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上書-19東華的生辰

·鳳九視角

“今晚我陪你睡。”我又興奮又緊張,不知道我準備的一切帝君會喜歡嗎?這些日子睡得也不少,少睡一夜不打緊。

帝君很快就進入熟睡狀態,我卻聽見有人進門的聲音,我忙起身察看。

“孃親,我回來了。”原來是滾滾,“孃親都想你了。”“孃親還不睡嗎?”“不睡了。”“那我陪孃親,我也不累。”

枕上書-19東華的生辰

我的滾滾一直是這麼貼心,我拉著他說了一夜的話,他興致勃勃地講了他在凡間的經歷,滾滾其實很像他爹,在外人面前清冷,面對我倒是喋喋不休說個不停。

“你們聊天也不叫上我!”帝君的聲音從後方傳來。“父君!”滾滾馬上又補上了一句,“父君,生辰快樂。”帝君拍拍滾滾的肩膀,溫和地問他:“你在凡間如何?”“挺好的,我教人功夫。我瞧著我去的凡世,人民的體質也太差了,強身健體方能少生病,更何況我免費教別人功夫。”

“滾滾做得好。”我和帝君齊聲誇道。“父君收到滾滾送的禮物了。”

“好了,我們收拾一下,等下爹爹他們要來了。”我指揮著帝君和滾滾還有迷谷他們,將桌子圍成一圈,再擺上很多小火鍋。

枕上書-19東華的生辰

爹爹孃親還有折顏上神小叔還有姑姑都按著我的提議,午時來到了我的小竹樓。

“祝帝君生辰快樂。”眾人皆齊聲祝帝君生辰快樂。“多謝各位。”帝君也禮貌回了一禮。“大家都請坐吧。”

“帝君,你第一次吃火鍋可能不知道該如何吃,就我們倆吃一鍋。”“好。”

“帝君你把火點上,等鍋開了我們先把羊肉卷下進去。”

我把羊肉卷分成了兩半,一半倒進辣鍋裡,而另一半就倒進不辣的鍋裡。帝君是壽星,我看肉煮熟了,就夾了一塊肉放進了帝君的碗裡。

“小白……辣!”帝君皺眉道。

“給帝君拿杯豆奶吧,比較解辣。”折顏上神看到帝君有些生無可戀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父君多吃點不辣的。”滾滾有些擔憂地說道。“不不不,我可以!”帝君擺擺手,又夾了一塊辣鍋裡的肉。

我急忙給帝君倒了杯豆奶,這個大傻子,就是愛逞強。“九兒,你把菜下到清湯鍋裡吧。”孃親指揮道。“嗯。”

“來,我們一起舉杯祝帝君生辰快樂,歲歲平安,萬事勝意。”我將手上的杯子高高舉起,大家也都紛紛舉起了杯子。

“帝君要帶著小九好好玩!”爹爹孃親說道。

“祝父君和孃親玩得開心。”

“不如請壽星說兩句話吧。”姑姑提議道。

帝君緩緩起身,“首先多謝諸位蒞臨我的生辰宴,我也當借生辰宴向諸位許諾,我定帶著小白在凡間輕鬆自在地遊歷。小白說想去凡間騎馬,因此我特地讓重霖包下一整個草原。”

家人們都面面相覷,驚歎於帝君的大手筆。“帝君費心了,只是九兒許久不騎馬了,要注意安全。”“孃親,人家還是會騎馬的!”

“小九,你及時給爹爹孃親寫信報平安啊。”爹爹仍舊不放心地囑咐我。“嗯!”

帝君發完言後,大家開始各自聊各自的。“帝君,咱們下個面,吃完麵我帶你去集市上玩。”

因為要出去玩,我們進屋換了一身衣裳,“小白,帶上圍巾。”“我都快被你裹成球了。”我哀怨道。“乖,多穿一點,莫要著涼。你知道你生病會有什麼後果嗎?”

“什麼後果?”“首先,我會心疼;其次呢,你會難受;最後,你爹孃要是知道我帶你出去玩還害你生病,恐怕要把我打出家門。”“嗯……那我可得保護好我的壽星。”我乖乖地讓帝君幫我係上圍巾,拉著帝君的手上了街。

枕上書-19東華的生辰

我看見一家賣熱豆漿的鋪子,“來兩杯豆漿。”我吩咐店家。“拜見女君。”他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問:“不知女君和帝君想要什麼口味?”“紅棗味的吧,帝君喜歡甜食。”我溫和地說道。

我看見店家特地拿了一個大杯子給我和帝君,我也多拿了些銀子,我笑著說:“辛苦你了,馬上要過年了,多的銀子可以給小孩子包紅包。”“多謝女君。”帝君接過兩杯豆漿,道:“小白你先嚐一口。”我抿了一口,道:“不錯。”

我們吃吃逛逛了半天。

“小白,我們找個地方聽戲吧!”“自然是聽壽星的。”

“見過女君、帝君。”“不必多禮,今日可有好看的戲?”“有,今日新上了《西廂記》。”“帝君你想看嗎?”“想。”“小仙帶兩位去個好位置。”

茶館館主孟唐先後上了茶和瓜子,我溫聲說道:“你歇著吧,我們自己看戲就好。”

