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語電影的巔峰,鞏俐全程不用替身,張藝謀的《大紅燈籠高高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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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大紅燈籠高高掛》,由張藝謀執導,鞏俐、何賽飛、曹翠芬、孔琳、金淑媛等主演。該片改編自蘇童的小說《妻妾成群》。影片圍繞封建禮教展開話題,講述了民國年間一個大戶人家的幾房姨太太爭風吃醋,並引發一系列悲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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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初年,18歲的女大學生頌蓮出身茶商世家,他的父親生意失敗,自殺身亡,欠下一筆鉅債。大學剛讀半年,繼母中斷了頌蓮的學業,把它高價賣給了大戶人家做姨太,頌蓮長得天生麗質,卻有著叛逆與好勝的性格,就是不坐前來迎親的花轎。他穿著黑白的學生裝,一個人提著行李箱走路來到陳府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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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府加上鳳蓮,陳家老爺共有四房姨太太,每人都有自己的院子。剛到的頭一天,老婆婆和幾個丫鬟拖著工具前來伺候,他們先用藥水給頌蓮泡腳,接著拿出小平錘給她按摩腳底,頌蓮院子的裡裡外外掛滿了燈籠,下人們把這些燈籠點亮,看起來喜氣洋洋。夜幕降臨,年近50,身材細長的陳老爺悠哉悠哉的走了進來。整部電影中,他掌控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卻從頭至尾沒露過正臉。 陳老爺讓頌蓮提起燈籠,細細觀察她的白嫩的臉蛋,洞房前羞澀的頌蓮想把燈籠吹滅,老爺怎麼也不答應,他就是要藉著燈光看看女大學生究竟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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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隔壁的三太太自稱患疾病,派丫鬟硬是把老爺請走,情緒不安、髮絲凌亂的頌蓮用燈光照耀著鏡中的自己,他剛進門就嚐到了“一入宮門深似海”的苦楚,只能捂著臉無聲的哭泣。第二天一早,管家要在頌蓮熟悉府中環境,告知祖上傳下來的老規矩,還要依次去拜見其他三位太太。 年老色衰,肥胖臃腫的大太太是個依循老規矩辦事的女人,對頌蓮較為平淡冷漠,只顧著潛心念佛。雖然大太太看似不諳世事。其實他是最清楚的人,明白死了心才能在陳府活得下去。慈祥面善的二太太就完全不同,她對頌蓮熱情接待,口甜舌滑的使勁稱讚。頌蓮憑藉第一印象判斷,覺得對方可以親近。很快,兩人聊起了家常裡短,從二太的口中才知道點燈錘腳是陳俯的規矩,只有陪老爺睡覺的太太可以享受。 她還戳穿三太太喜歡裝病,目的就是為了搶老爺。而三太太正好借病避而不見,她們如此囂張的破壞規矩,全因生了兒子得到了老爺的溺愛。得知三太太也是地位低微的戲子時,立馬被身為大學生的頌蓮鄙視,她轉身拂袖而去,兩人算是結下了樑子。和頌蓮年紀相仿的丫環燕兒也處處與她針鋒相對。原來燕兒和姥爺睡過多次,以為會飛上枝頭變鳳凰,但做太太要講究出身,大太太和二太太也是大戶之女,三太太是京城名旦,頌蓮是讀過書的洋學生,她的出身低賤,被老爺睡爛也只能是丫鬟。 一想到這,燕兒往頌蓮的衣服吐口水,以洩心頭之恨。到陳俯後,頌蓮第一次和家人吃飯,總算見到了身穿戲服、濃妝豔抹的三太太。老爺叮囑太太們要善待頌蓮,大太太和二太太立刻響應,擠出笑容給她加菜。唯獨三太太帶著一副臭臉。按照規矩,誰被點了燈就能任意點菜,可頌蓮想吃的,只是清淡的菠菜豆腐。傍晚時分,四個太太要站在院門口等待紅燈籠的到來。 因為老爺要到哪院過夜,該太太的門前會掛起一個大紅燈籠。不出所料,紅燈籠又落在了頌蓮的面前,大太太面無表情,三太太失望的轉身就走,二太太則微笑著祝福頌蓮。不一會,清脆的小錘聲響徹陳府,雙眼緊閉的頌蓮開始享受這般伺候時,卻被一連串的事情搞得心神不寧。深夜三太太再次借病來找老爺,倔強的頌蓮對她放出狠話,你要是敢去以後就別到我這兒來。 次日天色剛亮,三太太在樓頂大聲唱戲,故意擾人清夢,氣不過的頌蓮來到樓頂,可三太太卻扭身而去。對方几句帶刺的話,把她氣得咬牙切齒。