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許承月
簡介
金雲內衛左統領賀淵惡戰重傷,失去部分記憶。
養傷期間,周圍人全都孜孜不倦向他傳達著一個恐怖的訊息——
他與信王府那位大字不識幾個的荒唐二姑娘,竟是一對兒?!還是他沒臉沒皮纏了半年,又不惜與情敵大打出手才爭來的?!
賀淵聽得耳朵長繭,還是死活想不起這風流賬。
他面無表情站在城牆上,看著那個不學無術、不思進取,繪聲繪色說書的趙蕎,心中冷哼:請問我能看上她哪一點?
後來……
賀淵:每一點QAQ。
這是一個失憶男忘了自己的心上人,後來不斷“真香”的故事。
閱讀指南
男主:賀淵
女主:趙蕎
標籤:古言、男主失憶、追妻火葬場、天作之合
精彩片段
精彩片段一
“嗯,”賀淵不動聲色地收回飄忽思緒,垂眸看了看盅裡的粥,“這是什麼?”
“廚房儘量在給您變花樣。這是梅花粥,您試試。若不喜歡,下午他們再換別的。”
賀淵不置可否,漫不經心地拿起小匙舀了一勺送進口中。
又開始恍神。
看著他沉默地連吃好幾口後,中慶不安地將雙手背在身後絞成麻花兒。
“七爺。”
滿腦子怪里怪氣的思緒被打斷,賀淵有些狼狽地扭臉瞪他。
“又怎麼了?”
“粥,是不是太燙了?”中慶小心翼翼地確認。
賀淵被他問得一頭霧水,眉心微蹙:“粥是你端來的。燙不燙,你不知道?”
“我先前摸著盅壁是覺得不燙的,”中慶垂下眼,小聲嘀咕,“可您吃得耳朵尖兒都紅了,看起來就像是被燙著了。”
賀淵收回目光,瞪著面前的那碗粥,捏著小匙的手緊了緊。
只是一碗粥。
只是粥裡的幾片花瓣。
這些花瓣裡,絕不可能有那一片,剛好就是先前貼在“她”唇角的那瓣。
所以……
他也不懂自己耳朵尖在紅個什麼勁啊!
精彩片段二
待小二去傳菜後,駱易不是滋味地低聲道:“他送她一束海棠,她還他一捧玉蘭?活像交換信物似的。誒七哥,你說,趙二姑娘為什麼突然送花給別人?”
雖然他一直覺得七哥和趙二姑娘不合適,但……
感覺此刻的七哥似乎面有菜青色。綠綠的。
“不知道,”賀淵冰冷的眼神彷彿能將面前那盅熱乎乎的甜茶凍到結冰,“這關你什麼事?”
駱易覷著他,小心又道:“那,七哥,她是不是打算不要你了?”
“不知道,”賀淵端起甜茶盅,“這又關我什麼事?”
冷冷哼兩聲後,咕嘟咕嘟將那盅甜茶一口氣悶個精光。
駱易長這麼大,還是頭回見七哥如此不顧進餐禮節。
他目瞪口呆片刻後,嚥了咽口水:“七哥,你覺不覺得……”
“能不要一直問我回答不了的問題嗎?”賀淵面無表情地看向他。
駱易倏地低頭避開他的目射寒江,拿起小匙攪了攪自己面前散發著熱氣的濃稠甜茶,小聲嘟囔:“我是想問,你就那麼一口氣喝光了,沒覺得很燙嗎?”
“還好。”
賀淵站起來,轉身走到半敞的窗前,負手背對著表弟,偷偷吐出喉間火燙氣息。
饌玉樓的甜茶真是怪里怪氣。不但燙,而且一點都不甜,顏色也不好看。
精彩片段三
趙蕎抿唇,眨去眼底驀然浮起的淺薄水霧,緩步走到他面前站定:“賀大人這是……”
話音未落,賀淵恍惚的神情陡變,如臨大敵般瞪住她:“什麼賀大人?!”
趙蕎愣了愣,唇角慢慢扯出一個吊兒郎當的笑弧:“那不然呢?莫非你更想被稱為‘趙門賀郎’?”
她以為賀淵會當場炸毛,接著就因窘迫赧然拂袖而去。
最多最多,臨走前彆彆扭扭輕斥一句,小流氓。
然而他沒有。
他只是暗紅了雙頰,不太自在地撇開了目光,清了清嗓子。
“隨、隨你高興。”
他說得很小聲,堪堪只夠站與他一步之遙的趙蕎聽見,怕隔牆有耳似的,“我來找你的,從內城出來就到處找你。我有重要的話想同你說,你……願意聽聽嗎?”
精彩片段四
進門一見賀淵也在,夏儼愣了愣便就笑開:“沒想到你是個這麼粘人的。”
賀淵懶得搭理他,冷漠臉。
“不是他要粘我,”趙蕎當然是要護著賀淵的,“這不是我很快要上雁鳴山了麼,之後半年見面的機會不多,這段時間我倆自是常在一起的。”
對於趙蕎的維護,賀淵心裡美得直冒泡,一時竟忘記,有件重要的事,趙蕎還不知道,夏儼卻知道。
下一瞬,夏儼驚訝瞠目,脫口戳破了賀淵的秘密:“難道他沒告訴你,內衛選派前往雁鳴山參與火器受訓的五人裡,就有他一個?”
也就是說,接下來趙蕎是神機總教頭,而賀淵是受訓將官之一。根本就是朝夕相處,哪來的“之後半年見面不多”?
“賀!逸!之!做人太狗是會被燉的!字據給我還來!”
好不容易憑著“狗裡狗氣”的法子賣慘騙得趙蕎心軟才哄來了那張字據, 賀淵當然是不肯還的,就算被燉成老火靚湯也不還。
“好,怪我一時心軟,誤信匪類,我認栽,”趙蕎笑著哼哼,“不還也可以,那咱們各事各論。你使詐哄我立下字據,這事你理虧不理虧?”
她板起臉時是頗有幾分叫人摸不出深淺的,賀淵心中惴惴,有些怕她當真生氣,垂眸覷著她的眼神:“理虧。”
“心虛不心虛?”
還……還湊活。“心虛。”
“該不該有點認錯的誠意?”
賀淵不知她想讓自己做什麼,遲疑著,幅度很小地點頭。
“那你也立個欠條字據給我,同樣要落章蓋手印的。我倒不勉強你‘嚶嚶嚶’,”趙蕎眉梢輕揚,兇殘冷笑,“但你得穿一回紅裙子給我看!單層正紅疊山綾,輕薄透亮那種。”
賀淵震驚到兩耳滾燙,恨不能當場來口大鐵鍋,自己跳進去將此事做個了斷。
“阿蕎,我覺得,”賀淵喉間滾了滾,艱難道,“或許,你還是燉了我比較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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