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心機可以有多深

我的親身經歷,一個同事,我平常稱呼她周姐。

她和我同級別,都是副主任。三八女神節的時候,有客戶送給她了一捧鮮花,附帶卡片,上書她的名字,並祝福女神節快樂。

因為我的辦工桌和她對著,所以都看得到。

當時我們辦公室都在起鬨,說周姐人緣真好、人脈真廣之類的,她卻笑著說:這不是送給我的。

說著,她收起卡片,拿著花出去了。

後來我才知道,她把花轉送給了我們經理。

經理也懷疑:這花是送給你的吧?

周姐:不是,是送給咱事業部的,讓我轉交給您。

當時經理確實很開心,並在會上著重講了這件事,說什麼我們事業部的工作做的很到位,得到了客戶們的廣泛認可之類的。

如果就這一件事,我可能只認為她情商高。

可是,我們倆之間偏偏起了衝突,確切的說我成了她的假想敵。

先說我吧。大學畢業,進了一家公司。

頭上頂著光環,再加上自己確實努力刻苦,所以順風順水,不出一年時間,自己就升了副主任。

當然,這更多的是總部的意思,想著重培養學歷高的年輕人。

本來沒什麼,可因為我們頭頂的主任的調走,我這個同事,也就是作為另一個副主任的周姐,和我槓上了。

第一次,是搶功勞。

一次,一線現場出了一些問題,正好被總部巡查的領導看見了。於是,命令一層層的下達。

當時經理出差,在群裡就發了話,責令我們立刻馬上整改。

當時我是沒見到周姐人影的,只見到了她在群裡回覆的收到。

我也沒想太多,只是徑直趕到現場,帶領人忙活了兩個多小時。

在快忙完的時候,周姐給我發訊息,先說她在談客戶,沒空過來,又問我弄得怎麼樣了。

我說快結束了。

她讓我拍幾張照片給她看看。

我照做了,因為在我看來,她幹了這麼多年,可能會發現一些我發現不了的紕漏,讓她給指正指正。

可是我給她發了圖片之後,周姐就沒再回復我。

等忙完,我給經理打電話說已經整改完了。

經理電話那頭:嗯,我知道了,小周先前已經給我彙報了,把整改的照片也發我了,這回辛苦你們倆了……

我一愣,然後客套了幾句就掛了。

我當時就挺無語。後來從她下屬那裡得知,她當天根本沒見什麼客戶,而是趁著經理出差,出去和她閨蜜出去耍去了。

頓時更無語了。

第二次,是故意讓我難堪。

有一段時間,我們事業部特別忙。

天天加班,七八點出門,晚上十一二點回家。

那時候自己真的有些煩了,和一個同事喝酒聊天的時候抱怨過。

這個同事是和我一批進公司的,我們倆身份基本一樣,所以處的也挺好,平時都叫他小賈。

有一天,我在辦公室正忙著。

經理估計有事,也在我們辦公室,正在我們前主任的辦公桌前捯飭著什麼。

突然,周姐說道:

“誒?小沈,聽說你最近幹夠了?乾的特別煩!”

我的心頓時一咯噔。

這的確是我說的,而且確實吐槽過不少,但沒對她說過,所以一下子有種被拆穿後的緊張感。

我下意識的看向經理,此時她果然停下了手中的活,看向了我。

我趕緊爭辯:

“沒有啊,你聽誰說的?”

