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農村孩子的自白:我不是一個人,我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

一個農村孩子的自白:我不是一個人,我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

文|天道孔子

7歲之前,我一直住在鄉下,小學二年級才轉到城裡。之後很多年,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直至工作、結婚、生子,我習慣了城市的先進和繁華,甚至都記不起鄉下發生的很多事。

但媽媽不同,她38歲才進城生活,她的大多數記憶還是保留在農村時期,我總打趣她,在城裡生活了30年,卻常以農村人自居。

我想,我永遠無法理解她的艱辛和不易,但我想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記錄下來,來感謝媽媽的辛苦培育。

爸爸一年到頭都在外地工作,媽媽一人帶著年幼的孩子們在鄉下生活,可想而知,農活繁多,一個婦女該如何應對?

她懷二胎(就是我)剛六個月,四、五畝地的麥子已經成熟,但爸爸遲遲未歸,媽媽心急如焚。迫於無奈,她挺著六個月的孕肚,單膝跪地,一鐮刀一鐮刀的割麥子,日頭正毒,她卻不得頭頂炎熱埋頭苦幹。

割麥時間長了,她太渴了,就回家猛喝涼水,休息片刻,又繼續上地。每次說起我的身高,她都後悔是不是喝涼水把我猛擊了,以至於我沒長高。雖然不高,但勉強160,也算對得起觀眾了。

割麥第三天,臨近黃昏,彩雲姨路過,媽媽忙攔住問:“你去幹嘛?”

彩雲姨說,我去給羊割點草。媽媽就難為情的說,你能幫我把這點麥子割完嗎?這個姨也仗義,隨即她就彎腰和媽媽一起割,忙到天黑,終於將那點麥子割完了。

一個農村孩子的自白:我不是一個人,我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

還有一次,澆完地後,田裡好多小坑,需要將它們一個個填平,但媽媽帶著哥哥和我,肚中還懷著弟弟,她填了一上午(還要看孩子),才填了幾十個小坑,一個看笑話的大爺說,我看你一個禮拜都幹不完。

萬般無奈下,媽媽帶我們又來到了彩雲姨家,對她說,你幫我把那些小坑填完,你欠我的那20元我就不要了。

彩雲姨聽罷,立馬叫上自己老公,兩人就上地開始幹了,因附近的土都被別人挖得差不多了,所以就要去稍微遠點的地方運土,彩雲姨和她老公一起幹了足足四天才幹完。

家人戶口在1985年就全部遷往外地(爸爸工作地),村裡立馬將幾畝地收回,爸爸說要調回老家縣城,但這次工作調動竟耗時四年、花費2000塊。為什麼時間這麼長?因為他沒什麼熟人,就自己一人四處碰壁,終於在四年後回到老家附近的縣城。

而在這四年中,媽媽又花錢重新包了兩畝地生活,一個婦女拉扯三個孩子,就這麼一點一點熬過來。

爸爸總不在家,吃水都是問題,媽媽經常用扁擔挑水,一次擔兩桶水,她個子那麼矮,卻承受著重擔。

一個農村孩子的自白:我不是一個人,我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人

孩童時的記憶較為久遠,只記得小時候常受人欺負,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會報仇,我會反擊。現在想來,竟無人善待與我?唯有親媽愛我始終如一。

今天和媽媽影片,她說,

文|天道孔子

。她是既感激,又慚愧,總覺得過去沒對我更好。但在以前那麼艱苦的日子裡,能把我撫養成人,就是一個母親最大的優秀。

這些往事是她簡單描述與我,但我聽完還是很受觸動。媽媽的一生中,在孃家,是全家的免費保姆,織布、紡線、做飯、幹家務等,一樣都不落下,外公外婆對她好像沒有疼愛,只會讓家裡的男孩多讀書,認為男孩有出息可以光宗耀祖,甚至連半點疼愛都未曾分與她。

婚後的她,獨自堅守農村十幾年,婆家人合起來欺負她一個新婦,爸爸常年不在家,她無依無靠,受盡冷眼嘲諷。

文|天道孔子

哥哥、弟弟長大成人,各自有了小家,許是工作忙碌、許是家事繁多,你有你的應酬,我有我的交際,竟少有時間關心她。

只有你捨得給我花錢,也願意滿足媽媽的心願

我的臉上全是淚,因我常年在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