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道悟出如何脫離窮人,如何擁有人生的四種最高境界

第一次見一本書,可以把佛道、哲學、商戰、人性寫得如此深刻、融合如此完美的小說。

這本書就是《遙遠的救世主》,06年被翻拍為電視劇《天道》。

雖然十六年過去了,但在今天,它依然能給每一位看過的人帶來精神上的震動與思考。

看完《天道》,你就會明白,窮人要逆襲,到底靠什麼。

《天道》真是影視作品中的“神劇”,這個神的地方在於啟發人心。

從此劇中,我們看到一個底層人物的逆襲,必須扒了這5層皮:

第一層:扒掉“等靠要”的弱者生存觀念;

第二層:扒掉“太把自己當回事兒”的心態;

第三層:扒掉“無知”的頭腦;

第四層:扒掉“平庸”的思維;

第五層:扒掉“無德”的品行。

困住一個人的不是階級,而是思維、觀念、覺悟和品行。

以下五層皮,看看到底是哪一層,阻礙了你的逆襲?

第一層:扒掉“等靠要”的弱者生存觀念,樹立自己主宰命運的強者生存觀念。

我們先來看看《天道》的人物關係。

馮世傑、葉曉明、劉冰本質上覺得丁元英是一個高人,所以把發財的期待,全部都寄託在丁元英的身上。

當他們真正在創業的過程中,面對龍頭企業樂聖集團的起訴,需要擔負責任的時候,首先不是靠自己本事去解決問題,而是選擇了逃避。

這種不靠自己解決問題,選擇逃避的思維本身就是“等靠要”的觀念。

從天道悟出如何脫離窮人,如何擁有人生的四種最高境界

丁元英在五臺山,說了句非常本質的一句話:

“傳統觀念的死結就在一個‘靠’字上,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靠上帝、靠菩薩、靠皇恩……總之靠什麼都行,就是別靠自己,所以就只能在精神上跪著。”

這句話,在王廟村體現得淋漓盡致。

丁元英去古城最貧困的王廟村,發現村裡的婦女成天不幹活往教堂裡跑,乞求著上帝保佑發財致富。

天天乞求上帝,卻也沒有解決生存問題,這不是非常可笑嗎?

要知道,宗教的存在是讓人的靈魂向善解脫,而不是庇佑一個等著上帝、菩薩保佑發財,在精神上不自立自強的懦夫。

從天道悟出如何脫離窮人,如何擁有人生的四種最高境界

丁元英跟韓楚風去五臺山的路上,已經把自己扶貧核心思想闡明瞭:

我救不了他們,我能做的只是給他們一個生存觀念,唯一能救他們的是他們自己。

王廟村扶貧的本質上,是丁元英透過殺富濟貧,引起社會輿論對“貧窮”的根源性進行思考,讓眾生覺悟。

真正讓一個人貧窮的,是一個人“等靠要”的生存觀念。

這個“等靠要”觀念的存在,讓一個人永遠在精神上跪著。

現實生活中不難發現,越是貧窮的地方,福利彩票店越多;越是貧窮的國家,福利彩票越火熱;越是低學歷低收入的人,越愛買彩票。

本質上這種人的觀念,就是希望上天降下好運,他們本質上是“等靠要”的依賴觀念。

而丁元英就是想把貧窮人骨子裡,“等靠要”的觀念給扒掉,一個在精神上跪著的人,永遠主宰不了自己的命運。

丁元英說,透視社會依次有三個層面:技術、制度和文化。小到一個人,大到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任何一種命運歸根結底都是那種文化屬性的產物。強勢文化造就強者,弱勢文化造就弱者,這是規律,也可以理解天道,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那麼,何為強勢文化和弱勢文化?

強勢文化就是遵循事物規律的文化,弱勢文化就是依賴強者的道德期望破格獲取的文化,也是期望救主的文化。簡單一個字就是靠。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近水樓臺先得月,向陽花木易為春;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背靠大樹好乘涼,朝中有人好做官……

第一層,智玄大師,悟道層次。

智玄大師是一個修行合一的人。智玄大師說,沒有競爭的社會就沒有活力,競爭必然產生貧富、等級,此乃天道。無弱,強焉在?一個強字,弱就在其間。故大師修平常心,守弱。所謂的平常心,就是讓“得智的得智,化緣的化緣,燒香的燒香,坐禪的坐禪。”各歸其所,各盡其宜,各得所妙。

