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清突然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不知道從哪天起自己家裡的老牛總是熱淚盈眶，他的眼神看起來很可憐，王世清只聽說牛是極其人道的動物，村裡的屠夫總是說，牛在即將離世的時候總是會流淚。
但王世清不明白的是，老牛在家裡平靜地生活了這麼多年，這家人從來沒有想過要把牛賣了或者殺了，大家一致同意養這頭老牛，直到它自然死亡，畢竟這頭牛自從買來以來，一直是家裡的得力助手和功臣，每年耕田時，這頭牛都很賣力，很辛苦的。
王世清還認為，他的家人從來沒有對這個牛不好，更別說虐待過牛，而且今年過後，全家人都擔心牛不適應自己的體力，不肯讓它乾重活兒，可老牛為什麼哭呢？
王世清不明白這一點，為了瞭解老牛流淚的真相，王世清每天都要觀察老牛的情況，然而，王世清觀察了很長時間，仍然沒有發現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牛總是默默地看著他，然後眼淚如雨點般落下，這讓王世清感到特別不舒服，這樣看來老牛的眼淚是他造成的，每當這個時候，王世清就會來找老牛，問他：“你哭什麼？難道是我們家還配不上你嗎？”
王世清耐心地看著老牛，老牛卻毫無反應，王世清沉默了，很無奈的，覺得自己有點不可理喻，老牛怎麼能理解他說的話呢？
他甚至以為老牛會回答他，王世清只好自嘲的笑了笑，從那天起，王世清對老牛的好奇心似乎就沒有了，他對老牛的眼淚也就沒有那麼關注了。
一天，王世清被父母安排把老牛帶到農場去耕地，王世清接了電話，就出去朝牛欄走去，王世清走到牛欄，看著第一次沒有眼淚的老牛，摸著它的頭說：“這一年的地又交給你啦，老牛。”
然後，他打著牛圈走了出去，沒想到老牛還蹲在地上，還在用力拽著老牛的王世清差點摔倒。
當王世清回頭看老牛時，老牛的眼睛似乎鬆了，好像他想弄明白些什麼，然後，藉助主人的力量，他慢慢地站了起來，王世清走出來之後，望著老牛，彷彿被自己的幻覺所迷惑，王世清不禁皺起眉頭，感到有點困惑。
然而，當一個人和一頭牛來到田間，王世清看著接下來的任務，忘記了老牛的異常，王世清把牛牽到地裡，很快就配合做起了無休止的耕作。
但當王世清站在老牛身邊，看著老牛默默地犁了一半多的土地時，就在這個時候，突變發生了。
突然，一隻老虎從山林裡走了下來，它餓了好幾天，下山後，老虎徑直向田野跑去，碰巧只有王世清一個人在田裡，就看電光火石之間，這老虎的速度非常快直接奔著王世清跑去。
當老虎出現時，王世清嚇得倒在地上動彈不得，他感覺自己快死了，然後他看見他身邊的老牛立刻動了起來。
老牛用他的頭和老虎搏鬥，老虎被老牛攻擊，立即轉移了目標，他不想再吃王世清了，轉身咬了老牛一口，然而，老牛哪裡是老虎的對手，而且已經餓了好幾天了沒有吃東西，老牛被老虎咬了兩三下就沒什麼力氣了。
就在老虎快要成功的時候，一大群村民突然出現在老虎的後面，看到老虎出現，村民們就用工具打它，老虎很快放了老牛，跑開了。
王世清看到自己安然無恙，便手腳並用爬上了老牛的身邊，老牛看了王世清一眼，眼裡卻含著淚水，一秒鐘後，它就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那天晚上，王世清悲傷地埋葬了老牛後，做了一個夢，在夢中，老牛說話了，並告訴他真相，他總是在哭泣的原因。
原來，老牛早就料到他的主人不久就會有災難，那個時候當老牛預言到了他的主人那天會死的時候，他就開始一直流眼淚，然而，就在眼看主人死去的那一天，老牛突然意識到，他可以用自己的命來換主人的命，並下定決心為了主人去死。
這就是為什麼那天有危險的時候，老牛幫師傅對付老虎，最後死在自己身邊的原因，王世清知道真相後哭了，原來老牛真的是可以聽懂自己說話的，原來動物真的是有靈性的，自己誤會了老牛，當時拉著老牛要去耕地的時候，老牛不動是因為想阻止王世清到農場去，可是它知道主人不懂自己的意思，所以在短暫的抵抗之後它想到了自己可以代替主人去死，於是就不再抵抗，王世清把老牛埋葬了，並且時不時就會去看看老牛，希望下輩子它可以投胎做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