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山石歷代詩文之分類

壽山石歷代詩文之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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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均”款田黃章

福建原先是“人跡不至,舟車不通”的“蠻地”,泛稱“閩中”,到了晉代也僅有8600戶人家,其閩越族土著文化尚處於初始階段。“晉永嘉末,中原喪亂,士大夫多攜家入閩。”中原人士遷閩,帶來了先進的文化,壽山石的採集和雕刻由是開始,南朝墓葬出土的老嶺石臥豬圓雕已證明了這一點。

直至南宋淳熙九年(1182年)梁克家的《三山志》成書,始有關於壽山石相關資料的文字記載。書中對壽山石產地、著名石坑、大小、顏色等有簡略記載。之前雖不見文字記錄,但可以想見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壽山石的開採、辨識、欣賞已廣為人知,此後記載壽山石的詩文漸多,到清代趨於全面系統。今人方宗珪、陳石等先生在收集壽山石詩文方面做了十分有益的工作。本文試圖就歷代壽山石詩文所釋放出來的資訊,作一全方位的梳理,以期對燦爛的壽山石文化有更深遠的瞭解,並對今天的壽山石事業的拓展有借鑑作用。

鑑於電腦字型檔的限制,一些重要的詞句亦割捨不引,特此說明。

一、壽山的區位環境

(一)產地。《三山志》最早記下壽山石的產地在懷安州同樂鄉的施化裡、興城裡之間,並志明同樂鄉在縣北二十公里。懷安州系由閩縣析出,後改縣。懷安縣設立於太平天國六年(981年),或曰次年,後併入侯官縣。該志提到壽山並其中重要的五花石坑(今無存)。

《三山志》是福建現存最早的一部地方誌,作者是南宋紹興狀元官至右丞相,曾知福州,可見其權威性。

理宗時,朱熹弟子祝穆著《方輿勝覽》,記錄福州重要土產五件,中有壽山石,並注“出懷安縣稷下里”。地點更加明確。明代弘治二年(1489年),福建第一部省志《八閩通志》成書。首先出現壽山石“小三山”概念,指出“壽山在四都,與芙蓉、九峰二山相對峙”。主要編纂者陳道修並任翰林院編修,系一時名人。

五百餘年後萬曆進士、長樂著作家謝肇淛,在《遊壽山九峰芙蓉諸山記》中說,“郡北蓮花峰後萬山林立,而壽山芙蓉、九峰鼎足虎踞,蓋亦稱三山雲。”進一步奠定了小三山的聲名。

明初懷安縣併入侯官。侯官名士王應山著《閩都記》33卷,載明壽山與芙蓉、九峰對峙,離府城四十公里。萬曆進士晉江何喬遠《閩書》誤記“壽山,山有九峰”,蓋將壽山、九峰混為一山。明末著作家、書畫家、閩縣名士徐火勃《榕蔭新檢》記,“侯官縣壽山,離城七十里,與芙蓉、九峰相峙,到了清代,諸生高兆於康熙七年(1668年)撰《觀石錄》,指明“出(府城)北門六十里,芙蓉峰下有山(壽山)焉。”(其友人著

作家浙江蕭山毛奇齡,於康熙二十六年(1687年)客寓福州,作《後觀石錄》,稱“壽山在福建福州城北六十里”。兩人都沒有詳細寫出壽山石分佈情況,基本上是人云亦云地可抄寫舊志書的記載。

乾隆十九年(1754年)刊出的《福州府志》(魯煜等纂),載“壽山距九峰十里”。

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福建通志》出書,主纂謝道承,康熙朝進士,系一代名士。該書與舊志一樣提到“壽山與芙蓉、九峰對峙。”

乾隆朝侯官文人鄭傑著《閩中錄》,引卞二濟《壽山石記》雲,“壽山在重巒復澗中,距福州府治六十餘里,有坑名‘五花’。”清乾嘉福州文士林楓《榕城考古略》稱,“壽山距郡北八十里”,“去(壽)山五里,又有五花石坑”。(舊志鹹謂距離10數里)

