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裝遊戲的盡頭是什麼？

不久前，國內換裝頭部IP“暖暖”系列中的最新作《閃耀暖暖》迎來了它的二週年生日，而出海大廠IGG也正攜其首款女性向換裝互動手遊《時光公主》由出口轉向內銷。再回溯去年，B站遊戲宣佈獨代以BJD養成換裝為題材的《代號：Project Doll》，與之同時存在的，還有於2020年突破500億市場大關的女性向遊戲市場。

古早的換裝遊戲從QQ秀說起

最早的換裝遊戲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給人物或者娃娃的換裝這一行為上，其中最知名的起源是1959年誕生的芭比娃娃，這個20世紀最暢銷的玩偶，最盛時期在全世界以幾乎3秒一個的速度售出，時至今日仍影響著眾多海外換裝手遊的美術風格。

而來到電子遊戲領域，提到換裝，不少人的回憶應該都是網頁換裝小遊戲，以及將社交與換裝第一個融合起來的換裝遊戲——QQ秀。

隨著QQ當時在國內的普及，為了讓使用者在網上有更多的社交樂趣，展現自己，騰訊受韓國社交平臺 Avatar啟發，推出了QQ秀。讓QQ使用者擁有了屬於自己的可展示虛擬形象，且能根據自己的喜好來進行換裝打扮，並向與其QQ社交聊天的人進行展示。

QQ秀這樣的換裝結合社交的模式，搭配上當時QQ的普及度，風靡了網路，服裝的使用期限設定和紅鑽等vip設定，也給當時的騰訊帶來了不少營收。在2006年的騰訊財報中，顯示它虛擬物品銷售收入達到了3853萬美金，其中QQ秀和QQ寵物在內的虛擬服務就被點了出來，肯定了其對營收做出的貢獻。

前兩年火了一陣的釐米秀其實也算是QQ秀的延續

但顯而易見的，雖然QQ秀風靡一時，但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換裝這一玩法所存在的潛力，或者說當時的人們沒有思考到一個“脫離QQ這個龐大社交平臺後，如何發揮換裝遊戲潛力”的方法，對於QQ秀這一產品，更多人也是看到的其社交起到的重要作用。

從2003年QQ秀出現到接下來的十年間，各種網頁換裝小遊戲和單機換裝小遊戲層出不窮，卻都只在大眾眼中留下了如“過家家”、“小孩子玩的”、“很容易就膩了”這樣的印象，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2013年。

從暖暖系列開始的造夢

如今提到女性向作品，大家一定會提到的一家公司叫疊紙，而疊紙旗下主要的IP共有兩個，一個是2017年底的手遊黑馬，徹底掀起遊戲圈“她經濟”的《戀與製作人》，另一個則是自2013年開始一直專注於換裝遊戲，並持續開發女性遊戲市場潛力的“暖暖系列”。

“暖暖系列”的開端是2012年的《暖暖換裝物語》，這是一塊找到方法的換裝遊戲敲門磚，在2013年進化成了《暖暖環遊世界》，讓市場見識到了女性玩家對遊戲的需求以及換裝遊戲的潛力。

雖然說按照流水收入來講，《奇蹟暖暖》和《閃耀暖暖》是明顯高於《暖暖環遊世界》的，但經歷過2013到2015年《暖暖環遊世界》刷屏那段時間的玩家一定會告訴你，《暖暖環遊世界》帶來的破圈效應和對女性向市場的影響力，絕對是獨一份的。

拿《暖暖環遊世界》的榜單成績來講，從2013年推出付費版時，其成績就引起了大量人士關注。付費的門檻並沒有影響玩家對它的熱衷，長達半年持續付費榜前3，一年間遊戲註冊玩家增長到600萬，2014年開啟限免活動時瞬間躍居免費榜第9。而據當時的代理商獵豹移動工作人員表示，《暖暖環遊世界》次日留存率高達70%。

與這樣的好成績一同出現的，還有“天降”的女玩家群體。在國內市場並不看好女玩家市場的當時，市場極其缺少專為女性玩家設計的遊戲，大多數女性玩家紮根的遊戲都在休閒三消經營等遊戲內，但遊戲需求長期得不到滿足。