“啊,聽隔壁小賈說的。我給你說啊,咱這最近的活還不算太多,還有更多的時候呢。你要真感覺煩,給姐說,姐多幹點,給你分擔點就是了……”

我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回覆道:

“小賈可能記錯了,沒有啊,這活還好,忙有時候是忙點,幹夠了不至於。不過有周姐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到時候累了我可真找你,你可別反悔哈。”

然後我們笑著又應付了幾句,繼續工作。

只不過經理離開的時候,特意的拍了兩下我的肩膀。

事後我問了小賈,也才瞭解清楚。

原來他倆有業務上的交集,然後一次在車裡,沒事就聊了起來。加班了、累了之類的話題也是周姐先挑起來的頭,聽她的陳述,小賈以為她和我們一樣乾的挺累挺煩呢,於是把我們倆私下裡喝酒聊天說的話也說出去了一些。

所以,這才有了故意說話給經理聽的戲碼。

你以為這就完了,重頭戲在後邊。

如果說前兩次是小打小鬧,第三次真的就是圖窮匕見了。

一個重要的客戶,安排了當天籤合同。

本來經理是安排了周姐去的,周姐以有其他事為由,讓我前去,經理同意了。

本來沒什麼,談判都談判好了,只是籤合同蓋章而已。

但確實出了岔子。

對方要求的有一張關於我們商品的合格證沒有。

當時我也是懵逼的,因為周姐交接的時候,根本沒提什麼合格證的事。

我只能以下邊的人忘了裝了為由,安撫甲方。

可他們好像真的被氣到了,說什麼他們三令五申強調了好幾遍,說我們辦事邋里邋遢。最後當天真的沒簽成。

回到公司,迎接經理的滔天怒火。

我說周姐沒給我交接這件事。

她說給我交接了,而且還反覆強調了兩遍。

接著又說什麼小沈(就是我)初入社會,閱歷不足,然後又是臨時交到肩上的任務,所以可能忘了等等。

總之,回到公司我沒找理由,她倒是幫我找了一堆理由。

最後,她竟然又說,可能她真的忘了給我交接了;又又說這件事怪她,要不是她有別的事,她去籤合同也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就是那種讓人猛的一看,她是在承認錯誤,仔細一看,她是在包庇我替我背鍋那種意思。

她這齣戲演的那叫一個逼真,說實話,現在回想起來,都比演藝圈的很多演員要強上不止一點兩點。

如果第一次是無語,第二次是咒罵,這第三次就是笑了。當時我心裡真是笑了,服了她的氣了。

竟然能做到這個程度,也是沒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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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的性格一直很好,但當時我是真真正正的被惹怒了。

在經理面前我就和她開撕了。

“你特麼交代沒交代我帶合格證,你自己心裡沒逼數嗎?在這裡裝尼瑪呢!”

沒錯,當時我直接開罵了。

自己從小到大受過的氣也真是不少,但這種純粹誣陷憋屈的,是頭一次。

擱誰身上誰也受不了。

經理:“小沈!怎麼說話呢!這裡是公司!”

“經理,沒事,小沈剛畢業,血氣方剛的,我不生氣。”周姐還是那種體諒的口氣說道。

經理也應該是很生氣的,只是坐在椅子上瞪著我。

我算是明白了,自己百口莫辯了。

雖然心裡真想摸一把椅子砸到她身上去。

但暗自忍耐下來,也就沒再爭吵,記下了仇。

這時,周姐忽然又恰逢其時的說:“經理,這件事交給我吧,我再來聯絡客戶那邊籤合同,有什麼事我來處理。”

經理看了我一眼,答應了。

我當時也沒打算搶的,只是心想,本來就是你的事,當然你來解決。

只是過了很久我才明白,就是那種突然醒悟。

這該和她爭的!

客戶那邊籤合同是板上釘釘的事,客戶那邊想要我們的名聲,而我們,想要他們的平臺。

能解決好這件事,對我來說,是挽回錯誤,對周姐來說,就是臨時救場,大功一件。

解決問題沒難度,誰做誰有功勞,可惜自己當時沒看透,沒有爭。

自己還是太年輕啊!

