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向來是最難拿捏的東西。
在生與死,以及自由與禁錮間,往往最能洞察人性。
同一個的導演弗蘭克·達拉伯恩特,同一個作者史蒂芬·金的小說改編,同樣的時代和監獄背景,這部電影有著比《肖申克的救贖》更加直擊人性的人性刻畫。
“在生與死的選擇,中間隔著一條綠色地板的走廊。在這條通往善於惡的道路上,有著人性的光輝與醜惡。”——《綠裡奇蹟》。
01
美國。南部某洲。冷山監獄。
當同事們都在忙活著準備接收新的死刑犯時,監獄長保羅卻在衛生間忙著“撒尿”。
在一名獄警“dead man!”的叫喊,和一群獄警的注視下,從囚車上下來一位囚犯。黑人,身材十分高大。以至於他剛從拉囚犯的汽車上下來時,汽車都產生了明顯的上彈。
很快,他在一群獄警驚訝的仰視下,被帶進冷山監獄E區。
然而接下來的對話,與罪犯高大的身材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姓名:約翰,考菲。與咖啡同音,但拼寫不同。
他小心,緊張,不安,膽怯的與監獄長保羅·艾治科姆進行對話,以至於談話完成之後,已經汗流浹背。 接下來的對話,更讓幾位獄警詫異。
因為這樣一名死刑犯,竟然會關心晚上監獄會不會熄燈!
最後保羅離開關押他的監獄之後,他試著辯解了一番。
“我試著挽救他們,但已經來不及了。”
而這名死刑犯在辯解時,眼中充滿淚水,並流露出無盡的痛苦和悲傷。
這讓保羅疑惑。 甚至一度認為這一個低能兒。
然後罪犯卷宗的犯罪記錄顯示:
他 殺害兩個小女孩。
02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即使這樣的日子,是不斷的擦拭電椅,不斷的演練,最終讓人從生入死。
這一天,E區要來一個新的死刑犯。
就在新的死刑犯要到達E區之前,高大的黑人罪犯約翰突然提出要見獄警保羅。
而這時的保羅,還在擔心這個高大的黑人罪犯會接機鬧事。
但接下來他提醒保羅要小心。
果然,新的死刑犯在進入E區監獄時,突然發狂。
雖然最終被制服,但兩名獄警受傷,保羅也因為被攻擊下體,導致本就出現問題的下體更加疼痛。終於安頓完罪犯和其他的獄警之後,保羅因為疼痛而趴在了地上。
而此時,E區監獄已經只剩下保羅一個獄警。 此時罪犯約翰突然又提出要見保羅。
隨後,保羅在犯人戴爾的勸解阻攔下,艱難的起身,並走向約翰的牢房。
突然,他被一把拉了過去。
在戴爾的大喊下,約翰施展異能,並治好了保羅。
從他進入廁所之後,享受的表情就能看出。
三、
鏡頭一轉,保羅下班回到家裡。眼睛不由自主的移向妻子屁股。
隨後風雨交加的一夜……
第二天,保羅有個問題,決定去找約翰的律師。
是不是律師也認為罪犯約翰殺了人?
