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正午故事》,記錄其初創模樣以及隨想

整理書架是件很愜意的事,不單能掃出很多當時覺得有用,但事實上證明毫無價值的東西,也能發現某些書的價值和意義。

聲音

大約六年前,公眾號在集體販賣成功學,大多數在講述馬雲或者無數個馬雲的故事。那時有一個執拗的聲音在說:

世界仍然生活在故事當中,以遺忘、抹殺大多數故事為代價。今天中國最主要的故事,是財富和成功。為了抵制這種單一,我們應該學習講故事。長久地凝視現實,讓被遺忘的復活,賦予普通人尊嚴,以配得上豐富、變幻的中國。

本書所收錄的這些特寫,隨筆和訪談,就是這些嘗試的例證,是正午創辦初期最好的故事。(正午創於2014年9月)

是的,正午故事所收錄的是那些不圍繞著成功和財富的人的故事——非虛構故事。

關於《正午故事》,記錄其初創模樣以及隨想

關於《正午故事》,記錄其初創模樣以及隨想

關於《正午故事》,記錄其初創模樣以及隨想

講來慚愧,或許是我個人的少年時代總是在否定生活和被生活否定之間徘徊,對於非虛構文學的接觸其實很晚——大約是2013年左右,接觸的是何偉三部曲——《江城》、《尋路中國》和《甲骨文》。買這本《正午故事》的緣由也是於此——那本書收錄了他的一片文章和訪談錄。

人總是會想靠近那些吸引著自己的人,而他們的書和訪談便是最簡單而又最為體面的方式。《正午故事》中關於何偉的幾乎圍繞著寫作,這部分對於一個正打算嘗試非虛構類寫作的人來講無疑很有吸引力,但這部分在《中午故事》中確並不是十分耀眼——因為閃爍著光芒的太多了。

非虛構故事最大的魅力在於講述——一個人的經歷,所謂繞著他的事實變遷,往小裡說是人的一段往事,往大里講是那段時光的文化變遷——文化本就是生活,歷史也是如此。

吳維的故事從他十九歲講起(1994年),講到他四十歲,從一個人講到中國的朋克音樂。(收錄於《裸體朋克》一文)

阿乙的故事從1994年寫到2015年。(收錄於《最後的文學青年》)

馮遠征的《我穿牆過去》講了他在德國那段日子和梅爾辛老師。

……

關於《正午故事》,記錄其初創模樣以及隨想

在翻到這本書的時候,我特意去看了看正午的公眾號——文章只有18年之後的了,令人慶幸的是那閣聲音依然執拗,在這個集體販賣焦慮、技能和副業的嘈嘈雜雜中依然堅持講那些賦予普通人尊嚴的故事。

聲音的意義

或許,再過五年,集體販賣的又會是另一種聲音吧,突然想起梁漱溟先生在接受最後一次答記者問中的話:

問:“梁老對中國的未來有何期望?”

答:“要順應時代潮流。”

關於《正午故事》,記錄其初創模樣以及隨想

梁老被稱為中國最後的儒家,說來慚愧,關於梁老,我也只囫圇吞棗般讀過他那本《中國文化的命運》,談東西方的文化特殊性,談為何中國無法照搬西方一套的根源,談中國民族的精神所在,談為何中國民族是人類一奇蹟。

書中所述距今已經七十年有餘,其中一篇《中國人究竟缺乏什麼》放在現在依然一針見血。但關於梁老“要順應時代潮流”對於這個回答,只是如今才朦朦略識一二。

單講文化傳播,從於丹的《論語》、當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兒》以及後來越來越多的治學者將文化融入泛娛樂——

順應時代,但獨立思考

,如《正午故事》的倔強的聲音傳達更多世間人的真實——

不附勢,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