此外,關於這次籤合同事件,也是疑點重重。

剛才說了,我們兩家公司合作是確定無疑的了。

可能是價格方面有些問題,所以客戶存了故意刁難的心。

但是,在籤合同的時候,鬧成這樣,對面未免有點太不會做人了。

另外,前期一些專案對接、合作事宜相談的時候,都是周姐,唯獨到籤合同卻換成了我。

也就是說,周姐和對面已經很熟了。

所以,我完全有理由懷疑,是周姐從中作梗,讓他們故意讓我難堪。

當然這只是猜測,當時自己年輕想不明白,現在經歷了很多的社會毒打,只是覺得有幾分不合理。

確實是猜測,我也沒去驗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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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周姐解決了這件事,合同順利簽訂。

經理因為這事還專門給我們開了個會。

會上,經理把周姐誇了一個遍,說什麼能力強,經驗豐富之類的,讓“我們”其他人多向她學習。

我是閱歷少,但不是傻。

這種話裡有話,自己聽的明明白白。

說著是讓我們,其實就是我。

而且經理她說這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瞥了我一眼。

如果說周姐誣陷,我只是氣一時。

經理的陰陽怪氣,就真的令我怒不可遏了。

於是,我也開始反擊。

你不想讓我我上位,不好意思,我本來就沒打算上。

你想自己上位,不好意思,這個還真不是你說了算的。

周姐的能力真的很一般,甚至根本不需要什麼陷害。

終於有一天,經理去總部開會。

不出意外的,周姐又翹班了。

經理這回開會,不是一天,而是半天。

周姐不知道,但我卻是知道的。

我們這一批來了不少高學歷的應屆生,我是,先前說的小賈是。我們經歷了好多個月的輪崗,他們大多數被定崗在了總部,而我到了前線。

關於這次開會,自然也是和我一批的同事告訴我的,就是在群裡聊天無意間聊到的。

中午經理回來的時候,沒見到周姐,問我她去哪了,我說周姐讓我看好辦公室,她去現場了。

經理聽後點點頭,繼而教導我:不要只坐在辦公室裡,多去現場看看,閉門造車學不到東西。

我心裡:呵呵。

下午經理把我叫到辦公室,臉色明顯不好看。

她說現在安全稽核部的曹主任在一線現場,×××有一定的安全隱患,問我怎麼回事。

我裝作疑惑,回覆說這部分是周姐負責的。

經理立刻給周姐打電話,問她在哪,電話那頭的聲音我聽不到,但也能猜到個大概。

經理:你在哪呢?

周姐(我猜的):哦~經理,我在現場呢。

經理:總部稽核部的曹主任也在那,你沒見她?

周姐:…………(我不知道她說了什麼,但肯定編了理由說暫時離開了一線現場。)

我說,我現在馬上去現場。

經理點了點頭。

然後我就去了,找到曹主任,解釋了一下安全隱患的問題,然後一起吃飯去了。

沒錯,曹主任我叫來的。

我在總部輪崗的時候,他經常叫我去喝酒。

這回也是知道他在隔壁市檢查,我就以多久沒見為理由,叫他來一起吃飯。

曹主任,曹哥,我都是叫他曹哥。

剛正不阿,我知道他既然來了,肯定會去現場轉轉。

周姐負責的那個區域的問題,我一早也就發現了,擱以前,我肯定會提醒,甚至是直接帶人給她修改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嘛。

吃飯期間,曹哥還特意說,你們那的問題就是問題,我不可能當做沒看見。

我也笑著說,理解理解。

過了幾天,總部的檔案下來了。

經理,批評;周姐,罰款。

但經理沒怎麼批評周姐,至少我沒看到。

我也曾想象,如果換個人,開個會挨個批鬥肯定是少不了的了。

周姐和經理的關係很好。

從這件事也可見一斑。

她倆都是女性,年紀相差不多,有很多共同話題。

當然,這也和周姐會做人分不開。

“我用了某某牌子某某化妝品,挺不錯,你試試。”

“怎麼樣,不錯吧……我那還有,這個你先用吧。”

“誒?經理,你這頭髮在哪做的,很符合你氣質……”

什麼認真工作的朋友圈文案,更是不再少數。

同樣,經理對周姐也很看重。

一些去總部開會或者學習的機會,大多數都是周姐去。

甚至比我們頭頂三個主任去的次數都要多。

這種事我向來是不爭的,就包括主任的職位,我一點想法都沒有。

一是因為我本來就是空降兵,副主任當了還沒多長時間,自己手底下的人還有沒馴服的。(沒錯,手底下有老油條不服我,當然那是另外的故事了)

