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與玫瑰》解析3|選擇不論對錯,自己覺得值得就好

2018年,《人間世2》的第二集“生日”播出,向人們介紹了高危孕產婦的艱難求子經歷。其中,最令人唏噓的莫非25歲的吳瑩。她身患先天性心臟病,還伴有重度肺動脈高壓,已經被醫生診斷“絕對不適合懷孕”。可是,這個倔強的女子堅持懷孕生子,她說:“我認為人生要是圓滿,就是有個孩子。”無論家人的反對,還是醫生的勸阻,都沒能打消吳瑩生子的念頭。

流產兩次後,吳瑩第三次懷孕,最後身體承受不住,早產產下了一個1005克的男嬰。孩子雖然保住了,可是新生媽媽卻也進了重症監護室,在跟死神抗爭了14天之後,永遠地離開了人間。

《夜鶯與玫瑰》解析3|選擇不論對錯,自己覺得值得就好

當節目播出的時候,許多人直言不敢看,因為太痛心了。更有人留言說:“命都沒了,何來圓滿?孩子一生下來就失去了母親,又談何幸福?” 是啊,我們無法把自己置於吳瑩的立場,真地很難理解她的做法。

但是,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人能夠讀懂吳瑩的心,我想一定是夜鶯。它知道獲取紅玫瑰的代價,就像吳瑩知道生孩子的風險,可是掙扎之後,依然選擇了那條最難走的路,用生命去交換一朵紅玫瑰。

夜晚來臨了,月亮又像往常一樣升起。夜鶯來到花園,最後望了一眼這個熟悉的世界。玫瑰花已做好準備,催促著她趕快行動。

夜鶯閉上眼睛,狠下心把胸口插到了玫瑰的尖刺上。疼痛瞬間襲來,夜鶯彷彿看到了青年和姑娘初次相戀的模樣,於是大聲地歌唱起來。高高的枝條上開出了一朵玫瑰花來,蒼白而又飄渺。

《夜鶯與玫瑰》解析3|選擇不論對錯,自己覺得值得就好

玫瑰並不滿足,叫夜鶯把尖刺壓地更深一些。夜鶯一邊忍著劇痛將刺插地更深,一邊唱出了更響亮的歌聲,去歌頌熱戀中的男女。此時,玫瑰的花瓣慢慢地變紅了,就像新娘臉上的紅暈,可愛、嬌柔。

玫瑰還不滿足,又叫夜鶯把尖刺壓地再深一點。夜鶯把尖刺壓到了心臟,痛苦傳遍了全身,歌聲也變得狂熱,希望唱出那至死不渝的愛。最後,玫瑰的心也變紅了,就像紅寶石一般,珍貴、難得。

然而,夜鶯卻墜到草叢中死去了。

每次讀到夜鶯祭獻自己的時刻,我的心都忍不住顫抖;每次去查吳瑩的資料,我都忍不住流淚。作為一個普通人,很難不為她們惋惜,說一句不值得。

可是,真的不值得嗎?夜鶯死在自己對愛情的憧憬中,雖然再也無法歌唱,但內心充滿了幸福;吳瑩留下了孩子,一直都想著抱一抱他,估計內心留戀多於恐懼,更多是不捨。無論怎樣,她們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這可能不為世人理解,也不一定是最好的決定,但都值得尊重。

《夜鶯與玫瑰》解析3|選擇不論對錯,自己覺得值得就好

就像格林童話裡《快樂的漢斯》一樣,裡面的漢斯辛苦工作,賺來了一塊金子,準備帶回家。可是,金子很沉,他背地很累,看到騎馬的人路過,表示非常羨慕。騎馬的人知道了原委,就騙他用金子換自己的烈馬。漢斯開心地騎上了馬,可是駕駛不當,摔倒了地上。旁邊的農夫看到了,就騙抱怨不迭的漢斯用烈馬換了奶牛。一路下來,在各路騙子的花招下,奶牛又被換成了乳豬、肥鵝、磨刀石。最後,磨刀石也在漢斯喝水的時候掉到河裡去了,但是他卻覺得不用背個沉沉的東西真是很好,就高興地回家了。在世人看來,漢斯是多麼傻,一次次做著不值得的交易。殊不知,漢斯一直是開開心心的,認為自己做出了最好的決定。所以,有些事,不關乎自己,我們實在不好隨意去評判對錯,只要當事人自己覺得值得就好。

回到故事,青年馬上將如願以償地得到紅玫瑰,那姑娘有沒有接受他的求愛呢?讓我們明天揭開最後的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