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古今傳奇——明代黃嘉善與馬山狐狸的故事

明代的即墨城新建村出了個大官兒叫黃嘉善,黃嘉善(1549—1624年),字惟尚,號梓山,明代即墨城裡(原新建村)人。原配江氏(1548-1610),側室管氏,萬氏。生有五子六女。

即墨古今傳奇——明代黃嘉善與馬山狐狸的故事

黃嘉善生而聰敏,並且端莊偉然,讀書過目能誦,試輒高等,漸大學習勤奮努力,就讀於嶗山石門山西麓上、下書院,1576年(明萬曆四年)中舉人,翌年中進士。兵部觀政後,初授河南葉縣知縣,歷任南直隸蘇州府同知,山西平陽府同知、大同知府,陝西布政司參政,山西按察使司按察使,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撫寧夏、都察院副都御史兼兵部右侍郎總督陝西三邊軍務,後累升至兵部尚書兼京營戎政等職,官極一品。他戍邊二十餘年,曾破敵“三邊大捷”,為安定大西北地區付出辛勞,功勳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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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神宗萬曆、光宗泰昌先後在去世前託其為顧命大臣。泰昌元年,誥贈曾祖、祖、父如其官成”四世一品“之家。他在家養病時又述前功先後加太子太傅、太子太師、少保。他是即墨黃氏家族的代表人物,聽老人們說,他還與馬山狐狸軋過夥計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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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有一年,黃嘉善的師父在書房裡給徒弟們講《易經》,正象爻卦卜講得起勁的時候,房門“吱喲”一聲開了,一個老頭站在門口,胸前的白鬍子飄飄的,叫風一刮,活像一匹白綾子。那老頭兒理刷著齊心胡,慢騰騰地說:“先生,您講的不對吧?”那老先生是十里八鄉有名的老秀才,這南莊北疃誰不知他詩書禮易,講起來滾瓜爛熟?他和徒弟們正納悶兒,聽老頭這一問,便反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講的不對呀?”老頭兒又慢騰騰地說“:當年,我聽老聖人講(易)時,不是這麼講的。”老先生心裡一咯噔:老聖人到如今已經兩千年了,莫非他是神仙下凡?想到這裡,老先生雙手作揖,恭恭敬敬地說:“先生你講講,俺師徒們學學好嗎?”“中。”那老頭說:“不過,要把窗封得嚴嚴道道,把門堵得結結實實,日照不進,風颳不透,我在屋裡講,你和徒弟們在外面聽。”老先生按這老頭說的,把窗封好,把門關牢,領著徒弟在外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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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聽著,老先生聽入了迷,不禁嘆道“:這老先生講得真好。”他趴在窗臺上,偷偷用舌尖舔開一個小窟窿,誰知那老頭兒“喀唧”一下不講了,慌慌張張地說:“老先生,快進來,可傷了。我是城西三十里馬山上的狐仙,這下洩露了天機,要遭雷劈電擊。”這當兒,老先生也慌了,說:“這怎麼辦呀?”那老頭兒沉思了一陣說:“解鈴還得繫鈴人。你有一個徒弟叫黃嘉善吧?”“是呀。”“它是文曲星下凡,等到某月某日某時,非他救我不行。”老頭兒如此這般地囑咐了老先生,便出門回馬山了。