二是我肯定能當上主任,甚至是經理,只不過時間早晚罷了。這是我對自己的信任,也是對公司的信任。

能當是能當上,但前提是一直幹下去。

沒錯,我辭職了。

並不是因為周姐。

說實話,我一直沒把周姐放眼裡。

要學歷沒學歷,要能力沒能力,要背景沒背景。

主任是頭了,在我們那個公司,真的是這樣。

我的辭職和經理有關,和公司也有關,但這都是別的事了,我們只說周姐。

當週姐聽說了我提出了辭職後,那種情形你能想象的到嗎?

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神氣十足。

那天,我故意問她:周姐,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

她:沒有沒有。

然後她笑容收起,故作疑惑的問道:聽說你提辭職了,怎麼回事,怎麼忽然就不想幹了?

我笑著推脫說什麼家裡讓我回家了之類的敷衍的理由。

她在那遮不住的笑臉上堆起極其虛假的惋惜,並配合著語音: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我心裡:呵呵,有你難受的時候。

先到這裡,有空我再把我的事兒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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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寫完,趕緊寫完。

說實話,後邊是我辭職,基本沒周姐啥事了。

雖然我辭職是思考了很久的結果,可在她們看來,這卻是突如其來的。

我在正式提出之前,任何人都不知道我有離職的想法。

於是,打了經理一個措手不及。

經理找我談了三次話。

前前後後拖了三天。

而這三天,也就發生了上文說到的,周姐借慰問的名義來顯擺勝利者的姿態。

這是我第一份工作,第一次離職,但是鐵了心的。

害怕經理一直拖著我,於是,從知乎查了一些注意事項,找了一篇自認為不錯的離職信,交了上去。

這回經理不再壓著了,只是回覆我:你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得往上彙報。

這個我自然明白。

我作為公司特招進來的管培生,雖然在她手底下,但資訊什麼的,全部在總部。

我們的培養路徑基本都已經規劃好的,在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哪一個環節肯定會有一定的責任。當然也主要是因為公司在我們身上的確投入了一定量的資金與精力。

而且,不記得有沒有說過了,我們事業部的總經理對我極其看重。

於是,接下來的一個月,我經常總部來回奔波。

最開始找我談話的是HRBP,他的權力很大。

完全可以說是一人之下,因為他背後有人,完全就是高層其他派系插進我們事業部的一根釘子。(沒錯,底部都是過家家似的小打小鬧,高層才是你死我活的政治鬥爭。)

繼續說回辭職。

HRBP給我說了好多,期間問我是不是在一線不太順心。

就是這,我抓住了機會。

我回他:沒有,挺好的。可能因為某些芝麻綠豆的小事有些競爭,但無傷大雅。大家的能力,嗯……都行,我相信,在我們鞏經理的帶領下,一定會更好的。

我說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他聽後沒說話,只是翹著個二郎腿看著我,和我談話是在會客廳裡進行的,他一直是這個姿勢。