有人認為智玄大師和丁元英處於同一層次,我不贊成。從認知水平來看,這兩人差不多不相上下。但從選擇路徑來看則大相徑庭。元英屬於“得智的得智”,智玄屬於“坐禪的坐禪”。智玄大師修改丁元英詞的上闕,對此表現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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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元英詞的上闕為:

悟道休言天命

修行勿取真經

一悲一喜一枯榮

那個前生註定

智玄大師換了九個字,對這半首詞做了修改。為何修改?詞為心聲,修改之處就是兩人的差異之處,就是境界的不同之處。大師的修改為:

悟道方知天命

修行務取真經

一生一滅一枯榮

皆有因果註定

此“天”非眾生無名之天,亦非眾生無名之命,故屬道天,既然是道天,則因果不虛。因果不虛則需悟道,悟道之後“方知”天命。能讓迷者進步的經即是真經,既是真經,當須務取。悲喜本無分別,當來則來,當去則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皆有因果註定,故只需隨心、隨力、隨緣。

九字改動,理雖同是,意境全然不樣,滅嗔怒、我慢,直至究竟。丁元英則不然,他的殺富濟貧,一定會招來滾滾罵名。但丁雲英認為,自己不在乎境界,當“得救之道”的討論浮出水面,就是自己送給小丹的禮物。

如此折騰,驚起滔天巨浪,竟只為了紅顏一笑?但這就是丁元英。“天下之道論到極致,百姓的柴米油鹽。人生冷暖論到極致,男人女人的一個“情”字。”丁元英不貪,不嗔,但還有“痴”字沒有放下。

智玄大師是通透之人,一眼洞穿丁元英。說他“三分靜氣,三分貴氣,三分殺氣,還有一氣住於身中,遊離心外——痞氣。”

所以元英是遊離,是找清靜。找清靜,意味著心還未能清靜。智玄不論到哪都是清靜的淨土。這是兩者的區別。但智玄也沒真正悟道,所以還在修行,還在取真經。也許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道,修道就是道。

第二層:扒掉“太把自己當回事兒”的心態。

丁元英第一次到王廟村召開股東大會的時候,鄉村的農戶問丁元英:

咱們農村啥條件,人家城裡啥條件,不管是從人才、裝置、資金等等各方面,怎麼可能跟城裡比?憑什麼能夠掙錢?

這個時候,丁元英回答:憑的是王廟村,不怕吃苦受累!

生存法則很簡單,忍人所不忍,能人所不能,忍是一條線,能是一條線,兩條線之間就是生存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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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會在夾縫中生存。

丁元英去王廟村看音響生產情況的時候,馮世傑抱怨著說:“我的天,累死我了啊!”

丁元英停頓了說:

“累死了,你死了嗎?

以後不許說‘累死我了’,只有一種情況,就是你真的快累死,還剩最後一口氣,但有個條件,說完就得死,不死不行。

想幹好事,記住兩句話:別把別人不當人,別把自己太當人了。”

現實生活中,很多人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工作太苦了受不了,太累了受不了,壓力太大了受不了,責任太重了受不了。

從天道悟出如何脫離窮人,如何擁有人生的四種最高境界

既吃不了別人吃的苦,遭不了別人遭的罪,受不了別人受的壓力,而且還沒有多少能耐的人,請問到底如何“脫貧”?

底層人脫貧的第二點,扒掉“太把自己當人”的思維。

你想能得到多少,首先得學會承受多少。

第二層,丁元英、周劍華,哲人層次。

丁元英和周劍華,一個是極品混混,一個是黑道大哥。這兩人都處在哲人層次。所謂哲人層次,韓楚風的界定是:“最不道德的道德,明辨是非,是為哲人文化。”

先看丁元英。丁元英遊走在社會價值體系的邊緣。但這種“放逐”是自願的,哲人式的。只有不參與才能超脫,才能更好地觀察,才能“悟”。

芮小丹找韓楚英瞭解丁元英,韓楚英也只有一句話。“元英是個明白人。”什麼叫明白人?明白人就是明“天道”,但卻未必行天道的人。丁元英介於一層和二層之間。這就是智玄大師所說的:“進則淨土,退則紅塵。”他自己也說“不進不出,亦正亦邪”。

芮小丹希望丁元英在王廟村給她寫一個神話。丁元英說,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麼神話,所謂的神話不過是常人思維所不易理解的平常事。

小丹則認為,王廟村的窮,按丁元英所說,是文化屬性的必然產物。如果王廟村不窮了,這該是什麼文化屬性?丁元英說,神話可以嘗試,但肯定是一個錯誤

市場不是一塊無限大的蛋糕。神話的實質是殺富濟貧,這就可能產生兩個問題,一是殺富是不是破壞性開採資源?二是讓井底的人趴著井沿看了一眼再掉下去,是不是讓他患上精神絕症?如果殺富濟貧不是得救之道,那麼,得救之道是什麼?答案是自悟自救。只有自己覺了悟了,才能找到合適的方法,找到自救的出路。

無論是殺貧濟富,還是殺富濟貧,都是強勢文化對弱勢文化的剝奪。遵循的是王明陽的強盜邏輯,不是和強勢文化同等競爭,而是在弱勢文化的主導下追求破格獲取。

本質上丁元英所為,有違天道。所以他上五臺山,不是為了求佛,而是求一個心安。元英求到心安了嗎?

