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學是如何改變宋代社會價值觀的?理學的現實作用是改變的根本

理學起源於北宋時期,是中國歷史上著名的學說,理學對中國歷史的影響是巨大的。到了現代,理學依然在人們的思維方式,和道德層面有著很大的影響力。《宋史》中有這樣的一道記載:“道學盛於宋,宋弗究於用,甚至有厲禁焉。後之時君世主,欲復天德王道之治,必來此取法矣”。這幾句話說明,“理學”(道學)的作用,在宋代並未得到充分發揮,甚至還受到壓制。但它在當時的作用,仍不可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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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學泰斗們

一、創新並確立儒學正統地位

自從唐代“安史之亂”以後,儒家學說的地位一落千丈,在五代時期,每況愈下。到宋代,經過許多學人特別是理學家們的巨大努力,所以才得以重新振興。可以說,這是自董仲舒“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是儒學從理論到實踐的真正迴歸與變新。

理學在宋代官方的地位,很長一段時間並不顯赫。相反,很多時候是被壓制打擊的。但是,這並沒有影響它不斷髮展完善、逐步佔據主導的程序。宋初“三先生”中,孫復、胡瑗都是布衣,石介又因個人性格、政治見解與權貴不和而受到壓抑,幸運是是他們都以奉儒講學為業,而且都曾任教於太學,這對於振興儒學、端正世風有很大的裨益。

胡瑗為理學發展做出的貢獻:

尤其是胡瑗在為學校建章立制方面所做的工作,更是功德無量的事情。關於胡瑗的貢獻,他的學生劉彝曾經就“胡瑗文章與王安石孰優”的提問,回答過神宗皇帝:

“胡瑗以道徳仁義教東南諸生時,王安石方在場屋修進士業。臣聞聖人之道,有體、有用、有文。君臣父子仁義禮樂,歷世不可變者,其體也;詩書史傳子集,垂法後世者,文也;舉而措之天下,能潤澤其民,歸於皇極者,其用也。……上悅。”(見於朱熹《宋名臣言行錄》)

這段君臣對話的時間是熙寧二年(1069),此時的朝野,遍佈胡瑗的學生,已經成為端正世風、傳播儒學、教化萬民的主力軍。胡瑗為日後新儒學(理學)的發展,打下了堅實的群眾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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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學大家周敦頤

周敦頤和“二程”對理學的貢獻:

周敦頤和“二程”,都經歷了王安石主持的“熙寧變法”。在這期間王安石除了在大力推行政治、經濟、軍事等方面的制度變革,還在學術思想上提倡“經世致用”之學,這與理學家(包括正統保守人士)形成激烈矛盾衝突,“二程”等理學家在政治上受到了壓制。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講,這反而促進了理學的發展。因為,一方面“二程”等人賦閒於家,可以專心致志地授徒講學、從事理學理論構建;另一方面,他們這種境遇及堅守品格的操守,增加了人們的同情與崇敬。所以,周敦頤與“二程”成為北宋理學最重要的代表人物,理學在他們手中已經深入人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規範著人們的思想與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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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

朱熹對理學發展做出的巨大貢獻:

南宋的朱熹,在承接創制“理學”過程中的壓力也很大。同為著名理學家的陸九淵,用“心學”抑制朱熹的“性理之學”;“事功派”的陳亮,則以“經世致用”、“義利雙行”與之相抗。朱熹與陸、陳二人多次見面論辯、書信往還,但未能說服對方。除此之外,在韓侂冑當權期間,竟然視朱熹的理學為“偽學”,予以嚴厲打擊:

“何澹為中司,首論專門之學,文詐沽名,乞辨真偽。……從遊之士,特立不顧者,屏伏丘壑;依阿巽懦者,更名他師,過門不入,甚至變易衣冠,狎遊市肆,以自別其非黨。”就這樣,由“偽學”變為“偽黨”、“逆黨”、“死黨”,以至於“乞斬”朱熹。形勢之險惡可見一斑。然而,朱熹卻“日與諸生講學不休,或勸以謝遣生徒者,笑而不答”(見於《宋史》《朱熹傳》)

上述可見,朱熹表現出一位真正“衛道者”的堅強信念。好在這種局面持續時間並不長,到了理宗當政時代,對理學給予了全面的肯定。這種肯定甚至體現在理宗死後的諡號上

:“理宗未祔,議諡朝堂。或擬曰景、曰淳、曰成、曰允、最後曰禮。議既定矣,或謂與亡金偽諡同,且古有婦人號禮宗者,遂擬曰‘理’。蓋以聖性崇尚理學,而天下道理最大,於是人無間言。”

