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的那一場雪，沒有下到西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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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工地為郭老二（在家排行第二）老闆，看場地。
郭老闆，曾經是一支鑽機隊的普通工人。
五年前，
因為工地下了一場特別大的暴雨，幹不了活。
稍微雨停，他就在附近溜達。
路過一個立交橋，看見一輛小汽車陷入了積水深處，開動不了。並且，雨水不斷從高處流過來，越集越深。
有二個人，攔截路過行人，希望把汽車推出來，繼續趕路去開會。
一百五十元一個人，來三個就行。
有吸引力，相當普通人幾天工資呢。
但是，工人怕汽車上去了，司機把車開跑了。那，豈不是白乾了。
騙人招數，在這片土地已經氾濫。無數人，上當不止一次。
先給現金，再動手，可以吧？快來呀！
誰知道，車主拿出包裡的鈔票，全部寢溼了，都粘在一起。有一點模糊，誰知道真假。
工人們還是怕假的，就走散了。
郭老二悶不吭聲，走進水裡。
看看水，也不是太深。挽起褲腿下去踩了踩，又用手摸了摸。
然後，脫了上衣和褲子，下去摳泥巴。
不停在水下搗騰，移開泥巴。大概，幹了四十分鐘。他推了推汽車，居然可以前行。
旁觀者奇怪，可能沒有想到，汽車藉助浮力，推起來真的省力。
再接再厲。
郭老二，又挖了推，推了挖，花去五十分鐘，直接把小車推到淺水處。
他最後摸了摸水下，起身。告訴司機，汽車可以開走了。
隨後，司機上車，啟動。
走！成了。
領導模樣的人，走到郭老二身邊，塞給他六百元錢。
然後，上車。
領導坐在車上，開心的笑了 ，說：“我計劃四百五十塊錢把車推上來的。我看時間，總共花費才一個半小時。那幫笨蛋，有錢不賺。我給你六百，還更高興。小夥子！不錯。”
郭老二，這才回過神來。
快速走過去，把錢丟進了汽車視窗。
汽車開了幾米，又停了。
領導下了車，也不顧郭老二渾身骯髒，擁抱過去。
緊緊握住他那帶著泥巴的手說：“有事找我。”
隨即，遞給一張他的名片。
單位小鑽機有多，可是工作量不飽滿。於是，郭老二做了老闆。
原來，坐小車裡的領導是市規劃設計院院長，急著去省城開會。
回到工地簡易房，郭老二一連看了幾天的名片。
名片捏在手裡，都快要被他搓爛。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不過，一切牢記在心裡。
他知道，鑽機來到西莞。單位接到的工作，都是別人轉手幾道的。利潤微薄不算，活還特別少。有一臺小鑽機，一直閒著。
如果能夠上交少量租金，再帶三五個職工，自己發工資。
單位頭頭，都會燒高香敬你，手舞足蹈。
郭老二找到設計院院長，說明白自己的來意。
誰知道，院長二話不說，一通電話，他那臺鑽機立馬有了工作量。
並且，結算快速，從不拖欠費用。
郭老二也不是傻子，賺足比單位多一點的利潤，把其餘六成都回送了過去。
最後，院長高興，把更多的工作交到郭老二手裡。
奇怪的是，過了不久，
院長把錢退回來，還會追加投資，鼓勵郭老闆購買大型裝置，擴大規模。
於是才有，郭老闆的隊伍迅速壯大。
我，就是郭老闆僱傭的第一批工人。
他對我的評價是踏實能幹，同時還有一定的靈活性，關鍵是酒量大。
所以我在郭老闆的隊伍裡，除了老闆本人，地位第二。收入，則是第三。
因為，工地的工程師非常重要；完成圖紙和報告，工程師常常得加班加點。
郭老闆說，有工程師和我在，他敢於天天睡大覺。
其實，我知道是黑白二道，支撐著他的產業。功勞最大。
一些酒肉朋友，流氓地痞，也會擺平我們平常看不見的麻煩。
可是，有錢之後，他只想著睡女人。
其實，工地幾乎是不要女人的。
但是，郭老闆就以高薪招會計、出納、安全員、倉庫保管為名，招收年輕女性。可是，學歷只要初中畢業即可。
於是，那些不愛加班加點的工廠女工，被他的條件吸引過來。
但是，他不是完全沒有條件。總共二條，年齡必須是二十歲以下的，還必須是漂亮豐滿的女孩。
他的辦法是，帶女孩吃喝玩樂，送禮物，然後連哄帶騙讓她們上床。
有時候，也會把女人灌醉。甚至，使用搖頭丸和麻醉藥等辦法。
得手之後，除了恩惠，也給恐嚇。
最後，那些年輕沒有見過世面的女孩子乖乖，都跟了他。
接著，懷孕，生子。
我知道的，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二個女孩生了孩子，有一個女孩挺著大肚子快要生了，還有一個女孩肚子才剛剛拱起來。
可是他，賊心不改。也不知道，什麼時間收手。
就在剛才，他塞給我一千塊。讓我把藥水注射進礦泉水瓶子裡，遞給四川婆子！
剩下時間，要我守住倉庫，不準外人過來。
讓他，蛟龍戲水，雲遊四海！
四川婆子，其實只有十七歲，沒有結婚。只不過，胸部與餵奶孩子媽一般，非常發達。成了外號。
一如四川女孩，面板大多細膩白淨。不同的是，她還比一般四川女人高一點。
她眉毛青黑，眼睛明亮。說話時，還會帶著爽朗的笑聲。
不像有一些女人，臉圓額頭寬，她是瓜子臉，好看，耐看。一如，油畫裡的歐洲美女。
記得頭一次，她來工地上班，買了果脯，分給我吃。
小時候，家裡貧窮，從來沒有買過，吃過。
我不知道味道，拒絕。
她居然像親人一樣，追著我，塞進我嘴裡。
我小心翼翼，一嚼。
嘿！鹹，又甜。好吃。
她看著樂了。
聲音飄來，真美！
還有她身上帶著的特有芬芳。
我偷偷看著她，
興奮，
緊張！
不知所措。
就這麼一個女孩，我心中的偶像，不應該成為郭老闆的獵物。
我，不答應，堅決不許。
注射完藥水，我把它直接遞給了老闆。
沒有幾分鐘，郭老闆軟攤下來，倒在了倉庫裡的行軍床上。
我拉住四川婆子的手，深情喊著：
雅芳！好險。
不然，你就成為了郭老闆的六姨太（加老闆老婆）！
我們，趕緊跳跑吧！
連夜，我們趕赴另外一個城市。
在長途汽車上，我試圖捏住雅芳的手，被她推開。
靠緊她坐著，她居然離開我，換一個地方。
白眼狼！
值嗎？為她，我丟了一份好工作。
把熱情丟給漆黑的夜，
我看不清沿途的風景。
故事稍微有一點長，靜候佳音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