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的來日方長,誰是你的大夢一場

誰才是你的來日方長

——看《大約在冬季》之後自嗨留字

文/張二年

誰是你的來日方長,誰是你的大夢一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而夢中之情,何必非真。

一張她不來我補位的演唱會門票,你相機按下快門拍到我忘情揮著圍巾站在椅子上跟著演唱會偶像流著淚大聲的歌唱,我們相視一笑,不覺察地心跳漏了一拍,仍能隱在人群中歡脫叫喊。那是我們初見的模樣。

你等她的時候,她在消耗;你往前走一步的時候,她卻說還在原地正好。我們瘋狂愛著的時候,卻要經歷重重阻隔;阻隔平息之時,我們卻早已經被歲月折磨的沒有那份執著。這一切都是命運最好的安排,我們沒有在一起,只能說我們並不是彼此的終點所在。

在還是四大天王、梅豔芳,國榮、永麟和Beyond磁帶、CD暢銷的年紀,熱情、激烈、奮力、用勁是我們對待愛情的方式,我們都以為就這樣毫無顧忌的使出渾身解數就能牽著手在陽光下明媚、燦爛可以直到永遠,都以為沒有對方的日子,那將會生不如死。

誰是你的來日方長,誰是你的大夢一場

無論是一見鍾情、日久生情、兩小無猜、竹馬青梅,我們都覺得,我們怕的是沒有預兆的死別。卻沒想過愛還在,一場接著一場的生離比死別更難捱。是誰說過,所謂成長,就是一次次的別離。我不願要這成長,只願能一直在你的身旁。

企盼日日晨起,醒來能看到你熟睡的臉龐;渴望夜夜晚歸,還能擁著你欣賞月亮之光。我們勾勒的未來之圖都是一起陪伴父母、養育兒女,去接受生活所有的饋贈和洗禮,一起在斑駁的光影裡依偎一起,相攜相持、相輔相幫,直至鶴髮白鬢、皺紋滿額、佝僂腰身、腿腳痠困。

恨不能把你揉進身體裡、想把自已的一切送給你,當時的我們沒有想過,這世上有那麼多來不及和不得已。豁出去和卯上了都架不住不相干的人一句大可不必。

誰是你的來日方長,誰是你的大夢一場

就像北島在《白日夢》裡說:

你沒有如期歸來,這就是離別的意義

。你每一次推著行李向前走時好像都有著比我更重要的事由,我每一次流著淚的送別和等待都等不來時間的溫柔。那“想在陽明山找一個老房子,有一個小院子,種點玫瑰,跟自已心愛的人,簡簡單單的生活在一塊兒”的細水長流總是被這煙火人生的陰差陽錯而耽擱、沖走,直至,都餵了狗。

我抬頭奔向你,迎著你的熾熱。你轉身抱著我,接住我的熱烈。那快樂和甜蜜、悲傷和苦澀無以言說,只有身在其中感受,被深深的浸濁。要生要死、會疼會痛、非你不可、一生相付,這就是青春賦予它的風格。

你還是最璀璨,卻不再是唯一的色彩;我還是那個安然,卻止步於讓你變得更斑斕之前。你美好的微笑,我不能再貪婪;你溫熱的掌心,我不能再留戀。此後經年,我們成了各自一端的平行線。

誰是你的來日方長,誰是你的大夢一場

人生路上,有的人陪你走一程只是為了讓你變得更好、更強大,直到我們都能把那份錯過時機、無法再表達和期待的情感深藏起來,不再做無謂掙扎和無用抵抗時,能好好的把想相濡以沫變成想相忘於江湖。

熙熙攘攘、人山人海中,我們相向而行、親吻擁抱。

曾經以為你就是我的來日方長,卻不曾想到頭來成為大夢一場

。你的下一代和我的下一代,再相遇又以怦然心動開場,但願他們可以更純粹守住自已愛的主張,不要再受其他因素影響。

將這大夢一場走成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