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錢了。”女人隨口說。
“不對。最重要的是誠信。‘小狗歡歡’是我們公司存在的基石,既是公司的品牌,也是公司的誠信,更是凝聚公司的一顆心。現在雖然名聲不響亮了,但只要有誠心還可以把原來的名譽恢復起來。
暗中置公司於死地的人並沒有這個優勢。他們做的事情本來就不光彩,想趁機讓我們內部混亂,把黑狗誠信、品牌打造出來,說著容易,做起來更難。
現在外面一陣風似的傳說歡歡並沒有死,我們不如順勢而為一口咬定雪兒就是原來的歡歡。
如果我們重新打出這個招牌,大張旗鼓的宣傳,蛀蟲、作祟者們能不草草收場?就是他們打腫臉充胖子,又能撐得了幾天?等咱們公司又紅火起來了,他們不還得‘丟盔棄甲’投奔我們?”
“說得對。”女人嘖嘖讚歎,拇指豎的倍兒直,並且補充說,“今天我們就趕快分頭行動起來,搭臺唱戲,大張旗鼓營造氛圍。
明天掛換招牌之時,得讓雪兒上臺給大夥兒表演一個精彩的節目,只有人們親眼目睹雪兒就是歡歡,才會徹底信任我們,成功機率就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勝算。”
“這個主意好。還有一招。”
“怎麼說?”女人問。
“明天讓雪兒把結交的狗友都召集起來,辦個狗兒雜耍專場什麼的,那才有意思。”
“呵呵,我們還可以給雪兒找個新娘,就叫花兒,舉辦個婚禮,更讓人感覺耳目一新。”女人補充說。
“老公——”女人浪漫地剜了山狼一眼。
“老婆——”山狼回眸女人,心裡湧起一陣陣甜蜜的波浪說,“不過,明天還得勞煩你做雪兒的引領師傅。”
“這,這個麼。你也知道我的脾氣,一貫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一下子亮相於眾目睽睽之上,的確有些不適應。”
“你害羞什麼呢?不要光想著自己出醜什麼的,看在那麼多觀眾大老遠跑來給咱們助威份兒上也得自信起來。你上臺了,像平時家裡一樣只管與雪兒交流就行了,至於下面的觀眾,你只當作是瞎子、聾子不就得了?”
“你說的輕巧,畢竟那是一場表演,別人會評頭論足的。平時我沒有經過鍛鍊,怎麼會恁快就適應了?不過,我下決心一定試試的。為了你為了雪兒,為了今後……你就等著瞧吧。我一定不會讓你丟臉的。”
“旺……旺旺……”雪兒也激動了。
翌日早晨,公司“黑狗夜資訊發展公司”牌匾換成了“雪兒夜資訊發展公司”,門前一下子擠滿了人,趕集會似的,熱鬧非凡。公司旁邊還搭了一個戲臺子,二胡、嗩吶……咣咣噹當、鑼鼓喧天。
一會兒表演開始了,只見雪兒由女人牽領直立行走,搖搖擺擺從後臺出來了。它旋轉舞臺一週,頭搖起來撥浪鼓似的,眼睛炯炯有神,舌頭伸出老長,顫顫悠悠。兩隻前爪胸前舉著,不停變換著花樣調皮地向臺下觀眾逗樂問好,頓時臺下一陣兒鬨笑拍手。
只見女人鬆開雪兒的當兒,驀地抬頭站直了身子,那苗條可人的身段,白裡透紅的面龐,玲瓏可愛的雙眼,白皙修長的雙手,一下子吸引了臺下眼球。
接著,女人攏嘴做了個親吻動作,羞澀地向臺下嫣然一笑,脆音嫋嫋:“各位朋友大家好!我和雪兒有禮了。承蒙各位厚愛,現在我鄭重告訴各位:雪兒就是原來的歡歡。世事滄桑,歡歡經過一番坎坷曲折的經歷,如今又回到了我們身邊。蚌病成珠,歡歡經歷一場苦難已蛻變成了雪兒,更加可愛了……”
這時候,臺下一胖一瘦兩個男人站不住了。瘦高悄悄對矮胖說:“看來我們以前枉費心機了。歡歡十歲生日肉裡毒藥白下了。我們新註冊的‘黑狗夜資訊發展公司’徹底泡湯。我的嗅覺沒有錯,雪兒就是歡歡。山狼的公司有救了。”
“我想不通,歡歡那天中午吃下的藥量夠大了,怎麼能夠死而復生?”矮胖說。
“還……還有桃花,那天中午,她慫恿山狼在肉裡做了手腳,下了麻醉劑。”
“你是怎麼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矮胖問。
“桃花親口告訴我的。因為她是我的好朋友,你當然不知道了。”
“啊,原來如此。我以前幹過醫生的,懂得麻醉劑與我們下的藥結合,毒性完全可以溶解消失。”瘦高分析說。
“看來,歡歡命不該絕。天意不可違,我們都錯了。”矮胖後悔說。
(本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