智玄大師給丁元英的安慰是:“投石擊水,不起浪花也泛漣漪,妙在以扶貧而命題。當有識之士罵你比強盜還壞的時候,責罵者,責就是診,診而不醫,無異於斷為絕症,非仁人志士所為,也背不起這更大的罪名。故而,責必論道。”

再說周劍華。很多人認為這個黑道大哥還處在“盜亦有道”的階段,那就大錯特錯了。在我看來,周劍華已經上升到哲人境界。請看他與小弟林雨峰的對話。樂聖被格律詩逼上訴訟的絕境,敗訴就在眼前,多年來的努力毀於一旦。林雨峰來找大哥,想要幹掉丁元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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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劍華是通透之人,首先看破這是一個局,一開始就是圈套。林雨峰進了圈套,所以必輸無疑。他勸林雨峰退出不玩,不主張林雨峰殺人。為此,他層層遞進,循循善誘:

“殺人不難,殺人不留麻煩,難。殺手和知情者是你一輩子的隱患。殺人不留麻煩也不難,什麼樣的價位享受什麼樣的服務。100萬你能出得起。不留隱患容易了。但是不留心病,難。揹著一條人命過日子,這是一輩子都治不好的絕症。這是其一。

其二,“殺了一個丁元英,樂聖公司就得救了嗎?不會,只會垮得更快。因為你們是在做市場,市場講究社會形象和公眾評價。這是企業的命根子。如果市場救不了你,殺這個人的意義又在什麼地方呢?如果競爭不過人家就去殺人,你就是把全世界的獎盃搶回家,又有幾分含金量呢?”

其三,“黑道不是誰家獨有的買賣,你能花錢買到的東西,別人花錢一樣能買到。除掉對手是為了讓你生活得更好,如果除掉對手是給自己掘了一墳,那麼殺這個人的意義又在哪兒呢?

這還都只是一些權衡利弊的東西,重要的是你林雨峰是中國HiFi音響的有功之人,是發燒友心目中的英雄。就為這,你活這一輩子都值了,無論躺著站著都該是條好漢。這個汙點你沾不得,只要沾上,別說你這輩子擦不乾淨,你從前所有的成就感都會被葬送。你有多少錢,也不妨礙發燒友評價你是個渣子。”

最後周劍華總結說:“老弟啊,哥哥我不是好人,是過來的壞人。我真心把你當為朋友才說了幾句人話。你在這種時候來我這種朋友,潛意識裡就有想用那種方式解決問題的念頭。道就是規矩,既有所能就必有所不能。”

第三層:扒掉“無知”的頭腦。

我們先來看看丁元英原生家庭,父母和丁元英的妹妹、哥哥都是非常平凡的老百姓。

丁元英的妹妹去找丁元英拿車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二哥,跟你說話,你累,我們也累。”

其實,足以說明丁元英已經脫離了原生家庭的觀念,已經跟父母兄弟姐妹不在一個認知層次了。

我們再看看丁元英本人,是操控億萬資金的操盤手,身邊的好友是正天集團總裁的韓楚風。

而韓楚風和丁元英都是留學德國的經濟學碩士。

同樣是面對格律詩跟樂聖的官司,劉冰、馮世傑、葉曉明選擇了退股,沒有接受過多少教育的歐陽雪對那場官司同樣沒有信心,說了句:

“賠了就從頭再來,再去擺餛飩攤。”

但是曾在德國留過學的肖亞文選擇了入股格律詩,並且她對那場官司穩操勝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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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識可以改變命運,接受高等教育的肖亞文,她的認知高出了劉冰、葉曉明、馮世傑和歐陽雪。

接受高等教育的丁元英也擺脫了原生家庭的束縛,進入了社會的精英層。

所以,底層的逆襲,得扒掉“無知”這層皮。

當下同樣證明了,沒有文化、沒有知識的人,要想再白手起家,可不是改革開放初期拼膽大就行。

沒有知識,沒有高認知,只能成為創業的炮灰。

第四層:扒掉平庸的思維。

一個底層人,自立自強、能吃苦耐勞、能忍人所不能忍,接受了一定的高等教育,其人生可以有一個突破。

但是要想有一番作為,那還得扒一層。

這層是——

平庸思維。

我們看看韓楚風,原本只是正天集團的一箇中高層管理者,在董事局論資排輩的話,韓楚風沒有多少地位。

這個時候,正天集團需要挑選接班人,韓楚風問丁元英:“現在包括我在內,有3個候選人,我到底爭還是不爭?”

