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是一個豪門二房姨太太(續七)

我媽是一個豪門二房姨太太(續七)

那日離開姥姥家後,爸爸便開始張羅著兩家人的見面,對於奶奶和爺爺來說,誰做兒媳婦都沒有多大的區別,只要有人對他們的兒子和孫女好,並且他們還經常聽爸爸說起媽媽各種各樣的好。

所以,接納媽媽做他們的兒媳,他們是非常樂意的,這是他們兒子的能力和福分。

心蕊姥姥一家聽了保姆的通風報信,便又再一次風風火火地趕來爸爸家,他們要見一見媽媽的真面目,並且還要樹個威嚴和立個規矩。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爸爸已經把這個家當家做主的權利交給了媽媽,如果知道,必定又是一番虎鬥。

為求事情順利,大家安寧,爸爸請求姥姥姥爺和媽媽保守秘密。

為了大家的方便,爸爸將兩家人會面的日子定在了週末。

時間倒也過得挺快,兩家人見面的日子就到了,那天依然天氣晴朗和風拂面。

大清早,保姆便一個人在廚房裡忙碌著,準備各種吃食,這麼多人用餐在這個家還是第一次,保姆略顯吃力,但好在時間充足,應付了過來。

心蕊姥姥他們推著自己的閨女在客廳等候媽媽一行人的到來,氣勢高昂,頗有點要戰鬥的架勢。

見媽媽和姥姥姥爺的到來,心蕊和爸爸小跑著迎了上去,他們再次相見,有了親人的融洽和親近。

“姥姥姥爺,你們可來了,我可想你們了”心蕊照例嘴巴甜甜地哄著姥姥他們的開心。

姥姥笑得合不攏嘴,僅僅是因為心蕊這一聲姥姥和想念,姥姥的快樂就是那麼簡單。

只是房子裡心蕊的親姥姥姥爺聽到了,很是不高興,自己的親外孫女叫著別人姥姥,還那麼親熱,心裡自然不爽,心蕊姥姥不悅地嘟囔了一句“小白眼狼”。

媽媽和姥姥姥爺隨著爸爸的指引來到了客廳,那是姥姥姥爺第一次去到那個家,他們曾經幻想過房子的闊氣和堂皇,但事實見到之後還是不禁咂舌,這房子出賣的富裕遠遠在他們想象之外。

真是應了當下的一句話“是貧窮限制了想象”。

但好在姥姥姥爺讀過些禮節相關的書,不會表現得太過明顯,嘴巴微張後便快速合攏。

“心蕊姥姥姥爺也來了啊,我是悠南的媽媽,你們好”姥姥主動熱情地跟他們打著招呼。

可不曾想他們僅僅是冷冷地嗯了一句,並沒有想要搭話的意思,姥姥也就知趣地閉了嘴,在沙發的另一端坐了下來,姥爺和媽媽也跟在身後緊靠著一起坐,他們這個時候需要彼此的力量支撐。

十來分鐘後,奶奶和爺爺跟著家裡的司機出現在了客廳,這三家人總算是會師了。

奶奶作為家裡的長輩,拿出了應有的姿態,滿臉春風地跟在場的每個人打招呼,對於心蕊姥姥的一家自然是不陌生的。

“這就是悠南媽媽和爸爸吧,二位好,我們家毅青給二位添麻煩了”奶奶儘量地表現出不傷害所有人自尊的禮節。

姥姥姥爺礙於心蕊姥姥一家的在場,就輕聲地附和道,應了該有的禮節。

“悠南,委屈你了,今後要是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說,我給你撐腰”奶奶握起媽媽的手,滿臉歡喜。

對於救過兒子廠子的女人,又忙前忙後照顧孫女,他們自然是感激涕零的,更何況這個女孩還是個黃花閨女,有著不錯的工作,除了家境,哪一樣配起他們家都是綽綽有餘的。

最重要的是,她是做了這個家的二房。他們對於這一點,多多少少有些愧疚,都為人父母,都知道其中的苦。

這談話間,保姆便快馬加鞭地把做好的飯菜端上了桌,作為一家之主的爸爸見無人幫忙,就進去廚房幫忙拿出碗筷,他拿碗筷的瞬間,想起三位父親是不是應該喝點酒,於是就在廚房衝著客廳大聲說道:“爸,喝點酒吧”。

誰知道,兩個爸爸齊聲答應,姥爺也差點被帶錯了節奏。

爺爺繼續說道:“家裡來這麼多客人,當然要喝酒的,你這孩子還用問麼?”

