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淵先賢的象山書院遺址在哪裡?

我在龍虎山,尋找象山書院的心靈紀事——-

陸九淵先賢的象山書院遺址在哪裡?

面壁跪拜祈禱象山先生並拍攝崖刻筆記

因細胞應用與鷹潭龍虎山古越山荘結緣,每緣一地,掌握知悉當地文化是我的一種生活習慣。金秋九月三號再次去時,公務事後就提議舒老兄帶我去一下象山書院,想拜祭一下心學祖庭象山先生陸九淵先賢。這一提議不要緊,當地人眾多居然不知道具體在哪裡,我說搜尋到在你們的貴溪市。我們第二天即四日上午驅車前往,來到地圖上標註的象山地質公園。到達問及公園管理員,問這公園裡面有一座象山書院遺址嗎?回答是不知道好象沒有,後來一位拾破爛的長者,聽到我們問象山書院,就走過來對我說,這公園裡是沒有的,只有岩石象山土垛,沒什麼看的,你們講的象山書院,在貴溪一中裡面後山,要往外走,還有幾公里路哩。

陸九淵先賢的象山書院遺址在哪裡?

豎立在一中學生宿舍傍池的陸九淵雕像

貴溪一中大門緊閉,四圍也沒有問信的人,無奈失望,我想,我今天來了,一定要找到象山書院原遺址拜祭才讓心安。往前走了約200米,進入一箇舊式小區,從一些舊式標牌資訊判斷這裡應是一個教育機構的老舊家屬區。問兩位正在扎信封式禮品袋婦女,這裡後山上有一座象山書院遺址嗎?她們一臉茫然面對我,搖搖頭,我估摸是這裡的人們一直沒有議論過這個什麼書院遺址的。我對舒說,把車停在這個家屬區,你休息,我想去屋後山找找問問。舒也十分熱情,隨我一起估摸地走進小區後山基,遇到一位長者問及,他說,這後面的巖垛堆就是象山,內有一座古蹟書院,這小區進不了,要從一中前門進去,不過你們進去了也沒用,不對外開放。我說為什麼呢,他說原來學校裡面有一道門的,平時對學生開放,聽說山上落石頭下來,很久前因不安全就關了。我一聽表示感謝但很無奈。

我心有遺憾,轉折回到一中校門,遙視校園背後的象山,不高且山勢呈兩廂延展。我向舒總表明我一定要進去看看,他試圖和門衛溝通,來回十多分鐘沒有效果;我走上前,編了一個緣由說自己是湖南嶽麓書院的史料研究員,在南昌開學術會議,特定慕名前來實地考察一下象山書院,好不容易千里迢迢跑到這裡只想看看象山書院遺址,望江西老表隨了我這個願放我進去;門衛一再強調不能破規矩,也一再說放我們進去也上不山看不到遺址,這是舒兄又輪番用家鄉方言說了一通,剛好有一個學生家長出來,舒總就順勢側進門,並招呼我趕快進去……就這樣我們進入了一中校門,直入校舍與巖壁交接處,仰視看到了土紅色“象山書院”豎壁懸刻中的“象山書”三個字,而“院”字掩被在樹葉中(如下圖)。

陸九淵先賢的象山書院遺址在哪裡?

從側角看到

尋找最接近後山的路是我此時心中唯一的目標,沿校舍後牆來到學生宿舍區,直入後山腹地,路傍果真發現了豎著一禁示牌(如下圖)不讓任何人進入懸崖封地。

陸九淵先賢的象山書院遺址在哪裡?

原進門口鐵門傍現掛的禁入牌

陸九淵先賢的象山書院遺址在哪裡?

透過鐵網看到的山體構架和一個廢棄

我把手機伸進網內拍了能拍到多的懸巖壁照,凡視野能及之處,都細細地掃描了一遍,盡多體會在這個有點風化的懸崖空間上,能幻顯830年前陸象山先生在此開設書院精舍修心授課的心跡。我知進不去了,在這個位點也看不到半山上的崖刻,只能隔在鐵網外祈禱式地感召象山先生遠逝近忽地靈魂。我有與先賢交流的心靈高峰式靈感經驗,即心無旁騖地吟誦先賢傾注心血的詩詞、或在先賢曾經靜身修心收徒授課長住的遺居地、關起先聖的元神並默契心召,在一個非常靜的時空,我會遙知到先賢靈活重現的音容,哪怕是一瞬也會收到先賢們化生出來的永恆回眸。

此時此心已歸陸,心感上山必有路。時近上午約十時半許,舒總催我回鷹潭,我退回宿舍區轉輾不自覺地右路進入近山體的三棟小樓房,來到樓後,發現一個被鐵網圍欄的廢物堆空地,隱見內有一近山體三米多高的陡坡,此坡是能爬上山的。我環顧四周,在鐵網牆角有一被撕裂側入口,遠看因重影不能看到的進入口,走近才能發現。我壓身擠了進去,大步靠近陡坡,匐身爬攀越上土坡上了山。穿一灌木叢林,發現了原公園內的路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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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後障人上山的鐵網

陸九淵先賢的象山書院遺址在哪裡?

