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兒女高嫁高娶,才是盛紘最精明的謀劃,他強過大多數男人

在《知否》中,明蘭曾這樣評價盛紘:

我沒有沒有因為你的薄待而怨恨,也從來沒有 因為你的冷漠而生疏。鑑於你的放縱,我們親生小娘才被人害死。我明白你看重這家族的興衰,我明白你不在乎宅裡內鬥,我明白你的才華和能力,虛偽和冷漠,我更明白你蛇鼠兩端,左右搖擺,只有最核心的利益才能打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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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幾句話,就道破了盛紘所有體面下的殘缺。盛紘不是一個好父親,起碼對於明蘭,他虧欠得太多。明蘭如期長大了,她成為了自己想要的人,但同時,她也離盛紘越來越遠了。盛家這個大宅子,理不清的賬,算不清的怨,明蘭這幾句話就掰扯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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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僅是將這一段幾近毀滅的父女情又一次推上了懸崖,對於盛紘而言,女兒這一番話更是將他數落地體無完膚,無法辯駁。確實,盛紘作為盛家的大家長,他並不合格,他犯了許多錯,讓衛小娘無辜枉死,讓林噙霜翻身為主,讓王若弗後悔不已,但盛紘作為父親,真的有那麼不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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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紘是盛家的主心骨,在盛家,盛紘說什麼,自然就是什麼。毫不誇張地說,盛紘的決策,幾乎是可以影響盛家所有的人的發展。在這樣一個絕對權力的環境之下,盛紘的話就成為了子女們的教條。那麼在這個時候,這個教條是黑是白,就顯得格外重要。盛紘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寵妾滅妻。在那個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態,內宅的人一多,自然就需要管理。一個後院如何能有秩序,那就是當家主母的工作。一個好妻子,不僅僅是要照顧好丈夫,更是要打理府邸上下百餘人。那麼對於一個家族來說,享有第一話語權的是主君,但主君主管外事,而享有後宅管理權的人就是主母,在盛家,這個主母就是盛紘名正言順的妻子,王若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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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上呢,我們且不評價王若弗的管理能力如何,盛紘卻很少聽妻子的話,總是被林噙霜迷得團團轉。林噙霜不管做了什麼錯事,只要她裝柔弱,掉幾顆眼淚,再拉出陳年舊事跟盛紘訴訴苦,那盛紘就可以既往不咎。這林噙霜身為小妾,她在盛老太太身邊伺候的時候就跟盛紘暗度陳倉,這其實是非常令人不齒的行為,盛紘心軟,他收了林噙霜為妾室,盛老太太沒有多言,默認了這樣的決定,但林噙霜入了盛府之後,更為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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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噙霜屢屢挑釁大娘子,還藉著自己的狐媚本事在盛紘面前裝大尾巴狼,屢屢得到盛紘的體諒。也正是因為盛紘的縱容,林噙霜才會膽大包天,狠心害死了明蘭的母親衛小娘。在這裡,哪怕盛紘不是犯罪兇手,但他也是推波助瀾的幫手。盛紘是林噙霜的底氣,也是她敢放肆的最大理由,盛紘確實應該承擔最大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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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小娘死後,明蘭就成為了一個沒有人要的孤女,而後明蘭被盛老太太收入囊中,成為了盛老太太邊兒上的丫頭。盛紘自以為衛小娘的死源於意外,他也擔起了父親的責任,將明蘭送去了一個好歸處,殊不知,衛小娘的死幾乎成為了明蘭一生都抹不開的痛楚。明蘭跟著祖母生活,她自然是得到應有的照應,吃穿用度都不在話下,但是她的親生母親卻不在了。盛紘自認為的“沒有虧欠”,在往後的歲月中逐漸成為了分割父女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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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紘寵愛林噙霜,自然而然就疼惜盛墨蘭和盛長楓。在整個盛家,盛華蘭、盛如蘭、盛長柏均由大娘子所生,背靠王家,十分受倚重,而另外兩個呢,憑藉著盛紘對林噙霜的寵愛,更是囂張跋扈,只有明蘭,沒有父母雙親的照料,同祖母兩個人相依為命。祖母是明蘭的親祖母不假,可盛老太太早已退休,在這個盛家,怎麼說都是王若弗和林噙霜兩個人鬥智鬥勇。明蘭想要在盛家活下去,只能靠自己。也正基於此,明蘭的內心總有一種意識:

