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石為知己,刀尖刻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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衢州石雕技藝

所謂石雕,是用各種可雕、可刻的石頭,創造出具有一定空間的可視、可觸的藝術形象,藉以反映社會生活,表達創作者的審美感受、審美情感、審美理想的藝術。衢州石雕最早見於《兩浙金石志》,主要以開化石、常山青石、黃臘石為原料,輔以鏤空雕刻、浮雕等代表性技藝,逐步形成自身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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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如人生,穩紮穩打不可急躁

與杜夢生的初次會面,很難不注意到他的手,這是一雙厚實、有力、又佈滿“雕琢”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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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雕刻是一種放鬆。”一天不雕刻就不對勁的杜夢生笑著說,“因為雕刻石頭最聽我的話,我想讓它往哪裡走就往哪走。”杜夢生坦言他以前性子還是蠻急躁的,但是在一刀一刻之中,他的心慢慢地安穩下來,這也是他手不釋“刀”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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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夢生與石頭的因緣,可以說從孃胎就定下。祖父和父親以石雕謀生,從小就在石頭的雕鑿聲中成長的他,自然而然地走上雕刻這條路。雕刻之路,本就艱辛苦澀,更何況家傳手藝較為傳統,而石雕工具迭代更新,杜夢生的石雕生涯也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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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更好地提高自身的技藝,杜夢生四處“拜師”,不斷地學習、不停地嘗試,積極主動地吸納新鮮事物。他要求自己走出去,去看、去聽、去問、去想、去練,問得多了還被嫌囉嗦,但他一笑置之,繼續“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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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石對話,摸透它們的脾氣

談起石雕,杜夢生侃侃而談,“一定要知道它的脾氣”。在他看來,每一塊石頭都有自己的性情,只有摸透這石頭的脾性,哪裡該去哪裡該留,哪裡要大刀闊斧,哪裡要精雕細琢,跟石頭商量好,才能做到不增不減,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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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夢生跟我們介紹,開化石與常山青石,脾氣溫和穩重,順著它的肌理和本質略加雕刻,就能將它們的魅力呈現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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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鮮豔的黃臘石,脾氣相當硬,走刀更要時刻留心。因其濃烈的色彩和質地,往往一個作品的誕生,需要較長時間的醞釀,在雕刻工作中還需不斷地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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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石頭打交道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做了多之後你就會清楚就會了解這個東西。”杜夢生為了摸清它們的性情,各種石頭都會嘗試,在不斷的雕琢之中,漸漸成為了它們的知己,自然萬物的美好經過杜夢生的巧手雕琢,綻放於一塊塊的石頭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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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積薄發,打破創作藩籬

“它是純粹減法。”對於雕刻藝術,杜夢生是這樣解說的,“它不像雕塑,它可以加法,它純減法,所以每一個動作都要特別小心,而且斷了破了就沒辦法拼補。”這決定了石雕是一件耗體力耗精力的技藝,一幅作品的完成甚至可能長達十幾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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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夢生在繁複的歲月中,精研衢州黃臘石的雕刻技藝,探索如何用刻刀的“減法”賦予作品藝術神韻的“加法”,將木雕技藝運用到衢州黃臘石雕刻中,打破傳統黃臘石雕的創作藩籬,開創了傳統玉雕新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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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杜夢生也有感於衢州石雕的困境。為了將這門技藝傳承下去,他聯合衢州同行成立了衢州市珠寶首飾行業協會,集思廣益為行業發展出謀劃策,積極與職業院校合作,成立石雕教學傳承基地,將自己的所學傳授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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減法雕刻,人生的減法藝術

雕刻是減法,是取與舍的指尖藝術;而生活之藝術,其方法在於微妙地混合取與舍二者而已。在日復一日的減法雕刻之中,杜夢生的人生也在做減法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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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大多數的手藝人一樣,杜夢生也患有職業病,“我眼睛老花蠻嚴重的,然後腰椎間盤也不好。”但是對於這些毛病,他淡然一笑,“這個沒有辦法,我覺得還算好吧……我個人覺得還是要堅持,還是要耐心堅持下來。我覺得每個人都是,社會給你定義,並不一定是你的財富多少,而是我覺得是你自己內心的滿足感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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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繁瑣的雕刻歲月之中,杜夢生用刻刀用心剔除他認為多餘的石塊,保其天真,成其自然,潛心一志,完成自己能做的事。杜夢生的手藝是厚重的,但作品卻是通透的,他鑿去大塊大塊多餘的石頭,雕琢出靈魂深處的一輪月,一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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