至此,理學由北宋周、程以來事實上的社會主導學說,成為名副其實的官方哲學。理學的官方正統地位,此後再也沒有受到真正的威脅,直到中國封建社會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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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士圖

二、塑造文士形象

文士的地位與形象,自唐代“安史之亂”後,開始大幅度滑落。韓愈所作的《師說》、《進學解》等文,正是文士生存狀況不佳的寫照。到了晚唐五代,動亂的浩劫到了極致,黃巢起義軍到達長安,使得:“內庫燒為錦繡灰,天街踏盡公卿骨。”朱溫因為與手下文士意見相左,便殺死著名文士、投屍於河,並且譏諷:“此等自謂清流,宜投諸河,永為濁流”,在消滅文士生命的同時,更表現出對文士階層的蔑視。

宋之初對文士的重視:

趙宋立國之初,痛切反思了前代的致命失誤,深知要想達到長治久安,必須重用文士,以加強教化、統一思想:“……以《論語》、《孟子》為門,《大學》、《中庸》為準,故其事父則孝,事君則忠,世之所謂道學者也。”就這樣,在趙宋王朝的支援之下,接續與建構儒家思想文化體系、鞏固新生大宋政權的大幕漸次開啟,文士們登上舞臺,開始重塑和展示自己的形象。在這一過程中,理學家發揮了主導與示範作用。

理學對文士形象的重塑:

品德修養,是衡量文士的重要標準。文士的基本品質,體現為固窮苦學:“石守道(石介)學士為舉子時,寓學於南都。其固窮苦學,世無比者。王侍郎聞其勤約,因會客,以盤餐遺之。石謝曰:‘甘脆者,亦某之願也。但日享之則可,若止修一餐,則明日何以繼乎?朝享膏粱,暮厭粗糲,人之常情也。某所以不受賜。’便以食還。王益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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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被宋太祖請到宮中講學的王昭素:“少篤學不仕,有至行,為鄉里所稱。常聚徒教授以自給,李穆與弟肅及李惲皆常師事焉。鄉人爭訟,不詣官府,多就昭素決之。……昭素每市物,隨所言而還直,未嘗論高下。縣人相告曰:‘王先生市物,無得高取其價也。’治所居室,有椽木積門中,夜有盜者抉門將入,昭素覺之,即自門中潛擲椽於外,盜者慚而去,由是裡中無盜。家有一驢,人多來假,將出,先問僮奴曰:‘外無假驢者乎?’對雲‘無’,然後出。其為純質若此。”(見於《宋史》《王昭素傳》)像這樣以個人品德影響大眾的例子,在宋代文士中數量不少。

著名理學家的個人修養:

相對於普通儒士,著名理學家就更加重視個人修養。舉幾個例子:

周敦頤“人品甚高,胸懷灑落,如光風霽月。廉於取名,而銳於求志;薄於徼福,而厚於得民;菲於奉身,而燕及煢嫠;陋於希世,而尚友千古”。(見於《宋史》《周敦頤傳》)

與朱熹為師友之交的蔡元定,在韓侂冑打擊“偽學”時,被貶謫道州:“州縣捕元定甚急,元定聞命,不辭家即就道。…元定賦詩曰:‘執手笑相別,無為兒女悲。’”前往貶所途中,他還不時向討教者講學釋疑。並且“貽書訓諸子曰:‘獨行不愧影,獨寢不愧衾,勿以吾得罪故遂懈。’”表現出對信念的執著。(見於《宋史》《蔡元定傳》)

宋代的文人士子,注重以自己的品德修養,為大眾樹立榜樣,真正承擔起了文化使者、社會脊樑之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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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識超群,是文士必備的基本素養:

在宋代重文的氛圍中,書讀得多、記得牢、知識豐富的人很多。北宋前期的何涉:“父、祖皆業農,涉始讀書,晝夜刻苦,泛覽博古。上自《六經》、諸子百家,旁及山經、地誌、醫卜之術,無所不學,一過目不復再讀,而終身不忘。人問書傳中事,必指卷第冊頁所在,驗之果然。”但他並非書呆子,考中進士入仕不久,“范仲淹一見奇之”,請他參與應對西夏的軍事籌劃,“時元昊擾邊,軍中經畫,涉預有力”。何涉的人品很好,“長厚有操行,事親至孝,平居未嘗談人過惡。所至多建學館,勸誨諸生,從之遊者甚眾。雖在軍中,亦嘗為諸將講《左氏春秋》,狄青之徒皆橫經以聽”。(見於《宋史》《何涉傳》)

