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廣平生了兒子,朱安絕望:我像是一隻蝸牛,待他再好,也沒有用

1918年,魯迅在文章《我之節烈觀》一文中寫道:“節烈苦麼?答道,很苦……。”

對於這麼一篇反封建禮俗的文章,魯迅觀點分明,個性突出,有句話說的好,“道理誰都懂,可是要做到,卻是很難。”魯迅的夫人朱安,或許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但凡是上過學讀過書的人,哪個沒能聽過魯迅?那麼魯迅的夫人呢?肯定很多人回答,是他的女學生許廣平,那麼,魯迅的原配朱安呢,又有誰記得她呢?

許廣平生了兒子,朱安絕望:我像是一隻蝸牛,待他再好,也沒有用

朱安是紹興人,1878年出生,祖上做過知縣,是書香門第,周家祖上也是官員,兩人的結合,可謂是門當戶對,在封建社會中,這樣的包辦婚姻,無疑是許多人都羨慕的。

可是那是清末時期,那是一個就要變革的時代,而魯迅,由衝在了最前方,這或許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朱安的一生,終將會獻給人們痛惡的封建禮俗。

1906年,魯迅被母親騙回家,與朱安舉行了婚禮,朱安聽說新郎官喜歡大腳,就在結婚當天,她穿了雙大鞋,裡面塞的都是棉花,可是當她下轎時,由於轎子高,一時沒有踩到地面,繡花鞋掉了下來,誰都能想到,那樣的一個尷尬場面。

大家一陣忙亂後,繡花鞋穿好了,婚禮繼續進行,在許多來客的簇擁下,兩人拜了天地,送入了洞房,新郎掀開了紅色的頭蓋,一個此前從未見面的人,就這麼出現在他的面前。

許廣平生了兒子,朱安絕望:我像是一隻蝸牛,待他再好,也沒有用

新娘面色黃白,尖下頦,薄薄的嘴唇,寬寬的前額。

魯迅一看,大失所望,他沒有和新娘共度春宵,而是獨自在書房睡覺,多年後,面對這樣的一場婚禮,魯迅淡然的說:“這是母親送給我的一件禮物,我只負有一種贍養的義務,愛情是我所不知道的。”

新婚第三天,別人都是暢享著甜蜜,而魯迅,則是離開了家。

從此,作為傳統女人,朱安就一直陪伴著自己的婆婆,讓她想不到的是,這居然是她後半生的寫照,對於自己的丈夫,朱安有一個親切的稱呼:大先生。

如果愛情可以等來的話,那麼朱安也就不會那麼的孤獨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所有時間都會證明,朱安的苦苦等待,其實都是徒勞的,也有一個訊息,魯迅有了孩子,他也有了新的妻子,她叫許廣平。

許廣平生了兒子,朱安絕望:我像是一隻蝸牛,待他再好,也沒有用

當朱安得知許廣平生了一個兒子後,她絕望的說:“過去大先生和我不好,我想好好地服侍他,將來總會好的。我好比是一隻蝸牛,從牆底一點點往上爬,總有一天會爬到頂的。可現在我沒有力氣了,我待他再好,也沒有用。”

寥寥數語,朱安幾十年的孤寂,都已經消散在風中。

即便是如此的埋怨,但是朱安卻是大度的,她開始為自己的大先生高興,終於有了後人,對於許廣平,她照顧的無微不至,遇到旁人,她也會笑著和他們說:“先生的兒子也是我的兒子。”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可是這個道理,卻依然沒有在朱安的身上發生,即便朱安付出了再多,魯迅也永遠都是那麼一句話:“朱安是我母親的太太,不是我的太太。”

1936年,魯迅去世。

許廣平生了兒子,朱安絕望:我像是一隻蝸牛,待他再好,也沒有用

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在魯迅的葬禮上,他的正牌夫人朱安卻是沒有在現場,這其中滋味,難以咀嚼,朱安在北平老家,身披重孝,在住處的南屋的丈夫畫像下設定了祭奠的靈位,又供上文房用具,和丈夫生前喜歡的菸捲、清茶和點心。

這種舊時代的祭奠,是朱安的哀悼。

魯迅去世,朱安和母親魯瑞的花費,大多都是許廣平從上海匯款來,有時候魯迅弟弟周作人也會寄來,但是之後魯瑞去世後,朱安就拒絕了周作人的幫助,她知道,大先生和二先生素來不合。

即便如此,朱安與母親的生活也過得很少困頓,不得已,她決定賣一些魯迅的書籍,許廣平得知後,立刻找人去見朱安,制止她的做法,朱安說:“你們總說要好好儲存魯迅的遺物,我也是魯迅的遺物呀,為什麼不好好儲存我啊?”

許廣平生了兒子,朱安絕望:我像是一隻蝸牛,待他再好,也沒有用

這一聲控訴,帶著三分淒涼,三分絕望,和四分的孤獨。

最後,朱安還是沒有將魯迅的書賣掉,1947年,朱安走完了自己孤獨的一生,享年69歲,她死前最後的願望是和魯迅合葬,但是並未如願。

縱觀朱安的一生,實在離不開悲劇兩字,人生且如此,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呢?有人說是封建禮俗,有人說是魯迅,可是到底是什麼呢?恐怕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