沒想到剛踏入房門,頌蓮就目睹了老爺和燕兒的私情,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渾身顫抖,淚流不止,卻敢怒不敢言。陳老爺哄了幾句不見效,便甩手而去。結果被這麼一弄,陳姥爺轉身去了三院。嗒嗒的錘腳聲傳來,頌蓮的雙腳像是被萬千只螞蟻爬過,心裡更是癢得發毛。 老爺進城期間,三太太笑盈盈親自上門,特意前來向頌蓮道歉,並邀請她到三院打麻將。沒想到閒玩中,頌蓮彎腰去揀牌的時候,偶然看了三太的用腳在挑逗高醫生,因此覺察到兩人早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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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到秋季,大少爺談完生意從外地歸來,在樓頂吹著悠長美妙的笛聲,他的出現也讓頌蓮萌生愛意。可兩人正要對話時,被從不爭寵的大太太發現,並厲聲阻止,這段設想中的禁忌之戀並沒發生。 之後,頌蓮想起了自己的笛子,卻怎麼也找不到,便認定是燕兒偷的。而對方守在門前大驚失色,更加顯得做賊心虛,頌蓮強行開啟房門,進了眼前的一幕驚呆。燕兒蒐集了府中的破爛的紅燈籠,在橘黃色的燈光裡“幻想成妾”,頌蓮動手去搜屋子,又發現了一個扎滿針頭,寫著自己名字的詛咒人偶,更氣的是,燕兒在威逼之下暴出是二太太的主意,這也使頌蓮看清了對方的真面目:菩薩臉,蠍子心。不久,兩面三刀的二太太上門要求頌蓮幫忙剪短髮,不知道是剪刀不聽使喚,還是頌蓮有意為之。她朝著二太太的耳朵剪了一刀,弄得滿地都是鮮血。在下人的眼中四太太的脾氣火爆,忌妒心又太強。如今還落下耍陰招的壞名聲。只有三太太拍掌叫好,因為她最恨的人就是二太太。當年兩人同時懷孕,二太太安排下人放墮胎藥,幸好她身子骨硬保住了胎兒,到生產時三太太的趕在前頭生下了兒子,而生了女兒的二太太自然失寵,所以想盡辦法處處使壞。 頌蓮聽取了三太太的建議想盡快的為老爺生兒子,否則等到自己沒了姿色,肯定會和二太太那般尷尬。於是她假裝聲稱有孕,陳老爺得知後大喜,按照府上的規矩,把四院點亮了長明燈,時間也過渡到了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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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長,燕兒發現頌蓮的白褲子上有一灘血跡,她立即向二太太通風報信,懷疑頌蓮對老爺說謊。二太太假情假意借關心為名,向老爺提議,請高醫生請來調養。 檢查過後,頌蓮的謊言不攻自破,陳姥爺頓時怒不可遏,對她做出嚴厲的懲罰-封燈,意味著頌蓮再無服侍老爺的機會。二太太和大太太看著這一幕,心裡得意又痛快。唯有性情中人的三太太為她擔憂。頌蓮察覺到是燕兒向二太太告密,便將私藏燈籠的事情揭發出來。唆使大太太用陳府規矩懲罰下人。但沒料到燕兒和頌蓮一樣倔強,跪在雪地上始終不肯認錯。 一夜過後,燕兒得了一場重病,老爺派下人將她送到醫院去治療,此時頌蓮卻心亂如麻,她不是有意要害燕兒,原本只想懲戒一番,對二太太“殺雞給猴”看。三太太好心前來勸說,可頌蓮並不領情,她對查出自己沒生孕的高醫生頗有怨言,還當面戳穿了兩人的私情, 這使得三太太惱羞成怒,威脅頌蓮不準往外說,兩人的關係又變得水火不容。過了幾天,醫院傳來燕兒病死的訊息,頌蓮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在屋子裡大吵大鬧。 二太太叫來下人一起解酒,結果神志不清的頌蓮曝出了三太太偷情的事情。等到頌蓮酒醒,才知道自己酒後真言闖了大禍,三太太被二太太捉姦在床,被幾個下人把她五花大綁,直接抬到了大院中的“死人屋”處死,殘忍的一幕被頌蓮親眼目睹。深夜,頌蓮點亮了三太太的屋裡的紅燈籠,用留聲機播放著對方生前的唱片,她陷入了無比痛苦的自責中。僕人們以為鬧鬼被嚇得紛紛離去。 而受了刺激的頌蓮終於明白了一切。女人在陳府大院根本不算個東西。她知道自己無路可走,餘生註定是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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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夏天,陳老爺娶了一位年輕漂亮的五太太,她正在享受點燈錘腳的特權。在五太太的院子門外正是精神失常的頌李娜。她穿著剛進門的學生裝在陳府裡徘徊遊蕩。夜裡大紅燈籠又要高高掛起,正所謂“紅燈高掛、宿命已沉”,點燈、滅燈、封燈,意味著陳府大院裡的女人寸步難行,只能盼著等著過完餘生,重複上演新一輪的人間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