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棄的歡愉,只不過換了一種形式,在你關心的人那裡呈現著

你放棄的歡愉,只不過換了一種形式,在你關心的人那裡呈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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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歲時,喜歡無病呻吟,這樣寫過:

“青春,之所以比你想象的美好,是因為只有當它流逝了,才能與想象比較。”

如今讀來,當“流逝”二字應驗,不但“無病呻吟”的做派可被原諒,這話竟還有些哲理。

大概一個月前,我就想對自己的2021下個定義。但終究不能。

因為定義過去,需要客觀地、坦誠地,去總結快樂和悲傷,去細數成績和遺憾。

可一回頭才發現,能寫下的、值得長久回味的,實在太少太少。

這未免不是件痛苦的事。

電影《立春》裡有這樣一段話:

“每年的春天一來,實際上也不意味著什麼,但我總覺得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似的,心裡總是蠢蠢欲動。

可等春天整個都過去了,根本什麼也沒發生……我就很失望,好像錯過了什麼似的。”

什麼也沒發生,卻好像錯過了什麼似的。

這句話,就特別適合我的

2021

,也特別適合從

20

歲開始,這一條看似漫長、卻終究還是走過的青春歷程。

你放棄的歡愉,只不過換了一種形式,在你關心的人那裡呈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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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很多人眼裡,青春沒有那麼短,它是分階段的。

20歲之前,是幼稚的;

25歲之前,是蓬勃更盛;

30歲之前,是成熟和惜取。

30歲之後,假如你承認自己歡喜無礙,那青春就是理智與性感。

理智的是“知其心者,知其性”,對人性有了更深的瞭解。

性感的是“千帆歷盡水悠悠”,縱然經歷很多事,但對未來,始終有所期待。

但這期待是有代價的,需要你不斷地壓制衝動、抑制渴望。

有時候,你的穩定,代表的是家庭的穩定;你的冒險,也代表了家庭的冒險。

西方有句諺語:

分享痛苦,則痛苦減半;分享快樂,則快樂加倍。

後者不必多說,但能夠減半的痛苦,應該僅僅指情感的痛苦,絕非客觀的物質條件所帶來的痛苦。

客觀的痛苦,也不應用“分享”,而應用“承擔”來表現。

畢竟,當其他人也因你的痛苦而痛苦時,我想,痛苦是加倍的。

而極力地避免這種情況,大概就是所謂的,對生活的妥協。

我曾誤以為,這妥協是單向的、是持續不斷地承受與內心的違背。

但後來意識到,這是理想與現實的雙向匯合。

是無害的。

你放棄的歡愉,只不過換了一種形式(比如安慰),在你關心的人那裡呈現著。

你放棄的歡愉,只不過換了一種形式,在你關心的人那裡呈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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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好似什麼都沒發生的一年,其實一切都在發生:

為父母帶來欣慰的理由;為家庭帶來未來的希望;為朋友帶來偶爾的歡愉。

我們從來不是孤零零地活著,也不必因為現狀與20歲時的想象不符,而感到抱歉。

因為我們開始認同自己在群體中的位置,這位置樸素而又關鍵。

在這個位置裡,我們精心構造著這樣一個支點:

支點的左側是過去,右側是未來,中間是當下生活的意義。

這意義就是養養貓、遛遛狗、吃吃飯、打打球。

是承受能夠承受的風險,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去探索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