宋末的王應麟,“九歲通《六經》,淳祐元年(1241)舉進士,從王野受學。調西安主簿,民以年少易視之,輸賦後時。應麟白郡守,繩以法,遂立辦。諸校欲為亂,知縣事翁甫倉皇計不知所出,應麟以禮諭服之”。可見,王應麟年雖少而已具施政之才。面對“事舉子業者,沽名譽,得則一切委棄,制度典故漫不省,非國家所望於通儒”的情況。他在中第之後“閉門發憤,誓以博學宏辭科自見,假館閣書讀之。寶祐四年(1256)中是科”。王應麟的著述極多,包括《困學紀聞》、《小學紺珠》、《玉海》等二十餘種。(見於《宋史》《王應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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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視學問的宋代文士:

宋代文士不同於唐代的崇尚才情,而是重視學問。所以在理學家(如周敦熙、張載、程頤、朱熹)、文學家(曾鞏、蘇軾、黃庭堅)、政治家(王安石、司馬光)之中,都有許多飽學之士。即便如此,仍難免受人指責。比如歐陽修,身為北宋詩文革新領袖,學問當然很好,但據說曾被劉敞譏諷為:“可惜歐九不讀書”。

劉敞譏諷歐陽修是否屬實暫且不論,不過他以知識博洽著名、被歐陽修佩服,確是實情。史稱劉敞“學問淵博,自佛老、卜筮、天文、方藥、山經、地誌,皆究知大略。……朝廷每有禮樂之事,必就其家以取決焉。為文尤贍敏,掌外製時,將下直,會追封王、主九人,立馬卻坐,頃之,九製成。歐陽修每於書有疑,折簡來問,對其使揮筆,答之不停手,修服其博”(見於《宋史》《劉敞傳》)。學問如此淵博的,當然不止劉敞一人。由此,可見宋代文人知識水平之高。

承師傳統,是文士存身立命的原則:

讀書人的知識學問,得之於授業之師,而繼承為師之學、傳遞學術之統(學統),是後學者的重要任務。這一任務的完成,須由師與生雙方共同擔當。這方面最有代表性的是程頤及其學生。

程頤以誠、敬為立身之本,“動止語默,一以聖人為師,其不至乎聖人不止也”。他對自己要求極嚴,對別人(特別是學生)要求也是一樣。“程門立雪”的故事,經常被用做說明程頤“師道”之嚴的例子。這則故事傳達的主要資訊,既有為師者“尊”之意,也有為徒者“敬”之意,正是彰顯了程門特色。程頤對學生的耐心教育和嚴格要求,得到了相應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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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楊時,在南渡之後,“東南學者推時為程氏正宗。……凡所論列皆切於世道,而其大者,則闢王氏經學,排靖康和議,使邪說不作。凡紹興初崇尚元祐學術,而朱熹、張栻之學得程氏之正,其源委脈絡皆出於時”(見於《宋史》《楊時傳》)。

楊時的學生羅從彥,“以累舉恩為惠州博羅縣主簿。聞同郡楊時得河南程氏學,慨然慕之,及時為蕭山令,遂徒步往學焉”。楊時在仔細觀察之後,非常喜歡這個學生:“惟從彥可與言道。”而羅從彥也特別崇拜老師:“初見(楊)時三日,即驚汗浹背,曰:‘不至是,幾虛過一生矣。’”最終羅從彥得到了楊時的真傳。朱熹曾評價說:“龜山(楊時)倡道東南,士之遊其門者甚眾,然潛思力行、任重詣極如仲素(羅從彥),一人而已。”(見於《宋史》《羅從彥傳》)

接下來,羅從彥的學生李侗亦復如此:“年二十四,聞郡人羅從彥得河、洛之學,遂以書謁之。……從之累年,授《春秋》、《中庸》、《語》、《孟》之說。從彥好靜坐,侗退入室中,亦靜坐。從彥令靜中看喜怒哀樂未發前氣象,而求所謂‘中’者,久之,而於天下之理該攝洞貫,以次融釋,各有條序,從彥亟稱許焉。……其接後學,答問不倦,雖隨人淺深施教,而必自反身自得始。”朱熹的父親朱松與李侗為摯友,“雅重侗,遣子熹從學,熹卒得其傳”(見於《宋史》《李侗傳》)。以上就是從程頤到朱熹的“學統”承傳之狀。

尊師重道、承傳學統,這一意識的樹立與踐行,在“程門”、在理學系統,乃至在整個宋代的學人、學派之中,都發揮著重要作用。它與重品德、重學識一起,成功塑造了宋代文士的豐滿形象,也支撐起了宋代的學術文化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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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引導大眾價值觀念