清以前古文記載壽山石產地極略,而且常與九峰、芙蓉並提,易使人誤解,以為三山均產壽山石;且所記與府城距離互有參差,不夠精確;雖有提及田坑、水坑、山坑,均不說明具體分佈地點,僅止作品種說明而已。

(二)環境。古詩文對壽山石產地每每並提壽山、芙蓉、九峰,對其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頗為稱道,蓋寓地靈必蘊物秀之意。

最早可從謝肇淛《壽山寺》中,讀到頌揚小三山的“門外三峰尚儼然”句。清康熙永福(永泰)舉人、著名文士黃任在《壽山石》詩中寫道,“壽山距城七十里,夙產美玉稱神皋”。這些都還只是觸及壽山環境而已。清翁喆的《壽山石歌》就具體寫山之美,“攬勝朝出城北門,壽山聳秀遙相望。”張伯謨則抽象指出壽山之靈,“城北堪嚴靈氣通,地脈團結開鴻濛。”林直則將壽山一帶的氣勢、靈秀、蘊蓄、奇異作一詳細描述,“壽山何嶄嶄,千仞起咋崿。高與芙蓉峰,並峙城北郭。”用字古奧,不多引述。鄭洛英以壽山出鳳凰來褒美壽山的靈異,“壽山五色鳥,人云是鳳凰。一見遂飛去,天雲高茫茫。”另有一些詩人,將山的秀麗與美好品質結合起來寫,顯得情景並茂,感人至深。楊慶琛《壽山》詩稱,“濃青分峙九峰間,近挹芙蓉削翠鬟。厚得合推仁者壽,流形爭仰艮為山。”魏傑《遊壽山》稱,“巍然卓立與天齊,誰把山名壽字題。更有芙蓉三十六,枝枝封峙九峰西。”又在《經壽山遊靈洞巖》寫道,“青山不老名為壽,古洞無雙喚作靈。”“前岡更有芙蓉勝,深入雲中望渺冥。”專門描述壽山勝景的文章尚未見到,但有關文句卻不乏見。著名的《觀石錄》,就寫道,壽山“連亙秀拔,溪環其足。”古詩文都特別注意到壽山的寺廟,蓋寓僧所佔多名山之意。最初的《三山志》,就載壽山廣應寺,並在“僧寺”目中大寫壽山石的秀美。南宋進士朱熹女婿黃幹、明謝謝肇淛、徐煬勃、陳嗚鶴等都既寫壽山又寫其寺。清朱葵之將寺之幽與山之秀、地之蘊結合在一起寫,使壽山環境全面得到體現。朱詩頭四句雲,“無諸城北山寺幽,芙蓉秀削傳炎洲。地脈湊聚山氣結,其間產石如產璆。”多麼優美不凡。

