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直躺著 抽一根菸
然後在黑暗中肯定
有人張開他的手
當我的菸灰 從香菸抖落
By 格拉斯
暗黑溝渠
我年輕時
像獵豹警惕
逡巡
情人往往太過抽象
除了選擇還能做什麼
無人能在堅持中堅持恆久
天氣預報說
這將是一個寒冷的冬季
普魯斯特在小說中
沒有標點符號揮霍無盡的光明
並且模糊地洞悉
這反反覆覆的黑夜白晝
坐著一動不動瞧著它們上演的
一
大群
的夢想必須折價出售
冬日是什麼都不裝的木匣子
通常晚飯後去
毛利人
的
灶臺散步，然後星光璀璨
關鍵誰知道呢？荊棘覆蓋的小徑
有多少腳印早已被舊日子
做成了鞋墊，需要重新辨識
詩人韻律裡藏起來的憂傷
午餐最先煮沸的
米酒
湯
不知撫慰了多少牽腸掛肚
有時候，我可不想因為什麼人
需要信誓旦旦，即便顯得十分合理
當我們踏雪尋梅嗅著藍色
空氣
體會隨之而來的無比蕭索
好像沒有什麼東西在無垠地轉動
那是些倉皇而遁的事情
靈魂算個絕緣體
它們不慌不忙
絲毫看不出來腰肢纖細
大概
被慣壞的傢伙
如何瞭解女人情話的真諦
在冰河時代，海盜日益猖獗
其實廚房是比北極更安詳的地方
穿好動物毛皮禦寒最奢侈
表演者表演她們矜持佞邪的模樣
流水線工作也需要靈魂虔誠
現在我回憶女巫舉起雙手
哪怕身無寸縷
某種意義上
可以蜷縮著我多麼不快樂
土星掛在菜場上空
順路去了菜市街
很少有睡眼惺忪的姑娘
只有最南邊的倭瓜嬌豔欲滴
就像特洛伊細雨濛濛的某個情景
為了迅速消弭飢餓
我混進豬肉煎包的排列隊伍
到底是兩個豬肉的搭配一個韭菜的
還是兩個蘿蔔的搭配一個豬肉的
無論如何繼續酒囊飯袋
一
次一次
戴著純金王冠的傢伙
用手裡的盲人竹竿頤指氣使
我要騎馬越過阿爾卑斯山
仰望著白月光舀水而飲
圖片 | Michal Borremans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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