日出月落,轉眼功夫到了伏天。這一天,天上一絲雲彩也不掛。老先生又在書房裡講課。午時三刻,那狐仙帶著一陣塵土,一溜煙躥進老先生的書房,鑽進書箱子裡。老先生坐在上面,紋絲不動。徒弟黃嘉善聽了師父的囑咐,站在門口。剎那間,錚晴的天變了臉,電閃雷鳴,麻桿子雨直下起來。只見天井裡肥胖的蟹子、長長的鯪魚、紅紅的鯉魚,金翅銀鱗,活蹦亂跳,把個黃嘉善饞得直咂巴嘴。可他沒出去拾,師父囑咐他了,不論看到什麼好東西也不能離開門口。那雷呀,一溜火線一溜火線的,在天井裡亂竄。過了一個時辰,雷走了,雨也停了,天井裡的魚變成些爛胡芥葉子,蟹子變成了慄蓬兒。這時,狐仙從書箱子裡鑽出來,長長舒了一口氣,對黃嘉善說:“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保你一輩子。”說著,老淚吧嗒吧嗒地滾下來,“撲騰”一聲給黃嘉善下了跪。從此,他倆成了好朋友。黃嘉善夜裡唸書,他端蠟陪著;上學堂經過墨水河,他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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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日月如梭,樹葉子一綠一黃又是一年。轉眼到了萬曆年間,黃嘉善一下子考中了進士。後來,因抗清有功,官升兵部尚書,被皇上封為四世一品。即墨城裡老少爺們奔走相告。誰知朝內忠良少,奸臣多。那個狼心狗肺的老奸臣見黃嘉善本事過人,挖空心思設圈套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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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北國進犯,金鑾殿滿朝文武正在參朝。皇上說:“眼下國難當頭,危機四伏,北國敵寇侵我疆土,哪位將軍能走馬出征呀?”那老奸臣一看時機一到,雙手一拱,右膝一跪,活像個哈巴狗兒:“參見吾皇萬歲萬萬歲,我看,讓黃大人出征最好不過了。” 皇上知道黃嘉善是個文官,就反問一句: “黃愛卿是位文官,讓他出徵,如何說來?” 那老奸臣狗臉一笑:“黃大人是朝習文,夜習武,文武雙全。”“備好瓊漿玉液,為黃大人壯行。”皇上說話金口玉牙,像潑在地上的水,收不回來了。黃嘉善只好忍聲從命。為了壯威,他請來頂好的木匠,用兩拃粗的的梧桐樹做了一支十三節大鞭,染上鐵色,用戰車拉著,出征了。

到了疆場,安了營,紮了寨,忽然起了大風。那風夾著沙土,鋪天蓋地的,只把個天颳得昏黃。只見昏黃中一個孩子飄飄搖搖被沙土捲來,不偏不差,正好落在黃嘉善身邊。這時,狐仙又出現了“:黃大人,這孩子是北國的太子,千萬不能殺他。你趕快派人送回去吧。”黃嘉善心領神會,“唔”了一聲。他知道這股大風是狐狸行的“妖風”,他在暗中幫助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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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北國的那個國王,眼睜睜一陣大風,把兒子捲走了,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正在這時,黃嘉善差人把兒子送上門來,那個恣勁兒,不用提了。他連聲說:“請客,請客。”

黃嘉善接到請柬,犯了愁,到犯寇那邊赴宴,該不是“鴻門宴”吧?狐仙說:“正是,大人。不過,你只管去,按著我說的辦,保險沒事。您記著‘:人頭魚,籤右眼;靴頭魚,用腳蜷。”

果然,宴席上第一道菜是人頭魚。黃嘉善按著狐狸說的,剛用筷子一動右眼,“唰唰”,左眼裡飛出七把鋒快溜尖兒的小刺刀。第二道菜就是“靴頭魚”,他用腳一蜷,“哧啦”飛出了七支箭頭。北國國王一看他的暗器都被黃嘉善破了,認定是治不了他了,當場宣告退出明朝疆土,只要黃大人在,永不進犯。北國不戰而敗了。黃嘉善暗歎道:“狐狸夥計,你還真夠朋友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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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幫黃嘉善“戰”敗北國,狐仙也覺得報了黃大人的恩,心踏實了,頭也能抬起來了,說話也硬氣了。心想:我也算救了他一命,求他點事,不能一點面子也沒有吧?狐仙這樣想著,便脫下皮來,雙手遞到黃嘉善眼前“:黃大人,看在咱們多年的交情上,你上朝時,請天師給我畫個八卦,好嗎?”黃大人一尋思,人家老狐狸多少年來跟隨在自己身邊,暗地幫助自己,又救了自己的命,收回了國家的疆土,求我這麼一點事,怎麼好意思推託?“好。”黃大人答應了狐仙的要求,他那歡喜的樣兒呀,自是不用提了。

一天,上朝的時候,黃嘉善把狐狸皮從袖袍裡拿出來說:“天師,給他畫個八卦吧。”天師一看,笑了笑“:是個皮子。看在大人你的面子上,我給他點一個紅點吧。如果畫上八卦,馬山狐狸會天下無敵的。”天師揮起硃筆,點了一個紅點。從此以後,唯獨即墨馬山的狐狸眉心中有一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