馬可·奧勒留:一位皇帝、哲學家與騙子

馬可·奧勒留:一位皇帝、哲學家與騙子

馬可·奧勒留青銅像,至今仍屹立於羅馬市政府廣場

馬可·奧勒留是公元161-180年間的羅馬皇帝,被尊為羅馬“五賢帝”之一。馬可奧勒留早年深得前任羅馬皇帝哈德良的寵愛,受到了良好的教育,並且對哲學研究頗深,是羅馬哲學“斯多亞學派”的重要代表。然而,羅馬帝國在他的統治下,出現了重大的危機,羅馬帝國和安息帝國的矛盾不斷激化,埃及爆發了嚴重的叛亂,此外,戰爭、瘟疫頻繁,每一次重大的戰爭,幾乎都把整個帝國推向覆滅的邊緣;著名羅馬史學家M·羅斯托夫採夫認為,在馬可·奧勒留治下

國家對人民的壓迫,從來也不曾象這個時期那樣沉重。

——M·羅斯托夫採夫《羅馬帝國社會經濟史》

馬可·奧勒留:一位皇帝、哲學家與騙子

安息軍隊(左)與羅馬軍隊(右)

羅馬帝國出現的嚴重危機,促使馬可·奧勒留對階級關係、奴隸問題、國家問題進行了思考。在外出征戰戎馬倥傯之際,馬可·奧勒留撰寫了由一系列長短不等格言組成的《沉思錄》

1992年,我問克林頓,除了《聖經》,哪本書對他影響最大。他略微沉思了一下,回答說:“馬可·奧勒留的《沉思錄》。”

——《紐約書評》第45卷第15號)

馬可·奧勒留:一位皇帝、哲學家與騙子

《沉思錄》中文譯本書影

坐在皇坐上的哲學家:一位皇帝對世界的思考

馬可·奧勒留認為,萬物都處於無常的流逝變化之中,只有哲學才能給人以支撐,但是他所理解的哲學,和他所屬的斯多亞學派一樣,無非是一種神學。

馬可·奧勒留哲學學說,一方面認為萬物來自神又復歸於神,主張人應該信奉神明、遵從神聖的天命;另一方面,認為萬物處於生滅無常的流逝之中,從而提出一種悲觀厭世的人生觀。

“天命”完美無瑕

馬可·奧勒留認為,神聖的天命以最完美和最仁慈的方式安排萬物,神既直接關心個人,又透過自然法則來間接關心個人。神性的靈魂(精神)滲透萬物。世界的本體是一個,只有一個理性的和有效的力量貫穿萬物,整個世界構成一個秩序井然的有生命的整體,其組成部分是透過一種內在的結合力維繫下來的,這種內在的結合力,就是神的力量,宇宙中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最合理、最恰當的;就連通常被認為是壞的東西也是如此,惡之所以存在,是為了成就更大的善。人的靈魂是神的一部分,人和神是血緣相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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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奧勒留青銅像

萬物流逝無常

馬可·奧勒留認為,萬物都處於無常的變化中,一切存在物都處於變易、消逝,沒落的迴圈中,沒有一種個體事物是永恆的,

萬物經歷一段時間,最後又回到原處。

萬物的這種演變決定著整個宇宙,直到它將來的解體。馬可奧勒留由此卻得出悲觀主義的結論:整個宇宙的組成部分是無足輕重的,

既然萬物是無常變化的,我們也不應該去關注世間的事物,這隻會妨礙心靈的平靜,讓人對生活感到厭倦

,以致希望死去。但他並未因此放棄神學目的論,仍然堅信這種變化是受到更高的法則,即神支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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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奧勒留

正是在這種思想的支配下,馬可·奧勒留進一步討論了有關人的道德倫理問題。他認為,人是由肉體、靈魂、理性三個組成部分構成的,死亡只是靈魂短暫脫離了肉體;在宇宙終結之時,靈魂會重新回到神那裡;人的理性,是神賜予人的,誰違背理性也就是違背神,

智慧的人應該以一種平靜謙和的精神堅持服從理性、服從神明到底

。基於這點,他接著宣揚一種消極悲觀的人生觀,

認為人生是極其渺小的,延續生命是毫無價值的

;即便這樣,仍必須走完人生的旅程。他認為人的一切,都是由神決定的,人的生命是神賜予的,而

神的決定永遠是恰當的、深謀遠慮的。

沒有神的意志,整個宇宙及其中的一切是不會發生的,正因為這樣,人除了服從神、崇敬神以外,沒有更高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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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奧勒留提倡一種禁慾生活

欺矇民眾的騙子、偽君子

馬可·奧勒留一方面要人服從神,聽從實際上並不存在的神的擺佈,另一方面則又宣傳悲觀厭世的人生觀。

這些論調正像恩格斯指出的那樣,是十足偽善的。他在宣揚為人要謙卑、寬恕的同時,在實施高壓政策時是絕不謙卑,絕不寬恕的。正是在他的指揮下,羅馬軍隊在164年擊敗安息帝國後無情地將攻佔的城市化為灰燼,於175、177年血腥地鎮壓埃及和敘利亞的反叛,死者不計其數。

也正是這個自稱對生活感到厭倦,希望去死的皇帝,生前就違反羅馬帝國將近一百年禪讓帝位的慣例,將自己的親生兒子確立為自己的繼承人。他的兒子科漠都斯即位後寵幸佞臣、推行暴政,令羅馬帝國陷入長達百年的動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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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對羅馬政府的起義

馬可·奧勒留的偽善本質,在他對奴隸和奴隸制度的態度中,顯示得更加清楚。

他宣揚階級合作和階級和平,認為任何人在宇宙中都有各自的位置,不管他願意與否,都是受到一種理性的力量(神、天命) 支配的,因此要彼此合作。馬可·奧勒留迫於內憂外患的形勢,被迫徵調奴隸入伍,同時又鑑於下層階級的日常生活變得無法維持,到處爆發暴動,從表面上改善了奴隸的法律地位,把公民權給予行省的一切非羅馬人。但在口頭上和實際上仍然存在著明顯的區別,他仍然堅持生而自由的自由民,同由於被釋從奴隸轉化來的自由民和奴隸之間的明顯區別。公開聲稱要面對現實,柏拉圖式的烏托邦是根本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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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軍隊

他對不同政制也進行了似是而非的討論,荒謬的認為君主制首先尊重的是被統治者的自由。這當然是彌天大謊。正象歷史學家W·韋伯指出的那樣,

馬可·奧勒留的真正目的是用哲學學說矇騙受壓迫的民眾、改善危機重重、支離破碎的羅馬帝國,維護自己的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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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競技場遺址

馬可奧勒留所講“世界”無非就是羅馬這個絕對君主制國家,

至於他所講的人人都是兄弟,和神血緣相通等,都是廉價的偽善的謊言,由此看來,馬可奧勒留也是一位偽善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