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先生說過: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第一次看到這句話的時候,還小。也不明白知己到底有什麼意義。
為什麼竟然只得一位知己呢?多點難道不好嗎?
總覺得與好多同學都玩的來,就都是知己了。
隨著慢慢長大,又有了不同的同學,又有了同事,又有了不同的朋友,但越發很少地使用知己這個詞彙了。
後期,很多朋友多半也是泛泛之交,離知己早已是雲泥之別。
細數起來,看似朋友很多,卻在夜深人靜的時刻,內心的孤獨止不住地隱隱作痛。
那首歌唱的好:“越長大越孤單”。
比如,此刻把玩手機的你,或是在電腦面前無意識瀏覽的你,不也是孤單的一種麼?
我到底有沒有知己?
這一問像從地心傳來的地震波,晃動著你的整個心靈,身體和靈魂,物件七零八落的往地上掉,摔碎的打破的,滿地狼藉;
這一無聲的拷問,有多少人能有確切的答案呢?
要回答這個問題之前,先要明白知己是什麼樣的。
那麼知己是什麼樣的呢?
簡單一點就是那個懂你並且能努力成就你的人。
他知道你的脾氣秉性,知道你內心的初衷,他會為了你的目標貢獻自己的力量。
這樣就簡化版的稱之為知己了。
當一個標準過於嚴苛的時候,只能把門檻降一降了。
就是這樣,仍然是千金難買一知己,它只能可遇而不可求。
俞伯牙和鍾子期的知音故為佳話,千古傳頌。
簡單想想也就體會得到,當俞伯牙鼓琴一首巧遇子期後,內心是怎樣的一種狂喜;
進而又可以知道,俞伯牙肯定會這樣感嘆:枉我幾十年的鼓琴生涯,竟無一知音,豈不白活?
好在,過往幾十年的“白活”的終極意義就是遇到了知音。
這明顯是一個小機率事件了。
若是,一生沒有遇到,便真是一生枉活了,那樣的人生該是怎樣的苦澀之極。
這統統都是得一知己之難上難。
遇到知己實乃人生之大幸,可是若有一天知己不幸去世。
對剩下的那個人該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呼天搶地?撕心裂肺?
悲痛欲絕?嚎啕大哭?
他還能向誰訴說呢?
那個最懂他的人已經不在,還有什麼訴說的意義呢?
即使訴說也成了外人眼中的矯揉造作罷了。
所以,俞伯牙摔琴已是必然。
摔琴的剎那,他心若止水,血已斷流,
他將自己的生命寄託在琴絃之上,隨知己而去。
從此,收山,不在彈奏。
今天獲悉,我父親的知己李大爺因腦溢血不幸去世,我很悲傷;
從我接觸李大爺開始,就知道他與我父親對心情、對秉性,都真心實意的幫對方,三兩天就要在打電話在一塊喝酒。
父親告訴我他和李大爺的感情比親兄弟姐妹都要好。
這是實話。
今日下午,我給父親打電話,他語氣微弱的寥寥兩句就結束通話了我的電話。
我感到他只是不得不接我的電話,自己已經悲傷的不想開口。
生活中,李大爺太操心了,他太累了,現在他去往天國了,需要休息。
願李大爺在天之靈安息,這便苦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