價值觀是人們對各種事物的基本看法、評價標準與選擇取向(如真與假、善與惡、美與醜、是與非等)。價值觀的形成,受制於所處的環境(自然及社會環境、社會地位、生活條件等)。所處環境相同的人們,會形成基本相同的價值觀念。每一社會發展時期,都有大眾共同認可的價值標準。社會流行的價值標準,會影響到個人價值觀念的確定,也會傳演到下一社會階段。

宋代儒學家對於馮道對看法:

宋代所承接的五代,是價值觀完全淆亂的時期,因此必須啟用新的社會價值觀念予以取代。在宋代(特別是北宋時期),人們對五代時期的馮道關注較多,透過對馮道的看法,就可以得知當時社會價值觀的表現及轉換情況。

馮道曾以宰相的身份,奉事五代時期的“四姓九君”。對於馮道的這種表現,宋初時期的觀點比較一致,認為他屈己以事人,為天下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明確對馮道進行嚴厲批判的是歐陽修,他認為馮道是個“無廉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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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道

不過,與歐陽修同時稍後的蘇轍,則不認同這種觀點。蘇轍在《馮道》一文中說:“馮道以宰相事四姓九君,議者譏其反君事讎,無士君子之操,大義既虧,雖有善不錄也。……甚矣!士生於五代,立於暴君驕將之間,日與虎兕為伍,棄之而去,食薇蕨、友麋鹿易耳。而與自經於溝瀆何異?不幸而仕於朝,如馮道猶無以自免,議者誠少恕哉!”

兩者相較可知,歐陽修否定馮道,是從一般意義上、文士所應具備的品節操守和道德標準而言;蘇轍同情馮道,則是從面對特殊情況、當事人具體表現等方面加以衡量的。可見,這兩種觀點,在當時都是流行的。

理學家對於馮道對看法:

相對於一般的儒者文士,理學家們更加強調品德操守,他們對馮道的看法,基本上是否定的。程頤認為,馮道擔任宰相的幾個帝王,都是他的仇敵,為仇敵服務就是“不忠”。“如以為事固有輕重之權,吾方以天下為心,未暇恤人議己也。則枉己者,未有能直人者也”。到了朱熹那裡,不僅否定了馮道,連認同馮道的範質、蘇轍等人,都進行了批評:

“敬之問:‘鄉原(願)德之賊。’曰:‘鄉原(願)者,為他做得好,便人皆稱之,而不知其有無窮之禍。如五代馮道者,此真鄉原(願)也。本朝範質,人謂其好宰相,只是欠為(後周)世宗一死耳。如範質之徒,卻最敬馮道輩。雖蘇子由(蘇轍)議論,亦未免此。本朝忠義之風,卻是自范文正公(范仲淹)作成起來也’”。

在朱熹的心目中,范仲淹才是倡導和具備“忠義”之風的榜樣。

其實,對馮道評價的混亂,也反映了北宋前期的一種尷尬。由於五代政權更迭頻繁,文人士子入宦歷仕數朝的現象極為普遍。他們之中的不少人,又由後周入仕趙宋。再者,趙匡胤獲得天下的方式,也並非合於忠義,故而不便以之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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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綜上所述,國家初創時期,以最大限度團結人、求穩定為要務,政治、經濟、軍事方面乃是當務之急,意識形態領域的建設(區別是非、美醜等)可以留待來日。

當然,這並不是說,趙宋不重視正確價值觀念的樹立。宋朝的重用文士、大辦教育、支援儒學等,都是為了培養以品節為尚、忠誠朝廷的人才,再由這些人去引導、影響全社會的人。應當說,這種方法取得了成功。

成功的標誌,一是“靖康之難”後,趙宋得以不亡,國人齊心協力抵抗金兵;二是南宋末年,江南“勤王救國”、抵抗蒙元的力量如此頑強,宋亡之後,還有很多人以“遺民”自居,堅決不與新朝合作。

理學是如何改變宋代社會價值觀的?理學的現實作用是改變的根本

在這兩個特殊時期,發揮特殊作用的多是文士。南渡之初的“愛國詩(詞)人”和宋亡之後的“遺民詩(文)人”,成為宋代文學史、文化史上非常耀眼的亮點。他們的文學創作與自身表現,體現出了宋代的主流價值觀。

這是一種完全不同於五代時期的價值觀,甚至也是超越了漢、唐時代的價值觀。其中體現的熱愛祖國、維護民族文化傳統的精神,成為中華民族最有價值的思想觀念,得以一代一代地承傳。必須說明的是,理學思想和理學家們,在這些過程中,發揮了重要的、不可替代的作用。

參考資料:

《宋史》

《新五代史》《宋代理學研究》

《中國通史》《中國哲學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