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和王朗辯論,諸葛亮是如何透過詭辯罵死王朗的

王朗要憑藉三寸不爛之舌說服諸葛亮,勸他投降,陣前王朗一番言語讓諸葛亮和蜀軍將士都覺得,王朗說的有道理。

在嘉靖本的《三國演義》中,王朗一番道理說完,蜀軍的表現是這樣的:

蜀兵聞言,嘆之不已,皆以為有理。孔明默然不語。蜀陣上參軍馬謖自思曰:“昔季布罵漢高祖,曾破漢兵,今王朗用此計也!”

看來人家王朗倒是也沒有吹牛:只用一席話,管教諸葛亮拱手而降,蜀兵不戰自退。

諸葛亮和王朗辯論,諸葛亮是如何透過詭辯罵死王朗的

那麼王朗說了啥,為何諸葛亮和蜀軍會默然呢?

直接上《三國演義》中王朗的原話:

天數有變,神器更易,而歸有德之人,此自然之理也。曩自桓、靈以來,黃巾倡亂,天下

爭橫。降至初平、建安之歲,董卓造逆,傕、汜繼虐;袁術僭號於壽春,袁紹稱雄於鄴土;

劉表佔據荊州,呂布虎吞徐郡:盜賊蜂起,奸雄鷹揚,社稷有累卵之危,生靈有倒懸之急。

我太祖武皇帝,掃清六合席捲八荒;萬姓傾心,四方仰德。非以權勢取之,實天命所歸也。

世祖文帝,神文聖武,以膺大統,應天合人,法堯禪舜,處中國以臨萬邦,豈非天心人意

乎?今公蘊大才、抱大器,自欲比於管、樂,何乃強欲逆天理、揹人情而行事耶?豈不聞古

人曰:‘順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大魏帶甲百萬,良將千員。諒腐草之螢光,怎及天心

之皓月?公可倒戈卸甲,以禮來降,不失封侯之位。國安民樂,豈不美哉!”

王朗這番話兩層意思,一個是天下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有德者居之,劉邦能奪秦朝天下,曹丕就能奪劉家天下,況且漢末以來天下大亂,黎民百姓流離失所是曹操:

掃清六合,席捲八荒;萬姓傾心,四方仰德:非以權勢取之,實天命所歸也。

王朗說的有道理啊,這天下可不是人曹家硬搶的,而是劉家無道,曹操救萬民於水火,解眾生於倒懸,這是啥?這就是天命。你諸葛亮不是自比管仲樂毅嗎?你為何看不清天命在魏呢?

第二層,意思,魏國天下也不是我們從漢朝搶來的,是漢獻帝三推四讓禪讓給曹家的,效仿的是古聖先賢堯舜禪讓,不信你可以去問漢獻帝啊,他現在還活的歡蹦亂跳的當山陽公呢。

所以一句話,魏國天下是合理合法得來的,你們蜀漢才是亂臣賊子。

王朗這番話算的有理有據,難怪諸葛亮默然蜀軍都覺得有道理,這叫以理服人。

王朗說的有道理,諸葛亮要聽嗎?

諸葛亮和王朗辯論,諸葛亮是如何透過詭辯罵死王朗的

諸葛亮其實可完全以和王朗據理力爭,逐條反駁王朗,以理服人,以諸葛亮的口才,完全能做到。

但是這是在兩軍陣前,不能像舌戰群儒時一樣坐以論道,分析王朗這段話的破綻,逐一攻破。

所以諸葛亮採用了一個最直接的辦法,那就是,不管王朗說什麼直接罵回去。

諸葛亮第一句話就戳中王朗的軟肋:

吾以為漢朝大老元臣,必有高論,豈期出此鄙言!

王朗雖然說的句句有理,但是他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是漢朝的舊臣,背叛了漢朝,歸降魏國。

古代這叫二臣。

忠,一直是古人信仰的第一道德準則。

王朗以魏臣的身份給諸葛亮講天道,就像呂布講做人要忠於老闆,汪兆銘講愛國一樣違和。

諸葛亮和王朗辯論,諸葛亮是如何透過詭辯罵死王朗的

諸葛亮以此為論點,句句都在戳王朗的心,他說漢朝末年,黃巾變亂,董卓進京李傕郭汜搞得民不聊生,為啥?

因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

那時候,王朗已經在漢朝為官,諸葛亮這就是指桑罵槐,後來諸葛亮生怕王朗不知道自己在含沙射影,乾脆挑明瞭罵,從王朗的出身說起,王朗原是漢朝的孝廉,多半輩子做漢朝臣子,後來變節投降曹家,諸葛亮說王朗即為漢朝舊臣,就該:

汝既為諂諛之臣,只可潛身縮首,苟圖衣食;安敢在行伍之前,妄稱天數耶!皓首匹夫!蒼髯老賊!汝即日將歸於九泉之下,何面目見二十四帝乎!老賊速退!可教反臣與吾共決勝負!”

這罵的狠啊,這有點像當年郭德綱罵宋祖德,宋祖德說郭德綱嫖娼啥的,人老郭也不搭理他,直接開罵,直接拿宋祖德的臉說事兒:

整張臉極喜興,一看就是喝了糖尿。真的奇怪,人臉怎能長得如此標緻,細看竟然極象骨盆,造物主太神奇了。那一雙眼睛,甚是有神,如栗子,底朝上,與膀胱相貼,尖朝下,前面貼恥骨聯合,後面依直腸。

反觀韓寒和方舟子的論戰,韓寒拿了各種證據,努力證明自己的清白,結果清白沒證明,還惹了一身騷。

有些事未必越辯越明,黃泥落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原著到老賊速退這兒,王朗就氣死了。

諸葛亮和王朗辯論,諸葛亮是如何透過詭辯罵死王朗的

央視版《三國演義》在原著的基礎上又加了一段話,讓丞相罵的更有氣勢:

二臣賊子,你枉活七十有六,一生未立寸功,只會搖唇鼓舌!助曹 為虐!一條斷脊之犬,還敢在我軍陣前狺狺狂吠,

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段話加的真好,算是對前面一番大罵的總結和昇華。

當然歷史上的王朗根本沒在上前線,他去世也是在諸葛亮北伐失敗的,太和二年,而不是在諸葛亮北伐的太和初年,所以王司徒和諸葛村夫的世紀對罵只是存在於羅貫中的腦中而已。

文:薛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