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公元184年,由於漢靈帝的腐朽統治,朝廷腐敗,民不聊生,終於爆發了聲勢浩大的農民起義。
由於起義軍頭戴黃巾,歷史上稱作黃巾軍起義。
漢朝廷無力鎮壓,下旨各郡縣可以自行募兵鎮壓起義,結果造成天下大亂,群雄並起,逐鹿中原。
經過數年的兼併戰爭,當時中國大地上出現了魏蜀吳三個主要國家的鼎足而立。
公孫家族的發跡史
透過三國演義這部小說以及陳壽的《三國志》等文獻,我們對三國時期魏蜀吳這三個國家可謂是知之甚深。
但其實,當時除去魏蜀吳外,中原大地上還有一個國家被眾人忽略了,這就是公孫淵的燕國。
公孫家族是遼東地區長期的一個割據軍閥,長期佔據遼東。公孫淵就是原遼東太守公孫度之孫,是一個典型的官宦世家。
自古道,燕趙多慷慨悲歌之士,指的就是當時的遼東地區,這裡人傑地靈,豪傑眾多,公孫淵的爺爺公孫度就是在此發家。
公孫度早年家貧,也是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可奈何公孫度命中註定會發跡,因為他遇上了一個貴人——玄菟太守公孫琙。
公孫琙見到公孫度時驚呆了,因為公孫度與自己逝去的兒子實在是太像了。
所謂愛屋及烏,公孫琙便把對兒子的期望基本上都傾注到公孫度的身上。
在公孫琙的安排下,公孫度順利地步入了仕途,並當上了冀州刺史,成為了一方大員。
同時,由於公孫度的同鄉好友徐榮在董卓手下得到重用,而當時董卓掌握了朝廷大權。
於是,在徐榮的推薦下,公孫度被封為遼東太守,成為了遼東地區軍政一把手。
公孫度主掌遼東之後,做事雷厲風行,對於不服自己的人一律剷除,不留後患。
同時東征高句麗,西征烏丸,鞏固了自己在遼東的霸主地位。在開疆擴土之餘,公孫度還廣納各地才俊,一時間,遼東的發展蒸蒸日上。
燕國建立
待到公孫淵掌管遼東之際,此時的遼東已經是公孫家族一家獨大,說一不二,儼然是遼東地區的土皇帝。
公元228年,魏明帝曹睿不顧大臣的勸阻,封公孫淵為揚烈將軍、遼東太守,企圖招攬公孫淵為己所用。
可公孫淵這個人野心頗大,一個小小的揚烈將軍稱號豈能滿足他?公孫淵在接受魏國的爵位之時,也派人與東吳暗通款曲。
公元233年,公孫淵打算向吳國稱臣,企圖與吳國一起共同討伐魏國。孫權聽後大喜,打算派人帶上金銀珠寶去封賞公孫淵。
可東吳眾多賢臣早就看出了公孫淵此人反覆無常,力勸孫權取消這個主意。
怎奈孫權不聽勸阻,一意孤行,派人帶上賞賜之物前往遼東。果然東吳眾臣看人很準,待到公孫淵見到東吳使臣後又懼怕曹魏的報復,居然殺了東吳使臣,把首級獻給曹睿,自己私吞了東吳帶來的財物。
公孫淵這一招再次讓他得到了曹睿的封賞,曹睿直接拜公孫淵為大司馬,持節繼續擔任遼東太守,掌管遼東的一切軍政。
可此時,公孫淵又不安分了。他自認為自己掌控遼東一切,實力也不弱,開始對魏明帝曹睿不屑一顧,得罪了曹睿。
曹睿在歷史上也不是一個仁慈的君主,早前為了安撫公孫淵,才一再對他進行封賞,其實曹睿早就清楚公孫淵私底下的小動作了。
於是,公元237年,曹睿派遣幽州刺史毌丘儉帶兵討伐公孫淵,公孫淵豈能坐以待斃,也派出大軍與毌丘儉交戰。
毌丘儉不敵,便撤軍而退。
公孫淵看到毌丘儉被打敗,心中大喜,覺得魏國其實也就如此。有了這一戰給自己的底氣,公孫淵的野心暴露無遺。
於是,他乾脆就在當年自立為燕王,設定百官,並派人與東吳聯絡打算與東吳再次結盟。
公孫淵這一稱帝,就徹底超過了曹睿的底線。本來公孫淵割據遼東作為一方諸侯,只是名義上屬於魏國的,曹睿可以忍讓。但這一稱帝,就打算與魏國分庭抗禮,分裂國家了。
公元238年,曹睿立馬派出老成持重的司馬懿帶兵征討遼東。司馬懿相信大家都不陌生,此人帶兵抵禦諸葛亮的北伐時,都沒能讓諸葛亮佔多少便宜。而野心雖大,但能力欠缺的公孫淵怎麼可能是司馬懿的對手。
當年六月,司馬懿率大軍到達遼東,僅僅三個月,就攻破了公孫淵的老巢襄平城。
斬殺公孫淵父子極其親信一萬餘人,公孫淵這場自立為帝的鬧劇很快就被鎮壓。
結語
公孫淵雖然於公元237年自立為燕王,使得三國曆史上出現了短暫的四國鼎立的局面,但在眾多史學家心中,並沒有把公孫淵的燕國當成三國時期的一個主要國家。
首先,公孫淵的燕國實在太短暫了,從自立為帝到城破被殺,前後才不到一年的時間。
而且,公孫淵自立為帝有點像草臺班子趕鴨子上架一般,並沒有搞過正式的建國儀式和稱帝儀式。
公孫淵建立燕國,也就是他自己當了三個月的皇帝夢,而且很快就被擒殺,這種所謂的國家在歷史學家眼中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再者,論影響力,公孫淵的燕國在三國曆史上幾乎沒有起什麼波瀾。
公孫淵家族只是割據遼東的一個軍閥,雖然公孫家族在遼東地區是說一不二,可是,對於整個華夏大地來說,影響甚微。
不想魏蜀吳三國,不管哪一國國家內亂也好,兩國交戰也罷,都會對華夏大地的走勢起到關鍵性的影響。
而公孫淵的燕國在魏蜀吳三國的帝王眼中,無非就如同跳樑小醜一般,不值得一提。
所以,羅貫中寫生並沒有對公孫淵的燕國過多渲染,其實心中也並沒有把它當成一個名正言順的國家。
而公孫淵的燕國也如白駒過隙,匆匆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之中,沒有掀起太多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