第一幕就是張生在普救寺相遇相國小姐崔鶯鶯,一見鍾情,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時機進一步發展。此時,叛將孫飛虎率兵圍寺,竟然要強索崔鶯鶯為壓寨夫人。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帝君看出了我的緊張,將我摟緊他懷中,“我抱著你看戲。”

故事演變到了崔母利用張生救了崔鶯鶯,卻不履行諾言,不肯將崔鶯鶯嫁與張生。張生相思成疾,“小白,當時你不見我,我也相思成疾,都發高燒了。”帝君學著我平時嚶嚶嚶撒嬌的模樣,哼唧了半天。我親了他一口,道:“乖,好好看戲。”

好在兩人之間有紅娘,兩人順利私會,紅娘也說服了崔母。但崔母仍以門第為由,令張生上京應試。“唉,總是看中門第等級。”我嘆道。“小白曾經也嫌棄我不是三代世家。”“你是最好的!”我拍了拍他的手。

碧雲天,黃花地,西風緊,北雁南飛。曉來誰染霜林醉,總是離人淚。崔鶯鶯希望張生能平安歸來,而張生卻讓崔鶯鶯放心,他定考中狀元。

……

最後還有幾個小波折,但有情人終成眷屬。

“小白,願我們也是這樣。”帝君的聲音雖不大,我卻聽得清楚。

我算著快到戌時了,得趕緊帶著帝君出門看看。“帝君,我想看看夜景,我們走吧。”

我倆剛剛走出茶館的門,就看見煙花在空中燃放,絢爛無比。“小白,這是怎麼回事?”“帝君,今日是你的生辰,上次開朝會,我讓大家在戌時準時點燃煙火,為你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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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為我而燃放的?”“嗯!”

帝君瞬間開心得像個孩子,攔腰抱起我,道:“謝謝小白。”“藉著美麗的煙花,小白,我愛你,你可願與我在一起?”“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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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視角

兩人一直玩到集市關閉才意猶未盡地打道回府,東華使用了淨身決,只等著他的小白出浴,想到今日是自己的生辰,如此天時地利人和的機會可是要抓住的!

於是東華躺在了鳳九的床上。

剛出浴的鳳九,頭髮還有些溼漉漉的,見東華躺在自己床上,問:“你躺在我床上做什麼?”

“我覺得,我們都在一起了,我睡在你床上也沒什麼。”東華慵懶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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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睡我床上,我睡你床上。”

“不行!我想跟你一起睡。”東華一把拉住她,有些得寸進尺地說。“雖然今日是你的生辰,但這是原則問題,我不能答應你。”

“我一個人睡太孤單了,這樣吧,我們同房不同榻,這總可以吧?”

不等鳳九回答,東華用了個法術,將自己的床轉移到鳳九的房間,並且乖巧地在兩床之間加了屏風,鳳九無奈道:“行,你都挪過來了,就這樣吧。”

枕上書-19東華的生辰

東華從後面摟住鳳九,拿過她手上的毛巾,摟著她走到梳妝檯前面,輕柔地擦拭著她的秀髮。

“你生氣了?”東華見鳳九不說話,問道。“沒生氣,我是愛生氣的人嗎?”鳳九反問道。“沒生氣就好。”東華又拿起梳子,幫她把頭髮梳順,隨意綰了個髮髻,兩人就準備歇息了。

躺在床上的東華,毫無睡意。這一年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居然一步步促成他和小白重歸於好。

其實鳳九對他從來算不上無情。

鳳九勸他好好閉關後,他真的就好好閉關了,只是,很想她。

他想到利用一下滾滾,當然作為親爹,他也是真心疼愛滾滾,他準備給滾滾做糕吃。

他在太晨宮做糕的時候真的盡力卻仍口感一般,無奈之下他親自去了趟青丘,那時她正澆著花。

“小白。”他輕聲喚道。

“嗯?帝君,有事嗎?”鳳九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問道。

“我想給滾滾做糕,可是都失敗了,你指點我一下吧。”

鳳九點點頭,道:“是得做得好吃些,給滾滾留個好印象。”

東華似乎沒想到鳳九答應得如此爽快,一時有些驚訝。

“帝君,你帶我去太晨宮看看,我得知道你哪裡沒做好。”

“嗯!”

他仍記得那日鳳九指出他的不足,還鼓勵了他一番,說至少她嚐了幾口還活著。鳳九指導他蒸了好幾籠的糕點,還讓他留下幾個自己吃。

再後來,當他解釋清楚為何當年沒去婚宴後,鳳九也諒解了他,也是從那時開始,他希望能和小白重新開始。

唯願往後千千萬萬載歲月,皆平安幸福美滿。

以後一定要風風光光娶她進門……

第二日,鳳九提出要看望有孕在身的好閨蜜成玉,也就是祖媞神。

作為鳳九的“家屬”,東華自然是跟著去的。四個人坐在一起閒聊。

“肚子尖尖的,可能是個男孩子。”鳳九笑道。“你懷著滾滾的時候,肚子也是尖尖的嗎?”成玉疑惑地問道。“圓滾滾的。”

“難道這就是滾滾名字的由來?”連宋一臉八卦。“三殿下,是滾滾紅塵東逝水!”鳳九嚴肅地說道。

“咳咳,我開玩笑的。”

東華瞪了連宋一眼,倒也沒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