律師給保羅講了一個故事。
他說他之前養了一隻可愛的小土狗,但那隻狗後來卻無緣無故的攻擊他的兒子,以至於他的兒子失去了一直眼睛。一條好的狗就像一個黑人。你永遠不知道這條狗什麼時候獸性大發,就像一個黑人你永遠也不知道會什麼時候爆發。
他家小狗獸性大發,導致他的兒子失去了一直眼睛。
而約翰被逮捕時,那兩個小女孩倒在他的懷中,已經被殘忍的殺害。
04
基督教的聖傳中,有一個叫有一個叫克里斯托弗的人,這個人身材高大,強壯,因為是一個被詛咒的民族迦南人的後代,所以別人都叫他雷普羅布斯,意即“被咒罵者”。
克里斯托弗在一個河邊揹人渡河,有一天他揹著一個小孩過河,而那個小孩差點把他壓垮。
過去河之後,他問這個孩子,說為什麼你這麼重? 孩子說,他承受了整個世界,甚至整個宇宙重量。
這個孩子就是克里斯托弗一直要找的耶穌基督。後來克里斯托弗開始信奉耶穌,並立志傳教。
但因為傳教,而得罪了一個國王,導致國王要殺了他。 而在被殺之時,他還惦記著國王的眼疾,並告訴國王:
我死之後,你可以用沾染我鮮血的汙泥塗在眼睛上,這樣你的眼睛就會痊癒。
05
黑人囚犯約翰第二次施展異能。是為了救治一隻貫穿全劇的小老鼠金格先生。
這隻老鼠死於膽小,惡毒,睚眥必報的獄警佩西腳下。
這隻老鼠,完成了對死刑犯戴爾最後的救贖,併成為死刑犯戴爾最後的牽掛。
同時,因為小老鼠金格先生死而復生的經歷,讓獄警保羅和他的同事們決定冒著失業的風險,去幫助獄長夫人。
一個被腦瘤折磨的不成人樣的虔誠的基督徒。
而這次,是約翰第三次施展異能。
而這一過程中,有兩個鏡頭,甚至比保羅對死刑犯的尊重,以及他的同事甘冒大險帶著死刑犯出獄去救助獄長夫人,更能顯示人性的光輝。
一是約翰做到獄長夫人床前時,獄長夫人向約翰問候道:
你為什麼全身是疤?是誰把你傷的這麼重?
二是在獄長夫人被治癒之後,他贈予約翰聖克里斯托弗吊墜。
然後擁抱約翰。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陌生人的關心、尊重,是現代社會最缺失的東西。
而這,正是作為社會平凡大眾的我們最為力所能及的。
06
這一次,他寧痛苦到站不起身,也不願意在吐出來。
回到監獄,馬上就面對牆壁斜躺下來。而此時側臥的背影,那麼高大,卻那麼讓人心疼。
很快,保羅和他的同事來到睚眥必報的獄警佩裡所在的禁閉室。
這一巴掌,太解氣了。
讓獄警保羅和同事還在擔心的時候。
一直躺著的約翰,不知道何時起身,然後直接抓住了剛出禁閉室的佩裡。
審判,開始了!
約翰顯示抓住佩裡,將一直未吐出的病魔傳給佩裡。
並在這一過程中,控制佩裡槍殺了窮兇極惡的比利。
最終,比利身死。
佩裡如願進入了精神病院。
07
很快,約翰的綠色之旅的時間也確定了。
然後,保羅和約翰之間發生了一段對話。
看到這兒,終於可以知道:
為什麼他如此龐大的身軀不停的流著汗水;
為什麼他的眼睛裡一直佈滿憂傷;
為什麼他一次都沒有笑過一次;
……
然後,他們滿足了他最後的願望。
去看一場電影。
在看電影的時候,約翰第一次笑了出來。
他第二次笑的時候。
是走在綠色之旅上,向保羅和他的同事們講他的夢:
他夢見金格先生去了老鼠村。
夢見被殺害的兩個小女孩,其其他孩子一起看金格先生表演玩滾筒,而被逗的樂不可支。
然後他在陪審團,受害者家屬的注視下,被帶上電椅。
而此時,冤枉他的人,殺死他一次都嫌不夠。
而獄警們,則滿眼淚水的幫他走完最後的綠色之旅。
最後,他說:
我的降生,就是中罪過。
而這一切,彷彿當時被訂上十字架的耶穌基督。
他最後的請求,是不要給他戴頭套。
他怕黑,怕一個人置身黑暗之中。
08
最終,約翰走完了綠色之旅。
保羅再一次給他戴上了克里斯托弗吊墜。
保羅和布魯托因為這次“綠色之旅”,都該做了青少年管訓工作。
最後,保羅看著他的妻子,孩子,朋友離去。
和金格先生孤獨終老。
慢慢等待天父的審判。
對於我們來說,約翰·科菲太過感人,似乎我們永遠也不能成為那樣的人。
我們可以成為像監獄長保羅·艾治科姆那樣的人,對每一個人給與足夠的尊重。
可以成為像副監獄長那樣的人,為人正直,富有憐憫之心。
可以成為像典獄長夫人那樣的人,可以給陌生的人以最起碼的關心。
而足夠的尊重,正直、憐憫之心和關心,正是我們現在這個社會所欠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