這樣的地脈環境,這樣的人文涵養,生出這樣“光芒脂潤澤,文理花斑駁”的壽山石,(清楊仲愈“壽山石”詩句)實不足為怪。

二、壽山石的品質與分類

(一)品質。古詩文明白指出壽山石屬“珉類”。如《三山志》卷三十八即雲,“蓋珉類也。”什麼叫“珉”?珉是像玉的美石,最早記載見於荀子《法行》。

1、壽山石的顏色五彩斑斕。《三山志》記道,壽山石有“紅者、紺者、紫者、髹者,惟艾綠者難得。”《八閩通志》卷四增“緗者”一色。《榕蔭新檢》又云有“純白者”。清方以智《物理小識》說壽山石“具五色”,即有各種各樣的顏色。《觀石錄》更詳細描繪色彩光豔的神態,有“清秋雲日俱淨,空山天色者”;有“如郊原春色,桃李芴蘢”者;有“如出青之蘭,蔚蔚有光”者;有“黃如蒸慄,伏頂有丹沙,茜然沁骨”者。《後觀石錄》指出實物有“羊脂”、“鴿眼砂“蔚蘭天”、“瓜瓤紅”、“蝦背青”、“肉脂”、“煉蜜丹棗”、“桃花水”等等。詩詞中記述顏色也十分形象動人。最早見於宋黃幹的《壽山說是“石為文多”。清朱彝尊則在《壽山石歌》中說,“剖之斑璘具五色”。清查慎行在《壽山田石硯屏歌》中雲,“銀河中傾灩瀲水,灌頂倒擢崔嵬峰。寒光通秀月兩面,高勢噴湧雲千重。長檠夜燒燭焰紅,表裡映澈疑中空。”一系列比喻,將壽山石的文色描繪得淋漓盡致。

2、至於壽山石的大小,《三山志》說是“大者可一、二尺”。直到清代,也多記載些盈寸小品。鑑於開採和工藝能力有限,價值取向與今不同,偶見“累累大如鬥”(清楊溪《壽山石》)“重七八斤者”的記載,並有說“大者鑿鞍轡,小者為”鞞珌但沒有尺寸說明。總之,無皇皇鉅製出現。

3、質地。《三山志》稱壽山石“潔淨如玉”,“柔而易攻”。這種說法一直沿襲到明代,只是《閩書》又稱“瑩潤可研”,《物理小識》又曰“光潤可觀”,都突出個“潤”字。到《觀石錄》便更加具體了,稱“溫純深潤”,“美玉莫競。貴則荊山之璞,藍田之種;潔則梁園之雪,雁蕩之雲;溫柔則飛燕之膚,玉環之體。”中肯指出其高貴、溫柔、典雅的品性。壽山石雖然美豔,但也有瑕疵,《觀石錄》謂“石有絡,有水痕,有沙隔”,但這些東西是可以處理好和避免的。

(二)分類。在明代以前,人們對壽山石的認識尚膚淺,只是沿用《三山志》的說法,“惟艾綠者難得”,換言之,惟有艾綠色的才算上乘,其餘自然稍遜一籌。

清初先有兩分法出現。《觀石錄》稱,“石有水坑、山坑。”水坑為好,因為“懸索下鑿,質潤姿溫”;山坑次之,因為“發之山蹊,姿闇然,質微堅,往往有沙隱膚裡。”以《後觀石錄》的記載為標誌,三分法一直沿用至今。其文稱,“以田坑為第一,水坑次之,山坑又次之。”田坑“石益鮮,價值益騰。直到乾隆年間《閩中錄》成書,才出現對壽山石的極品田黃的描繪,“通黃如爛柿者佳;更有淡黃一種,間有紅筋,亦他石所無。”

到晩清同治年間,人們對壽山石的分類已更加詳細精確了。郭柏蒼稱,“壽山石以田石為第一,產于山田,無根而璞”,“有黃、白、紅、黑四色。”今天我們知道,田石只出產於壽山溪兩岸水田中,“山田”的說法太寬泛些;田黃石根據顏色分為11個品種,那時尚未掌握。水坑產於澗曲坑竇,為第二品,如雲,如藕、如慄、如棗,有內白而外斑者,有劃然中斷者,天然巧色。”“水坑中所取水凍,尤為妙品,

不必晶瑩,但求其白如凝脂者,黃如油蘸者為上品。”品質依次是魚腦凍、天藍凍、牛角凍。今天我們知道晶凍石的名貴品種還有水晶凍、黃凍、環凍、鱔草凍、坑頭凍及掘性坑頭等。“產于山澗曰山坑,為第三品,半山、高山之類是也。”“半山多白色。”“高山質堅於半山多紅白相間”,“純白而晶瑩為高山晶”。各洞所產有肉紅、荔枝紅、瓜皮紅、牛尾紫、豬色紫、艾綠、石綠。“奇艮(即旗降)亦山坑質似昌化,多紅、白二色”。“芙蓉似玉而純粹”,“有新舊之別,舊者勝,取於將軍洞者為最。”尚有黨洋綠(即墩洋綠)。今天我們知道山坑石類有高山石、高山晶、高山凍、荔枝洞、太極頭、都成(舊稱都丞)坑、鹿目格、善伯洞、艾葉綠、芙蓉石、花坑石等品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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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壽山石的採集與雕刻