三米多高的陡坡

完全可用奔跑來形容我衝到半山腰的過程。要看到象山書院的遺址,不是那麼容易的。又一道厚厚的鐵絲網和鋼柱門橫在我靠近書院遺址的路(如下圖)。雖鋼網門鏽跡斑斑,但想用撼動它或想破壞它進入,門都沒有,鋼還是堅硬的,網還是密緊緊的。此時的我倒得到異樣的平靜和滿足,至少我近距離能看到象山崖壁和真真切切地欣賞到“象山書院”四個字型筆畫真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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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鎖緊閉的遺址鋼網門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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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入鐵門手機拍到象山書院真跡

行跪拜默神之禮,我心空有了系列先賢影像:孔子問道、老莊演天、歧伯應答、朱張麓論、陸王神遊、達摩面壁、慧能禪幡、習加統說……直至“象山書院”的土紅化成縷縷陽光親肌沁出了顆顆汗珠,像小溪一樣流過我的眼簾和臉朧,出神睜眼的我,頓覺洗禮後的無上愉悅和輕鬆,伸了一個座式懶腰,竟又頭額抵住鐵網倚身入定了許久許久…… 鈴聲讓我醒來,是舒兄催我下山了。起身向遺址行注目禮,一絲遺憾突上心頭,真想能觸控一下崖壁上字跡呀,畢竟相距三十多米且樹草遮掩的鈄坡視野不能讓我獲得質感的體驗啊。真是人倫的造化,天下不會只有我一個人產生這種對先賢的感召和愛戴,不會只有一個人能這樣挖空心思地尋找上山拜褐先聖,我環顧掃描圍網,在鐵網近側壁懸崖處發現了一個把網破開了洞,此鏡一出,讓我渾身激凌,最後的念想障礙瞬間化為通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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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則近懸崖邊的一個裂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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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回返時拍攝內鐵網出口內景像

達到“象山書院”懸崖石刻遺址地,荒草淒淒,楟榭凋敗,亂石零巡,唯千年象山書院崖刻,閃爍著桔紅色的光芒、面朝南方、心懷大地、彰顯著心學生命無限的燦爛。我呢,沒有了儀式感的崇敬,像經歷坎坷遊歷回到了闊別已久校園的學子,熟悉而又陌生地讀著眼前的字、山、崖、壁、壑、穴、楟、草等所有。現摘擷數張圖片和一段影片並做簡易註釋以表達我當時的學子心境,我相信,這裡是心的起點,也應成為理的歸宿。

陸九淵先賢的象山書院遺址在哪裡?

禮崇崖刻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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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空撫摸觸感830年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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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析心學有稜有角的歷史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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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屋石床在吾臥幽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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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崖視窗出現兩位大師惜吟楟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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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視的頭顱觸感心學巨匠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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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重疊的結構總有生命相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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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是大師們和自然懸崖品質的本能

歷史文明總是在新生和毀滅中前行,生命總是會透過愚昧發酵出來的老酒開啟每個階段認知的慧眼,將人類對使命的感知推向更接近本源的真理。大自然進化生命的生存遊戲是不會讓生命無任何代價的長久活著的,我們人類個體是超越不了生命基因自然累積的密度規則,生命唯透過靈魂力量的能聚,影響基因進化的生態,緣聚成量子態的存在體,透過基本粒子物質界,穿過光子瀰漫的能量界,遨遊到引力波構築的另類生命世界;適應三界輪迴互越,修持當下,感召未知,把詮釋宇宙存在的生命真諦當成平凡生活中無處不在的禪境。

我回到山下懸崖腳基,看到了當時只能透過鐵網格視的崖屋,其實真是很大遺址地啊,洞屋牆垣,崖壁疊迭,遙想當年木屋街巖、書聲朗朗、辯論雄言、禪茶神遊……在此一隅融於炊煙裊裊的世界桃源之中。

陸九淵先賢的象山書院遺址在哪裡?

崖屋尚在書聲不再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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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巖何人 尚能思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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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水藏在歲月沉澱的作品中

陸九淵先賢的象山書院遺址在哪裡?

牆在心何在?師沒魂猶存!

回味這一路探行,全程的奔路攀爬是一種幸福的滋味,只是苦了舒兄在外兩個多小時的等侯。我穿越宋明清歷史長廊,走過830年的心學歷程,輪迴到時空中的一隅,與先賢握手、與先師論道、梳心學脈絡、析理學宇宙,正悟人生簡易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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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走出教室就餐的學生

時過正午,看到走出教室就午餐的一中同學們,青春麗姿,校服清齊,應試教育卻看不到他們心靈激揚的自由情懷。他們進不了被鐵絲網隔離開了的象山書院,課堂上可能沒有迴盪心學精神的空氣。但沒有關係,人性基因不會因為種種制度就失去了讓理性情懷大放異彩的本能,總會有一些機緣,文明力量讓心學和理心的種子落入個別生命的情懷細胞中,隨自由機緣會生長出讓人類社會驚豔並推動人類覺醒的碩果。

尋拜象山書院,是偶然決定的,但是我生命行程中的一種心性必然。走出遺址地,回到貴溪一中操場,轉身再看,象山不再是丹霞地貌無生無氣的一座山,他在我心中有了靈魂,有了種子渴望萌動的春天。走出校大門,頓想到了我的精神食堂--嶽麓書院,如果沒有假借嶽麓書院之名,我可能就進不了校園大門;如果沒有嶽麓山愛晚亭一直不斷的青年激情傳承所在,我心中不可能存有非見陸九淵先賢不可的內在能量,就也因為道道鐵網而自找一百個理由放棄而享受不到今天心靈幸福的圓滿……人生啊,萬事萬物聯著呢!

時令為秋,感恩法緣,載圖文采水流式,為找尋象山書院一事為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