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fAR晚宴上再次聽到《香水》。
想起即刻電音現場，
張藝興一襲黑色絲綢襯衣，帶著金邊眼鏡，矜貴如一隻黑色天鵝。
朦朧、高貴、典雅、神秘，光是人坐在那兒，你就聞到了龍涎香的味道。
這是一首融合了經典靈魂樂、R&B、當代hip-pop、以及trap元素的新電子音樂，專業人士叫它：未來布魯斯。
鋼琴代替了布魯斯裡傳統的吉他，
甜美具有顆粒感的伴奏讓懶散的音符帶著一股魔力，旋律不見憂鬱，反而令人心情愉悅。
最有意思的是兩個人的聲音。
一個明媚清澈如春日溪水，一個沙啞悶騷如原野犀牛。
極其強烈的反差。
偏偏如高手製香，明明每種香味個性鮮明互不相容，
卻經過巧手調製組合，再漫不經心地往空氣裡點一點——
先是一股皮革/菸草的男性香氣混合著酒精的薰香，
接著花香、草香、動物香、豆香、膏香、焦木香等撲面而來，刺激而長久。
慢慢地，香味逐漸融進肌膚，
帶著男子氣的柔和，在文雅，爽快，浪漫的基調裡騷氣十足，瀰漫於鼻尖耳畔，若即若離，欲拒還迎，
想追追不到，想忘忘不了，最後餘音繞樑，三日不絕。
現場的舞臺也是趣味十足。
工業味道十足的turss架或豎或立，頂部是黑白的tv影像。
整個舞臺煙霧瀰漫，很符合香水源自於拉丁文“Parfumare”的意蘊——，“穿透煙霧”。
陶樂然隨性歌唱的臉被複制到每一臺tv上，出現在舞臺每一個被turss架割裂出來的空間裡，有點80年代波普的感覺。
迷幻，放蕩，隨性，偏偏帶著那麼一絲的懵懂稚氣。
如果這是一場派對，氣氛始終被那麼慵懶而又歡快的曲調維持在高潮。
歌詞就始終保持了布魯斯的特色，
詩一樣的語言，在副歌、燃點裡不斷反覆，
然後在一句親暱任性的“我喜歡聞你的香味”裡，決定性點題結束。
當時在現場，除了滿室餘香，
我還想到了《洛麗塔》裡那句著名的伊甸園之語：
“犀牛與溪水，黑色天鵝的十四行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