爸爸慷慨地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這是多年來家裡最大的場面,不得不重視。

眾人在爸爸的催促下紛紛入座,再多一人都顯得擁擠。

爸爸像個小跑堂的,給各位父親倒酒,他內心惶恐不安,生怕哪個細節不到位,在場的每一個長輩都能叨叨他半天。

除了四位男性相互推杯進盞的聲音,就是碗筷勺的碰撞聲,沒有人說一句話,這個家的規矩好似大家都知道,但姥姥姥爺是受了媽媽的囑咐。

這一餐用得很快,似乎也只是個形式,放下碗筷,心蕊姥姥便發話了。

“悠南,我們同意你進周家門,但是不代表你就是周家的人,我閨女還是這裡的一家之主,這家裡的一切都有我閨女的份,不管你和周毅青多恩愛,你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聽到這話,我那本就委屈的姥姥氣不打一處來,站起身來欲大幹一仗,這個時候孃家人的威脅必須彰顯出來。

媽媽見狀拉住了姥姥:“媽,大局為重,我們自己知道怎麼回事就行,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說這話的時候,媽媽儘量壓低聲音,不讓心蕊姥姥他們聽到。

但姥姥還是控制不住怒火,大聲說道:“我們悠南不是來這個家做保姆做二房的,只是可憐你的閨女,不跟她爭搶名分,只是咱們的大度,你們不要失了分寸”。

爸爸見兩家人爭執不下,就出來做和事佬“各位媽媽們,我和悠南在一起會相親相愛,但是我們兩一起也會很愛心蕊媽媽的,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爸爸特地用了我們兩一起這句話,這明白著在替媽媽宣示主權。

心蕊媽媽靜靜地看著眾人,她不言不語,就好像一尊褪去了紅塵的佛,沒有了任何凡念。那一抹看不出意思的笑始終掛在臉上,也許是無奈,也許是認命,也許是用笑來對抗生命的殘忍。

我媽是一個豪門二房姨太太(續七)

作為一家之主的父母,這個時候理當要表態的,奶奶站起身來對著眾人說道:“即便我兒子和悠南在一起,心蕊媽媽還是我的好兒媳,她對這個家的奉獻沒有人可以一筆勾銷,同樣悠南進了這個門,也是我的好兒媳,至於名分,如果上天有眼,她有德終有一天該是她的會是她的”。

不得不說奶奶這個太極打得非常精準,戳中每個人的要害。爸爸的成功應該有奶奶的優秀基因吧。

這個家的女人真的都不是等閒之輩啊。

心蕊聽了奶奶的話,也幫了一嗓子:“悠南阿姨以後就是我的新媽媽,我會和她一起照顧我的親媽嗎,我長大了會孝敬她們兩個人”。

這孩子的分量,一直都是非常重要的,心蕊說出了這番話後,眾人主動或被動地跟著和顏悅色起來,過日子,就該和睦。

三方會師算是在各種暗藏的兇機中圓滿結束,畢竟大家都不想徹底激怒誰,獲得自己的利益後,口舌之爭也無必要。

姥姥為了避免接下來的冷場和有可能再起的衝突,便找了個藉口要回家去。

離開前,姥姥輕步走向坐在輪椅上的心蕊媽媽,握起了她的手“閨女,苦了你了,你放心,有我閨女在一天,就不會讓你娘倆受苦”。

不得不說,姥姥的善良真的讓人敬佩,她這簡短的一句話,便讓在場的每個人眼眶發熱,包括心蕊的媽媽。

看著姥姥的眼睛,心蕊媽媽輕聲說道:“謝謝,委屈了”。

爸爸的好福氣應該是多少輩子修來的吧,她遇到的女人都是菩薩一樣的存在。

回家的路上,姥姥牽著媽媽的手,默默地掉眼淚,自己養大的閨女就這麼交代給別人了,將來會不會受委屈,沒有人能保證,只是眼下,也只能隨她去了。

哪一個做媽媽的心甘情願讓自己的孩子沒名沒分,還要去照顧那一家子人,想到這裡,姥姥失聲痛哭,像個沒了家的孩子般無助。

媽媽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今天她幾乎很少說話,作為當事人,她不敢輕易開口,她怕自己的毛毛躁躁會落下口實,與其說錯不如不說。

媽媽看著姥姥哭泣的樣子,心裡難過得要命,她還是一句話說不出來,只有展開雙臂緊緊環住姥姥的身體。

像姥姥安撫她那樣,撫摸著姥姥的頭髮,這時候媽媽成了姥姥的守護神,姥姥的頭髮已然白了好幾十根,媽媽突然覺得自己該長大成人,要替他們撐起一片天了。

父母終將老去甚至離去,媽媽只希望這一輩子和爸爸用力地愛護好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

心蕊姥姥這邊,親眼見到媽媽後,覺得媽媽並不是好事好利之主,多多少少地有些放下了懸著的心,看著自己攤在輪椅上的女兒,反倒生起一絲愧疚,覺得一個黃花閨女,年紀還不大就要到這個家來受苦。

他們也沒有什麼臉面再爭權奪利了,女兒能安享後半生,就是天大的福氣了。

於是他們一家也沒有多做停留,匆匆散了去。

奶奶和爺爺也被司機送回家去,大房子又恢復了沉寂和空蕩。

爸爸牽著心蕊的手站在心蕊媽媽的輪椅邊上,看著滿臉祥和的妻子說道:“你放心,我和悠南會好好照顧心蕊還有你,你們是我們最重要的親人”。

心蕊媽媽不說話,只是看著爸爸微笑著。

他們的生活將迎來新的篇章,他們每一個人都在期待中悸動不安,誰也不知道規劃的幸福會不會如期而至。

但願會吧,上天總不能永遠打盹的。

我媽是一個豪門二房姨太太(續七)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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