在“如何評價《暖暖環遊世界》這款遊戲？”問題下的玩家回答

在這樣的情況下，針對女性玩家需求，瞄準換裝遊戲市場，玩法上手簡單，服裝豐富精美，且內容不斷更新的《暖暖環遊世界》，一下子就激發出了女性玩家潛力，並開啟了換裝遊戲的新時代。疊紙CEO姚潤昊在對外採訪時也將“暖暖”系列的成功歸結於“抓住了被忽視的使用者的強需求”，這個被忽視的使用者就是女性玩家，而強需求就是愛美天性在遊戲中的釋放。

有暖暖系列的忠實愛好者朋友告訴過我，她為什麼會熱衷於暖暖系列的最大原因主要有兩個：一個是“暖暖系列”的衣服設計和服裝效果在同期的遊戲裡確實是最好看的，她喜歡這些分外美麗且在現實中難以見到的服裝；另一個原因則是相比現實，衣架子暖暖能駕馭各種風格的衣服，且能穿上許多她本人喜歡但買不起或者不適合的服裝，變相算是幫她自己圓了個夢。

而事實上《暖暖環遊世界》在中後期之後的服裝風格也越來越夢幻，到了《奇蹟暖暖》，劇情轉向奇蹟大陸後，暖暖系列奇幻華麗的大裙子也越來越多，3D的《閃耀暖暖》也加入了精靈這樣的種族設定，讓遊戲服裝風格愈加豐富，不斷造出了一個個夢幻的衣櫥世界。

不止拼換裝的換裝遊戲

在“暖暖”系列獲得成功後，也有不少廠商看見了換裝遊戲的潛力，對其進行佈局。從《雲裳羽衣》到《螺旋圓舞曲》，再到《時光公主》，甚至不少其他品類的女性向遊戲內也加入了較為完整的換裝系統來吸引女性玩家消費。可以說在女性向遊戲市場已經突破500億市場大關的現在，作為一直挖掘女性玩家消費潛力的換裝遊戲，又成為了入局這個市場廠商的必備法寶之一。

不過看起來簡單的換裝遊戲，想要獲得成功並擁有長線的生命力，卻沒有那麼簡單。

公認當前換裝遊戲頂尖技術表現的《閃耀暖暖》二週年服裝

“暖暖”系列持續九年經久不衰擋下無數模仿者的背後，是持續走在最前沿的服裝設計、遊戲服裝技術展示能力以及對IP的持續經營。《雲裳羽衣》在2018年以其3D的換裝效果打造出了更為生動的換裝體驗引起過一陣熱潮，《螺旋圓舞曲》則是在“換裝遊戲劇情不重要”的境遇下用有深度的劇情殺出了重圍，想要在女性市場大展拳腳的《時光公主》也打出了“換裝+互動社交”的招牌。

《時光公主》

愈加繁多的換裝遊戲出現在市場上之後，玩家對換裝遊戲的要求也早就變得越來越挑剔，衣服好看是挑選遊戲的最主要因素，但遊戲的可玩性以及劇情和社交，也成為了玩家衡量選擇的標準之一。

IGG在談論《時光公主》時，多次強調其用“互動敘事+換裝”來打造換裝遊戲的差異化賽道，給玩家提供充分的沉浸感與代入感。而在《閃耀暖暖》將遊戲轉向3D化後，“暖暖”這一陪伴玩家9年的角色，也在疊紙的運營下跨越了次元壁走到現實中，發展成了一個個人IP，更為真實地陪伴在了玩家身邊。

再遠一點來到海外的小眾換裝遊戲《Covet Fashion》，這款遊戲在海外長壽的主要原因在於它的社群運營。由於遊戲內人物形象和服裝設計都相對寫實，不少服裝和妝容都可以運用到現實這一特點，這款遊戲的社群內聚集了不少交流服裝搭配和妝容分享的女性玩家，她們長期遊玩遊戲的目的更多在於這款換裝遊戲可以讓她們瞭解時尚，幫助她們進行現實穿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