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風元年（公元
1355年）九月，紅巾軍第一路軍在張天布和陳也先的率領下，一路鼓譟著殺奔集慶。集慶，又名金陵，初始稱建康路，元天曆二年（公元1329年）改為集慶路。時元朝的統治機構是：“中臺建於大都，西臺建於陝西，南臺建於健康，其餘各道設廉訪司，隸於治。”
金陵背山面水，地勢險要，加之兵良將廣，城池堅固，因此據守此城的御史大夫福壽，壓根兒沒把這二萬多名紅巾軍放在眼裡。紅巾軍兵臨城下。陳也先率部三面進攻，張天右獨當一面。一時集慶城下號角頻吹，戈矛耀目，人喊馬嘶，神鬼不寧。
張天粘指揮的五千人馬，剛剛攻到城下，飛煌似的亂箭迎面撲來，紅巾軍將士躲閃不及，齊刷刷倒下一片，沒被射中的立時潰散四逃。張天右一看這亂哄哄的局面，手刃兩員偏將。剛要下令強攻，突然城門大開，
“蠻子海牙”率眾殺出城來。張天布雖是一介莽夫，猶有三分神勇，一見“蠻子海牙”，拍馬舞刀迎了上去。
張天粘揮刀苦戰
“蠻子海牙”，但聞別處城門鼓號連天，殺聲陣陣，以為陳也先已殺入城中，搶了頭功，心下更急，稍一分神，被密子海牙”一劍劃傷右臂。眾將一見主帥受傷，紛紛掩殺過來，護住主帥，且戰且退。張天粘順來路退了四十里，扎住營地，正自嘆間，衛士通報陳也先求見。
張天右吃了一驚，滿頭霧水：
“陳將軍，你不是已殺
入
城中了嗎？
”陳也先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品帥，我已經
攻
了上去，聽說你敗陣受傷，只好又退了下來。
”張天右信以為真，連連自責。但他哪裡知道，進軍的途中，陳也先已派出親信心腹，潛入集慶，面見御史大夫福壽，言稱自己迫不得已詐降，如今願做元軍內應，內外夾擊，先吃掉張天右和郭天敘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