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網變羅網,翟天臨成獵物 掛羊頭賣狗肉,原是江洋大盜

在這個網路時代,真是個人人自危的時代,指不定哪一天,一個人會被推到風尖浪口,成為眾人橫眉冷對、萬夫所指的人,甚至於你所有的努力,在這一刻全部報銷,一切歸於零,連重新開始的機會都沒有了。對一個社會底層的人是如此,對一個名人同樣是如此,比如著名演員翟天臨。一個偶然的原因,讓他博士學位的事情,如多米諾骨牌似地,一連串地被鼓搗了出來。

在一次直播節目中,現場提到知網,翟天臨開玩笑地說:“知網是什麼東西?”這下不得了,質疑聲立即四起,所有的在考博士生,透過考試的博士生,沒有透過考試的博士生,當即進行了網上搜索,結果,從網上他們得到了想要的結果:翟天臨的學位論文有問題,有水份,知網查重率達到可怕的40。4%。接著,翟天臨的高考分,大學考試分,一一被扒了出來,可憐的翟天臨一夜之間,人設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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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截圖

他們查到的關於翟天臨的資料都是事實,他的博士論文涉嫌抄襲也是事實,但我還是覺得這些網路扒皮還是不正常,他們就像是一群禿鷹,在等待著獵物,一旦獵物出現,就必定獵殺,毫無憐憫慈悲之心。可怕的是他們那種獵殺者的狂熱,我好象看到一雙雙血紅的眼睛,手指翻飛地迅速地敲擊著鍵盤,每當出現一個他們想要的資料時,心中的那種狂喜的表情,不是魔鬼勝似魔鬼,因為他們終於可以讓一個人滅亡了。

這是一種可怕的社會性的心理變態,因為他們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尋找事實的真相,而是為了毀滅: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得到,得到了的,不管是用什麼手段得到的,我也要將你得到的毀滅掉,只要你給我機會,別怪我不客氣了。而翟天臨恰恰是給了他們機會,也是他該應被毀滅的時候到了,誰讓他毫無心機呢?如果他不開那個“知網是什麼”的玩笑,他們也就不會有機會,至少不會引起他們的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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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截圖

他們是對的,百分之百的正確,但我還是想起《儒林外史》中的那個范進,他為了中個舉人進入了瘋魔的狀態,在真正地中舉後,也真正地瘋了。這些網路扒皮們與范進沒有多少區別,他們同樣是瘋魔的狀態,不過,那是失意的瘋魔。因為失意,對一切成功的人都用懷疑的眼光去看,這種眼光對一切疑似的東西都有一種感應,哪怕只是意識到,就會產生電的感應。那種電光石火,可以毀滅一切。

我突然明白,知網是他們的命根子,是他們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甚至是他們的一切。他們眼中的知網,就如范進眼中的考場,若沒有這個考場,就會食之無味,睡之不安。知網,就好象是他們精神上的一根錨,錨在,心裡就在,錨亡,心就亡,就會漂泊無定。知網,可以成就他們,知網,也可以用來毀滅別人。所以,當翟天臨表示不知道知網時,就好象侮辱了他們一般,他們以為知網在任何眼裡都應該如他們那樣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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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天臨

知網成了他們的試金石,知網也是他們毀滅別人的利器。知網也是一面鏡子,映照出他們的落魄,他們的失敗,因為他們的論文無法收錄在知網上,就好象范進沒有中舉時一樣。這讓他們怨恨,讓他們懷才不遇,讓他們覺得社會不公。其實,通往成功的大道不只有知網這一條,但他們的目光被知網遮住了,一葉障目,看不見成功的道路。知網,真的是一張羅網,網住別人的同時,也網住了自己。

那麼,被這些網路扒皮們奉為圭臬的知網又是什麼貨色呢?用直白的話說,它就是一個披著知識平臺的名聲乾的卻是江洋大盜的勾當。比如不經作者同意私自收錄文章,不給作者稿費卻有償下載。早在2008年,就有180位博士論文作者起訴知網侵權。同時,在付給作者稿酬時,用自己的閱讀卡代替稿費,付給作者很低的稿酬卻高價收取下載費用,而且逐年提高下載費用,近幾年下載文章的費用提高到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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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網的江洋大盜式的行徑

知網的毛利率曾經高到61%,2017年,知網年營收達到9。72億,2018年上半年營收是5億元。它的利潤除了侵權作者的利益,以及高額收取下載費用外,再就是對消費者的利益強奪豪取。下載文章的時候必須充值,但最低充值額是50元,而且餘額無論多少,概不退還。就在前不久,有位讀者為了下載費用7元的文章,不得不充值50元,當要求退還餘額時,無論如何不給退還,他一氣之下將知網告上法庭,並勝訴。

知網自誕生以來,因為經營的不規範,風波不斷。特別是它的強奪豪取的壟斷方式,引起使用者的強烈不滿,很多大學都已經停用知網,就連北京大學都表示可能會停用知網,因為它收取的費用實在高得出奇,成為使用者的巨大的負擔。某大學僅一年的下載費用就達到100多萬,因負擔不起,停用知網。知網建立當初是得到教育部支援的,希望它成為真正為民服務的知識傳播平臺,卻被知網用來掛羊頭賣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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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截圖

所有使用者與知網也不過是合作的關係,是否把文章上傳到知網,完全是使用者自己的意願,沒有任何人被告知需要將自己的學位論文上傳到知網。翟天臨事件暴露出,很多人都將論文在不在知網作為檢驗的標準,所以,一聽翟天臨連知網都不知道,那他的學位論文肯定不在知網,論文不在知網,肯定是論文有鬼,不敢公佈,這才引起了網路扒皮們的一場邪惡的狂歡。

其實,翟天臨學位論文造假事件,他固然要承擔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但這種結果並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而是相關的制度缺陷造成的。他的造假論文能過關,這不是他的過錯,如果各道關口把嚴了,他的論文又如何過關?這種關口把握不嚴,不但害了相關部門的名譽,同時也害了翟天臨的名譽。關把嚴了,是對論文的作者的保護而不是傷害,設若嚴格把關,將他的造假論文擋在門外,他又何來今日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