丁元英回答:“此消彼長,給他們兩個副總裁讓出道,讓他們去爭,結果就是你的機會。”

賭注一臺寶馬車,結果丁元英賭贏了。

很多人看不懂丁元英的思維,在於普通人做事,是順著事情發展的線性思維,而丁元英是因果顛倒,逆向思考掌握規律辦事兒的佈局思維。

再比如,王廟村扶貧。

丁元英要的結果,是透過“殺富濟貧”引發社會輿論,對貧窮根源性的反思。

至於“富地”這塊肥肉,早就選好了音響龍頭企業樂聖。

丁元英跟韓楚風去五臺山的途中,已經把自己所佈的局說得非常透徹了,後面只不過是按照自己的計劃執行罷了。

而其他人看事情一步步進行的時候,之所以覺得丁元英太神了,那是因為他們身在局中,甚至只是丁元英扶貧佈局中的棋子,棋子怎麼能夠知道主人的心思?

底層人的逆襲,必須扒掉“平庸的思維”。

只要骨子裡存在平庸的思維,即便擁有再多的學識,最終仍然只是一個平庸之人。

第三層,韓楚風、肖亞文、歐陽雪,精英層次。

韓楚風、肖亞文和歐陽雪,都是成功人士,屬於精英層次。這幾個人最大特點是,自身有能力,但更重要的是善於借力。查理·芒格說:“你永遠賺不到,超出你認知範圍外的錢,除非靠運氣。靠運氣賺的錢,也遲早會因為自己的認知不足,而虧回去。”投資即對未來的不確定性決策,而決策差異背後的根本是認知水平。相同之處是,這三人都借力丁元英。

韓楚風介於二三層之間,他雖不及丁元英,但絕非等閒之輩。他借力丁元英,在私募資金中大賺一把。又借丁元英的策略,在正天集團總裁推選中大獲全勝。在五臺山論道中,他也有不凡的表現。但他的問題是無法“放下”。丁元英沒放下貪嗔痴的“痴”,韓楚風則連“貪”都沒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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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元英喝醉酒說:“中國的傳統文化是皇恩浩大的文化,它的實用是以皇天在上為先決條件。我們為什麼窮?窮就窮在幼稚的思維,窮在期望救主、期望救恩的文化上,這是一個滲透到民族骨子裡的價值判斷體系。”

韓楚風心猛地抽搐了一下,為什麼?因為他期望丁元英繼續搞私募,不用韓楚風自己出力,出錢就好,更沒有什麼心理成本。這種行為本質上就是丁元英所說的“窮”人,窮在永遠靠別人,期望救世主,但救世主是遙遠的,遙遠到忽略不計。

韓楚風想起了尼采的一句話。“更高階的哲人獨處著,這並不是因為他想孤獨,而是因為在他周圍找不到他的同類。”這把韓楚風和丁元英區別開了。或者我們可以這麼說,韓楚風是入世的丁元英,丁元英是出世了的韓楚風。但韓楚風對丁元英的回饋也是真誠的。

第四層,葉曉明、劉冰、馮世傑,市井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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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市井文化,韓楚風的界定是:“天上掉餡餅的神話,實惠、破格,是為市井文化。”底層小人物,格局和眼界是他們的致命傷,但這三個人都對現實不滿,他們渴望超越平凡,表現在他們三人都是發燒友。

發燒友身份選擇非常好。除了音樂,別無慰藉。音樂既是一種躲避,又是一種超越。音樂背後代表的是尼采所說的權力意志和酒神精神,喚起他們對生活和現實的勇氣。音樂既關聯丁元英,也關聯後來的事業。

他們都有改變現實的強烈願望,所以當天上的餡餅掉下來時,他們勇敢地尋找機會,創造機會,開始爬上井沿看世界。

他們依靠神話,依靠丁元英,依靠芮小丹,渴望獲得實惠,破格獲取。但世界上沒有救世主,一切只能靠自己。靠天靠地靠老子,都不能算是好漢。所以本性決定了他們能走多遠。

葉曉明是這三人的主心骨,但他的問題就在於他過於聰明。芮小丹問元英如何評價葉曉明。元英說:“我只能說,葉曉明是一個聰明人。但僅僅聰明是不夠的。”