(一)開採。拾取地面暴露在外的較次老嶺石,是最初的行為已無疑義;何時開始用人力開採,則未有定論。筆者認為,既然前世紀五六十年代從16座六朝墓葬中都出現石豬陪葬品,其中1965年出土的一個還刻有“元嘉二十二年乙酉”字樣(“元嘉”為劉宋文帝年號,“二十二年乙酉”系44年)。這說明南朝時福州中原南遷人士,

已普遍有死後以石豬陪葬的習俗。他們已發現壽山有異常之石,可用於雕刻物件。在永嘉南遷到陳禎明年間長達近300年時間內,福州境內的中原人士,不會只在山表拾取零星碎石,最終用鐵具挖掘表土尋找更具表現力的壽山石,殆不成問題,這是古福州人追求藝術進步的自然程序。隋唐乃至北宋間的事文獻無考。但既然淳熙9年(1182年)成書的《三山志》已志明已有“五花石坑”出現,且至少已有5個單種顏色的壽山石,那就已有相當規模的挖洞採掘活動出現了。黃幹《壽山》詩稱,“石為文多招斧鑿”,說明當時的人們是選擇顏色鮮麗富於變化的壽山石,用鐵器劈鑿的。

至於如何開採,一直到清初《觀石錄》出現才知道。“謝肇淛歿50年(按1674年),吾友陳越山齋糧採石山中,得其種品,始大著。”陳越山,名日浴,字磐,閩縣官家之子,算是地方名士。他採石的特點是駐山採掘。上述資訊很重要,說明宋代只有一個較大的採石坑,這坑可以被一些人推得動的大石頭填塞。而之後,類似於宋代規模的採掘活動沒有了。恢復採掘遲至明末。《福州府志》稱“明崇禎間,復行採掘”。高兆說,“去秋,(按1667年)餘江左歸,好事者家伐石于山者,凡三月矣。日數十夫,穴山穿澗,摧岸為谷”。當時高兆所見到的情況是,每天有幾十個人在山上和溪澗中挖掘,將高處夷為平地。應當指出的是,在閩浙江詩人查慎行的《壽山石歌》,卻道出同時期的另一種情況,即靖南王耿繼茂、耿精忠父子鎮守福州時,對壽

山石進行破壞性的開採的史實。詩中寫道,“強藩力取如輸攻”,“日役萬指傭千工”,“掘田田盡廢,鑿山山為空”。這事發生在康熙元年(1662年)至十五年(1676年)耿精忠投降之間。當然,詩歌未免用詞誇張,但卻事有所本。而高兆文中卻隻字未提耿氏役民開山取石的事,有些費解。看來陳越山率先帶動清初開採一事值得商榷。

其實康親王傑夫率軍入閩剿叛、受降,平定耿亂後,對壽山石的掠奪比之耿氏有過之而無不及。《後觀石錄》略有反映,“自康親王恢閩以來,凡將軍督撫,下至遊宦茲士者,爭相尋覓。”卞二濟在《壽山石記》中說,“丁已”後,也就是康熙十六年(1677年),情況不一樣了。“大開山,日役民一、二百人,環山二十里”。大概就是康親王一夥的役民開山情況,由於有所顧忌,只藏頭露尾地點了一下而已。