不要太麻煩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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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來說,明蘭孝順,她希望祖母能夠頤享天年,不需要為下一輩有過多的擔憂。而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明蘭始終沒有任何安全感,她只希望自己能夠跟著祖母平安長大,從不妄求更多。她希望自己對祖母好,祖母也能記著她的好,祖孫倆就這樣過日子,這才是為人的根本。明蘭同祖母再親,可她也早就失去了在親生父母面前撒潑打滾的能力。並非是明蘭不懂事,而是這個社會現實,讓明蘭學會了明哲保身。而這一切,不都是拜盛紘所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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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子女中,唯獨明蘭最為乖巧,但也是明蘭總是成為炮灰,跟著四姐姐五姐姐背後,難免被波及一二。盛紘不是不明白,在故事中,明蘭和如蘭跟著墨蘭到前廳去偷窺貴客,三個人在屏風後起了爭執。墨蘭一把推開了自己的妹妹,任由如蘭和明蘭在貴客面前出盡了醜聞。事發之後,盛紘怒不可及,狠狠懲罰了如蘭和明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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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蘭一句話都不敢說,如蘭委屈得不行,大哭是四姐姐先自己一步,來到了這個前廳。也是四姐姐將自己推倒,這才有了這一場鬧劇。墨蘭聽聞後淚眼陂陀,一邊裝柔弱,因為自己是姐姐,希望共同受罰,而另一邊她卻黑白顛倒,說小五這是在誣陷她。當真是好人壞人全都當了,讓如蘭百口莫辯。如蘭更是生氣,她拉著明蘭,希望她能夠解釋清楚,但明蘭不敢光明正大得罪四姐姐,只敢說墨蘭到了前廳,卻沒有說是墨蘭推了自己。幾番爭論之下,盛紘還是隻懲戒如蘭和明蘭,卻沒有抓住罪魁禍首墨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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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事後,王若弗為自己的女兒求情。盛紘只是輕描淡寫道,明兒乖巧懂事,自然不會說假話,但犯了錯就應該受罰。是啊,犯了錯就應該受罰,但墨蘭呢,她難道不是那個犯錯的人嗎?盛紘本就不是一個糊塗人,他甚至自己也知道自己這一碗水確實沒有端平,很多時候,他其實都明白,墨蘭也有錯,但是他沒有懲罰,是因為他就是會心軟,他就是吃墨蘭林噙霜那一套,軟聲軟氣說話,只要她們委屈得不行,盛紘就是會忍不住為這樣的人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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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實不是盛紘的錯,是盛紘刻進了DNA的本能。盛紘是盛府的庶子,從小他就沒有得到盛老太爺太多的關愛,在這個家宅後院,一個得不到關愛的孩子會吃多少苦頭,那真的是沒有人能想象。盛紘也同明蘭一樣,他是自個兒長大的孩子,沒有人疼,沒有人愛,他知道妾室生的孩子究竟有多難,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不希望自己的妾室,或者說自己妾室生下的孩子會有跟他一樣的遭遇。盛紘疼愛墨蘭和長楓,一半的原因是基於林噙霜,那是他心尖上的女人,而另一半的原因則是盛紘的童年陰影,那是他成年後還不斷在治癒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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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紘這碗水端不平,但是他盡力了。盛紘其實並非真的偏心,他也希望自己的每一個子女都能健康平安,這一點也能從很多細節中可以看出來。華蘭、如蘭和明蘭的丈夫,每一個都是盛紘仔細摸過底,他的要求也非常簡單,不求能夠大富大貴,只希望他們人品貴重,能夠對自己的女兒們好。長柏和長楓的妻子更是如此,他希望兒子們娶妻當娶賢,哪怕他們沒有為盛家有過多的付出,只要他們小家庭和和美美,那麼他也就心滿意足了。盛紘在意盛家的榮辱,也正如明蘭所說,只有最核心的利益能夠打動他,但實際上呢,在子女的幸福面前,所有的利益都是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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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紘像極了我們隨處可見的傳統父親,他們有許多的缺點,在我們成長的路徑上,他們人無完人,有太多的不足和遺憾。但這些父親,也曾是一個孩子,我們都應該給他們一點時間,讓他們成長。與此同時,我們也要警戒自己,為人母,為人父,應該站在孩子的立場,多考慮他們的感受,父母為子,則計之深遠,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