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趣事:如此告別

老張昨晚上給我出了個“貓猴”。

我還正工作著,他腮幫子鼓著,給我朝他屋子裡又是扭頭、又是比劃著。

我第一反應是邀請我同床共枕。“不對啊,向來只有本朕翻牌子……他翻牌子只能挨呲……”旋即明白過來,是告訴我他要睡覺去了,來“告別”的。心裡暗自高興,老張終於被“捋巴上道”了。說起來這告別,裡面有個曲折的過程。

我一直覺得睡覺是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在夢中,我們可能會扮演一個全然不同於白晝的角色,不同時空遇到的人和事被雜糅在同一個時空裡,演繹一個全新的故事。生活似它還非它,真真假假、虛虛幻幻、真實又荒誕……睡覺也如同一種死亡,第二天醒來是重獲新生。而且很多疾病露頭都是發生在一覺醒來……真得是“一覺醒來定乾坤”啊。如此這般的看待睡眠,那麼告別就顯得非常重要了。而且本能地覺得告別“不可以沒有”,我是非常崇尚人之本能的。本能的想法對個體來說,都是很對的。那是生命最原始的衝動。但它可能是不合乎社會規範的、不合乎社會遊戲法則的,人的一切行為準則,必須與社會相諧,與周圍的環境相諧,方能活得心安理得,吾心安處是吾鄉啊。養生最重要的一環就是心安。也只有心安才能靜觀身外之物世界……

因此,每晚睡覺前,必鄭重和老張告別。“我去睡覺了哈。”一般老張都會接個“嗯。”但有次我剛說完睡覺去了?老張很衝地說:“那不是廢話麼?睡覺睡去就是了。”如此不解風情,讓我很不悅。我說:“國人說睡覺就相當於外國人說晚安,你怎麼這麼沒趣呢?”老張先睡覺,一般也會告別的。但是他的告別就是無意識的、不走心的。所以有時候會出現“不辭而別”。第二天我就會揪著不放:“你昨天晚上沒有和我告別就去睡覺了,平常都告別的……”老張聽了哭笑不得。如此“碰撞”了幾回,老張終於明白,告別是件非常重要的、必須有的事情,終於被我“調教”過來了。

常言道:“女人是一所學校”。其實,不過是女人以自我世界為中心,劃了一個圓。男人必須在圓圈裡不出界,“圓圈”就是法則,這個圓圈對世界來說,微乎其微,什麼影響都產生不了,對於“二人世界”裡的男人來說,就相當重要了。大度的愛妻的有情商的男人都會附就,滿足她小小的、沒有什麼道理的圓圈法則,“小女人情懷”,換來家庭的萬里晴空,值得。生活是什麼?是過日子。分析過日子的“過”字,就是一寸一寸地往前走,女人就是善於在方寸之間施展自己才能的動物。有雄才大略、在社會上和男人比肩秀展風采的女人畢竟是極少數。

接著,我又想起來一件事情,說給老張聽。鑑於他此刻不知道什麼原因被禁言了,就說:“是,你就點點頭。不是,就搖搖頭。”老張就點點頭,然後再次指指其臥室,睡覺去了。

睡覺之前,我倆都是各自躺在自己床上看會手機,有時候會隔空聊天。我聽到老張說:“牙疼,剛才含了一會鹽水……”艾瑪,還是這原因被禁言了,哈哈。

家庭趣事:如此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