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家裡,喝了一場舒心的小酒。因為有她在陪伴,嘴裡甜蜜蜜,胃裡美滋滋,腦裡爽歪歪。喝興很濃,怎麼也得喝半斤吧,可她悄悄地走了,留下孤獨的我,倍感失落。
從單位集中辦公歸家後,沒有倦意,也不疲憊,但生活習性多少有點變化。對酒的認知,似乎淡化了許多,尤其缺乏獨酌的興致,連續三天晚間沒一個人喝過。
出關第一天,兒子特意來陪我,喝得不盡興,也可講是不歡而散。
昨晚在書房寫角本,拍影片,回家已是8點。老伴和小噹噹,習慣了我的不存在,竟然沒給我預留飯菜。
豈有此理!
不留就不留,以為沒應對辦法,太小瞧我了。看我,怎麼收拾修理?
我挽起袖子,抄起菜刀,準備大幹一場。沒什麼了不起,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想吃嘛有嘛。
很快,四道盤碗各異的下酒菜,被我鼓搗出來。
最硬的當屬煮花生米,二硬的是火腿丁,再是蘿蔔皮大蔥青椒抹醬,壓陣的兩枚西紅柿切16瓣,湊個雙數。
本想喝那瓶“敘府酒”,可去酒櫃取酒壺及盅子,卻發現少半瓶竹葉青,在裡邊伺候著。我眼冒綠光,把她請到方桌主位。
那一陣子,還在考慮今晚的酒興指數,會不會沉下去。見她出現,並願陪伴,我莫須有地展開“竹”情結。喝她,喝她的露珠,喝她沒商量。
這款竹葉青,甜味當頭,像在順從地說蜜語,我嚥著挺舒服。無言地交流,捨不得喝她,只為多交流幾回。
就這樣,當年的獨酌派,氾濫出酒興,一發不可收。
不想就此結束,當我幹掉最後一盅,她悄悄地遛走了,正如她悄無聲息地入桌。
也就三兩竹葉青,剛剛喝出興致,綠瓶見底,不覺暗然失色,特別特地失落。
今晚必須補回興致,再約她一次,怎麼也得喝半瓶。竹葉青,偶爾來次,真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