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繼續探索菲斯老城，主要目的還是去看臭氣昭著的皮革大作坊，大清早的菲斯街上，人不是很多非常的清淨。菲斯古城，有十幾公里儲存完好的城牆，城門就有十幾個，但必須從布日盧藍門（Bab Bou Jeloud）進入菲斯，這才算走的是正路。布日盧藍門醒目的菲斯藍，一下就將你帶回那個熱鬧非凡的年代，而誇過這道門就一下子跨越了千年。我們昨晚其實也經過了這裡，但因為沒帶廣角就沒拍。今天早上終於能好好拍了
大白天光線充沛能更好的欣賞這座古城，無論從色彩、品種、風格上，菲斯古城的嘈雜喧囂都比馬拉喀什更豐富、更有層次、更有品味，而小巷子的狹窄細長、百轉千回，比馬拉喀什有過之無不及。所以， 在這裡拍照一定要好好注意和同伴的距離，說不定一轉眼的功夫就找不到人了。
菲斯不愧是手工業的都城，各樣的店鋪簡直應有盡有，皮革店自不必說，還有製衣、刺繡、地毯、石匠鋪，以及菲斯特有的陶器製作、藍陶馬賽克、銅器加工（那種在銅器上鑲嵌金銀線的工藝，叫做大馬士革工藝，在今天的摩洛哥只有菲斯才能找到）
清晨的太陽光，透過小巷上空的木製格子，撒在每一個人的臉上，這裡附近是吃早飯和早茶的地方。一路摩洛哥之行，我發現摩洛哥人最喜歡喝茶聊天了，而且都是喜歡對著馬路，很奇怪。以茶會友是這個民族一個重要的風俗。喝茶對於摩洛哥人來說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不管是平日閒聊待客，還是節慶擺席宴請，熱茶永遠是不可被隨意取代的必需品。摩洛哥人會說：“茶，就是我們的威士忌。”
古城密密麻麻的老巷，看似毫無規則和方向可言，一切都源於當地人對於規劃這門學問的‘輕視’。那個年代，人們只按需求建造房屋，只要在房子中間留下足夠兩頭牲口擦肩而過的距離即可。
所以，才有了今天的菲斯古城，才有了十幾萬間房屋的九曲連環，古城裡最寬的大街不超過5米寬，而最窄的巷子，一人還要側身才可透過。所以，如今古城新生出了各種快遞的宅急送，有手推車還有毛驢。
關於菲斯古城中的小巷數量，有很多個版本，最多的說有9000多，最少的也有5000，而這裡的店鋪更是多達9000多家。儘管古城的巷子看似雜亂無章，其實還是有規律可循的。信奉伊斯蘭教的當地人，很早就習慣於所謂的‘社群生活’。而建立社群需要五大基本條件：清真寺、學校、噴泉、大餅店、澡堂，有了這些，就將生活在周圍的人緊閉地連線起來。所以，外人看似雜亂無章的麥地那，當地人在其中游刃有餘。
狹窄的街道兩旁是古老的店鋪，中世紀的古風古貌在趕驢人的叫喊中被次一次被證實，毛驢拖著貨物從你身邊馳過，數千條的街道把你包圍在這座古城之中，你已經被迷失。
擁有9000多條彎彎曲曲的小街巷，沒有幾個人能夠將這裡的小巷走完，在很多路口，面臨3－4個通道，你無法正確選擇。只有自小居住在這個小城裡面的老人才能夠從容出入。
有人說，走進菲斯古城需要很大的勇氣。即使手握指南針，懷揣電子地圖，也還是難以逃脫“把自己弄丟”的命運。九千多條狹窄曲折的衚衕，九千多家林林總總的商鋪，它們與數萬間民房雜亂無章但卻水乳交融地纏繞在一起，構成了一個源於生活卻也高於生活的迷陣。
至於外來的遊人，一般就是僱一個經驗豐富的導遊來擺脫迷失異鄉的窘困。不過，短暫的迷失卻可能帶來意外的收穫，當所有的路都不知通向何處時，沒有選擇的閒逛就會邂逅“陌生大陸”的風景。來到菲斯，不經歷一次驚心動魄的迷失，會不會覺得不過癮？
真正的迷失，不是由於錯綜複雜的道路。濃郁的，或者說鋪天蓋地的阿拉伯風情和至今保留完整的中世紀風情，才是真正讓遊人思緒湧動、情感穿越的“肇事者”。置身菲斯，猶如愛麗絲夢遊仙境，讓人困惑，迷亂，驚異，興奮。
順著地圖導航的指引，我們開始聞到空氣裡刺鼻的氣味了，看來方向大致沒錯，同時也越來越興奮。果不其然，在一個巷子口看見了派發薄荷的工作人員，看見我們的東方面孔就招呼我們過去，然後每人拿上一點就可以塞鼻子裡啦。
到過菲斯的人，常常會用“臭”名昭著來戲稱當地的皮革工廠。這一描述絲毫沒有誇張。酸臭腐爛的氣味不僅充斥著廠房的每個角落，甚至蔓延到整個菲斯老城的空氣之中。
刺鼻的味道來自兩百多個池子，池子裡裝的是石灰水和鴿子糞混合製成的溶液。工人們用刀具將牛、羊、駱駝等動物皮清理乾淨，然後浸入石灰池中，待皮上的脂肪和蛋白質完全溶解後，皮子便會變得細膩柔軟。
這之後，再把皮子撈出來進行清洗，然後放入染缸進行染色。染色的步驟至關重要，這也正是菲斯皮革有別於其他地區皮革製品的精髓。
當地人使用的染料源於天然植物而非化學染色劑。紅色源於石榴，藍色源於靛藍，棕色源於樹皮，綠色則源於野生薄荷。
上好色的皮具會呈現出天然植物的色澤並且具有動物毛皮的質感，顯示出菲斯皮革百年工藝的特色。說實話，我對於這個味道還能忍受，但是同行的魔都小夫妻已經受不了了，看來還是體質有很多大的關係，我覺得效果最好的還是自帶清涼油。
看著這群工人天天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工作，我覺得肯定會影響到身體的健康，刺鼻的氣味還有各種藥水的腐蝕，工人們患上面板病的機率會非常高。很難想象這樣的手工製作工藝能夠在如今這樣的現代社會里依然存在。我覺得這裡存在的價值主要在於展示，當然也有產品在出售。
華麗的背後也許是一些不為人知的過去，面對店鋪裡滿屋子五顏六色的亮麗包包，看過了剛才的生產的過程，禁不住讓人深思 。最後提醒一點買皮包千萬別在看皮革染坊的店裡面買！開價超貴還死不降價，外面街上有一模一樣的，開價本身就低還能講價。
圖文原創 轉載請註明出處
未經許可 不得商用
文/圖 雍容makiori
旅行丨攝影
美食丨分享
關於雍容makiori
Getty Images華蓋創意簽約攝影師、CFP簽約攝影師、尼康中國簽約攝影師、攜程簽約攝影師、螞蜂窩旅行家、攜程簽約旅行家、去哪兒聰明旅行家、途牛旅遊達人、驢媽媽旅遊達人，自由撰稿人，樂途專欄作家，搜狐旅遊專欄作家……立志走遍世界，吃貨在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