到同治七年(1868年),郭柏蒼在其《葭跗草堂集》中稱,“不及二十年,各洞竭而良工死矣。”可見規模之大,勞動強度之劇。

(三)雕刻。從上文已知,在南朝時期,南遷人士用容易收集到的壽山石雕刻小石豬,作為陪葬品。“福建在唐代最為安靖”,“大大地促進了社會經濟的發展。”唐天覆初(901年),福州安泰橋“為羅城南關,人煙繡錯,舟輯雲排,兩岸酒市歌樓,簫管從柳陰榕葉中出。”隋唐三百餘年輝煌時期,福州人民對藝術品的追求,不可能停留在石豬之類之上,可惜由於黃巢焚城等原因,沒有留下文字記載。王審知入閩“重視文化設施”,“發展生產”。“福州到宋代,成為繁華都會”,溫益《詠福州》雲,“潮回畫輯三千隻,春滿紅樓十萬家。”這時人們對壽山石的認識和將其雕刻成藝術品,肯定有了前所未有的進步。

《觀石錄》雲,“宋時故有坑,官取造器,居民苦之,輦致巨石塞其坑,乃罷貢。”《後觀石錄》亦云,“宋時故有坑以採取病民,縣官輦巨石塞之。”這“宋”是北宋還是南宋?看了朱彝尊《壽山石歌》,就不難知曉。詩云“南渡以後長封緘”,明白指出南宋以後才封石坑。

北宋時期,官府逼壽山百姓供石,好得使工匠“造器”。從中我們知道官府已很重視壽山石雕刻品,並且到了擾民的地步。《三山志》稱壽山石“柔而易攻”,“攻”即加工雕刻之意。宋代工匠根據不同的顏色,將大小壽山石雕刻成品。此時已有石俑的出現,但這是出土壽山石文物,茲不多述。王一帆《淺談壽山石(雕)歷史文化及內涵》稱,“宋時福州已大量開採壽山石用於雕刻,精美者作為貢品發運汴梁,成為宮廷玩物,大件者為達官貴人陳列於几案欣賞,小件者則為文人雅士手中的玩賞品。”這一段重要的文字,可惜因手頭資料有限,無法查對出處。

到了明末,《閩都記》明白指出壽山石“可為印章”。謝肇淛《壽山石》詩說“山空琢盡花紋石”,引用了文學誇張手法,但說明此時開採雕刻美麗的壽山石事業已更勝於前朝。清初除了雕石作印鈕外“大者鑿鞍轡,小者為鞞珌”(《壽山石記》),按《後觀石錄》說法,“鏤刻追琢”以“嵌什器”,並“摩符雕印,雜鏤人獸瓶盂,以為供具”。而印鈕則刻成獅、虎和傳說中神獸的形態,有單獸、雙獸和三獸不等。而印章則“撿選新手工操刀”,刻以“古篆”(清黃任《壽山石》)。周凱的《廈門志》指出,雍正十三年(1735年)應稅的壽山石器中有圖書石(各類印章)、石硯、粧臺、人物、坐獸、十景、石龜。田黃刻製品最為上乘,清翁喆《壽山石歌》稱“正色終須讓田黃”“柔而易攻肌理細,人物山水貞含章”。清鄭洛英《壽山田黃》描繪道,“工者麥芒削,縷剔諸鈕章”;“得篆石愈貴,配儷如雁行”。特別應當提到康熙時的一個著名的壽山石雕刻家,是福建漳浦楊璿,字玉旋。此人客居福州,據康熙《漳浦縣誌》雲,“善雕壽山石,凡人物、禽獸、器皿俱極精巧,當事者爭延致之。”周亮工《閩小記》稱其“運刀之特,如鬼工”。朱彝尊《壽山石歌》稱“是時楊老善雕琢”。現藏北京故宮博物院的伏獅羅漢田黃雕品即其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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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提及的是,晚清壽山石的雕刻,由簡練的技法發展為精細的薄意、浮雕、高浮雕、鏤空雕、透雕和圓雕;品種也由殉葬品、佛教用品、印鈕,發展到人物、山水、鳥獸、花卉、瓜果、器皿等多種類

雕刻品以供把玩、觀賞、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