我們從來不缺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人。我們缺的是歐陽雪一樣忍人所不能忍,能人所不能的人。。

葉曉明的聰明,最終變成了精明和市儈。在大難來臨的時候,他隱瞞元英,慫恿歐陽雪去找樂聖求和。樂聖拒絕和解後,他權衡利弊,又厚顏無恥地要求退股。

全然忘記了當初歐陽雪墊資給他們入股的恩情,賺錢就是自己的,賠錢了就逃跑。想實惠的人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

為什麼?因為他們無法賺到超出他們認知之外的錢,即便賺到了,也會因為認知不足而吐出。但葉曉明並未喪失本性,他只是感嘆自作自受,所以他只是從井口掉下去,丟財保命。

劉冰則不然,他心比天高,身為下賤,不肯過一天平庸的日子。他覺得身邊的芸芸眾生,其生活一眼能看到死,像他們那樣活著還不如不活。他覺得滿天的星星,自己可以是最亮的那一顆。

第五層:扒掉“無德”的品行。

《天道》這部電視劇,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圍繞王廟村扶貧的幾個角色轉悠,卻忽視了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王明陽。

單單從名字上來看,劇中的“王明陽”,跟500年來心學大家“王陽明”的名字相似,作者的用意,已經顯示出此人在作品中的分量。

劇中王明陽的背景:

人稱冷麵諸葛,“馬王黑惡集團”軍師,高學歷,精通法律和社會學,性格沉重、冷靜、殘忍,心理素質穩定,智商過人,曾經親自策劃、指揮過12起惡性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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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後,警察無論如何審問王明陽,他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任何線索閉口不談。

後來,芮曉丹透過丁元英的指點,做了3天的功課,在儒釋道的宗教還有文化屬性上做文章,連續審訊8個小時,才撬開了王明陽的嘴。

芮曉丹評價王明陽:“以此人學識,如果不去犯罪,完全可以有一番作為。”

全劇中論思維和文化底蘊,能和丁元英過招的當屬王明陽。

可惜王明陽沒有把他的文化、思維、學識用在正道上。

一個再牛的人,“心”若是歪了,就不是活在底層的問題,而是下地獄的問題。

丁元英曾經說了這麼一句話:

“品性這東西,今天缺個角、明天裂道縫,也就離塌陷不遠了。”

有著豐富學識的王明陽,因為心歪了,受到法律懲罰,被執行了死刑。

無學識的劉冰,同樣因為心歪了,而被自己的貪念,引導到死亡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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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的死,恰恰也說明了,一個人無論是生活在底層,還是生活在高層,心術不正,其歸宿都是“地獄”。

那麼,芮小丹呢,她屬於那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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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答案,芮小丹不屬於哪一層,她不屬於這個世俗的世界,她是天國的女兒。她不從流俗,活得率真、不做作。她有德國居留權,輕而易舉能上名校讀書,過上光鮮亮麗的生活,這正是始終在北京飄著的亞文的追求。

但她不,她覺得警察的生活有意思,充滿不確定性的挑戰,所以她不顧導演父親的反對,堅持自己的選擇。

她認識了丁元英,被元英吸引,開始了對“道”的追求。但只有元英明白,小丹遠遠超越了自己。她不明白道,但她本來就活在道之中。

她率性自然,請元英吃飯,直接就把衣服全部脫了,說要履行一個程式,以後就不遺憾了。元英不敢接受,說她要求的是一種雄性文化的魂,她讓自己用靈魂而不是用文字理解女人的聖潔。他感謝小丹給他一種對等的人格,但他沒有自信接受這樣一種高度,最終落荒而逃。

在兩人熱戀之後,小丹一直暢想的不是未來,而是自己死後,元英會怎麼做。把骨灰撒進大海,還是穿過野花盛開的小徑來看自己。最後為了給未來留一個念想,小丹希望元英送給自己一個神話。讓王廟村脫貧。改變文化屬性,而文化屬性是不可以改變的。

小丹給元英打最後的一個電話,非常平靜,這是最後一個電話。對於死亡,小丹早有預感。她深愛元英,但並不牽絆;她深愛人世,但並不眷念。當生則生,當死則死,來去自如,毫無掛礙。她感謝啟蒙者元英,天國的女兒走了,毫無遺憾。只是讓我們這些俗人,低,低,低到塵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