就這樣似笑非笑地看了我幾秒,忽然說:你回來總部這邊吧,營運?營銷?或者其他的,你看看想去哪個。

我還沒說話,他繼續說:你先不用回答我,回去想想,過兩天再給我答覆。

我是鐵了心的,象徵性的過了兩天,給他了相同的答案。

其實,現在再回想自己說的那段話,簡直就是直白的告訴HRBP:下邊的人為了上位,勾心鬥角,能力不行,經理還不明查。

可笑我還以為自己說的挺隱晦的。

反過來一想,這樣也挺好。

接下來找我談話的是我們部門的總監。

他就是真的走過場了。

沒有挽留,沒有勸慰,甚至沒有希冀。十來分鐘,草草結束。

按照真正意義上來說,他才是我的直屬上司。

公司將我交到了他手底下,是他把我扔到了那個我“敬愛”的鞏經理手底下。

即使如此,按照公司要求,我還是需要定期向他進行彙報。

只不過,他把當面彙報,改成了書面彙報,而我的書面彙報,他又從來都是已讀未回。

即使是離開的那一刻,我的名字,在公司的架構裡,仍然是掛在總監的下邊的。

這也就是我上文說的,不把周姐放眼裡的原因之一,如果我能一直在公司走下去,她真的只是我工作中的過客。

最後是我們事業部的總經理。

他對我很看中,我對他也是極其尊重。

他找我聊了兩次。

就是這兩次,也讓我知道了更多的事。

其中一段對話是這樣的:

總經理:一線可能是累了點,但對你是真的有好處,我也是從那個時候過來的。所以,王總(就是先前說的我總監,我也疑惑過,他作為上司,為什麼叫自己的下屬也叫王總,但他一直是這麼稱呼的),他給我說把你放到一線的時候,我是同意的。

我點頭,嗯嗯稱是。

總經理:年輕人不怕犯錯,××公司(就是和我籤合同的那個公司)那件事,那根本不算事。你的路還很長,要經歷的困難還有很多……

總經理說了很多,但我只提取到了幾個詞:“犯錯”、“××公司”。

我驚了,是真的驚了!

這件事不是我們那個分部的事嗎,總經理怎麼知道的,按正常的道理來講,總監應該都不會知道的啊。

我試探的問:××公司的事,鞏經理向您彙報的?

總經理:上次小鞏來開會,她向我彙報了一下近期的業務進展情況。這種事,你不用太在意,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因為粗心,犯過更大的錯……

好嘛,本來心理想問問經理怎麼向您彙報的呢,當然只是想想而已,我知道這種話不能說出口。

現在看來,是根本不需要了。

我心裡咒罵:鞏老婆子,真尼瑪好樣的。

我心裡詛咒著的時候,總經理那邊繼續說:這事王總應該找過你談話吧,我交代他的。我想著你還年輕,別被這種小事給困惑住了。

我:?????

談話?王總?

我尼瑪,屁呢,他連我定期的工作彙報都不曾批覆,還找我談話,呵呵了。

我下意識的向總經理解釋的籤合同事件,表示不是我忘了,而是周姐忘了交接了。

但總經理沒有接我這茬話,只是又簡單地說了兩句,繼而又談了別的。

我也沒好再多說,只是心想:反正要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再把自己轉入麻煩裡呢。

當然,和總經理的談話,也更加堅定了我離開的決心。

因為我給總經理表示了離開的決心了,所以談完話,不出五天,我就順利離開了。

離開後沒多久,聽小賈說:

周姐沒能當上主任,我那裡去了個新的副主任,並宣佈先不設定主任。

有兩個副主任相互制衡,為什麼非得需要個正的主任呢?

我一聽,呵,這手段和行事風格,HRBP一手操作的,絕對的。

後來小賈也離職了,我的訊息來源基本就斷了。

又過了很久以後,碰巧遇到了曹哥,和他喝酒時瞭解到,鞏經理升了,去了總部。

鞏經理離開沒多久,周姐就離職了。據說是收受客戶禮品,公司想讓她調動,她不願意,最後憤而離職。當然,只是據說,其中緣由,曹哥也不知具體。

只是,周姐走後不到半個月,那個接替我的副主任,立刻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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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想看我手撕心機綠茶、腳踹無良領導。

說實話,我也想。

但是生活不是爽文,如果我打算留下的話,肯定和周姐撕扯一下,而且只要我願意,我認為我肯定能贏。

和周姐相比,能力我有,認識的人也有。

即使經理庇佑她。

人的心機可以可怕到什麼程度?

用流行的那句話來說,

我在第一層;

周姐在第二層;

經理應該在第五層;

HRBP呢?王總呢?

總經理呢?算了,我是真的很敬重總經理的。

哦,還有小賈,他特麼在負一層!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