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找姦夫

蹊蹺案情

胡縣令聽罷,沉吟片時,便吩咐左右:“帶上金四,打道金家莊!”不上半日,一行人馬來到金家房前。鄰近百姓聽得官府驗看人命,早已聞風而至。胡縣令命衙役排開眾人,只帶一個驗屍的件作,踱人金四房內。但見屋內傢什擺放齊整,並無搏鬥跡象。張氏屍身橫於炕邊地上,衣衫凌亂,血肉模糊。作作查驗刀傷竟有三十五處之多,看來確係洩忿殺人。胡縣令走出門來,見金四被眾衙役左右挾持,垂首不語,心中猛生一念:“這金四既是怒極殺妻,本應自持理壯,卻為何神情沮喪,面帶憂戚?再者,捉姦之日為十三日,若當時下手,順乎情理;然而殺人之時為十九日,事過五六天,卻如何忽萌殺人之念?況且,殺人手段之兇殘,也不似金四這文弱少年所為。”想至此,便命人帶上金四之父金管,問他道:“老人家,依本官之見,你的兒媳張氏未必是金四所殺,你說是嗎?”胡縣令的本意,是想從金管身上開啟缺口。若是金管明知兒媳非兒子所殺,必定百般庇護金四。誰知那金管卻叩頭說道:“青天大老爺在上,張氏確是吾兒所殺。若是死於他人之手,莫說吾兒不依,便是小老與張氏之父張鳳儀也不肯干休。”胡縣令聽罷,才待開口,忽見從圍觀百姓中鑽出一人,搶上幾步跪在縣令面前。胡縣令問:“你是何人,有何事稟報?”那人回道:“小人是金四鄰人初泳全。依小人之見,老爺若要問‘殺’,須先查‘奸‘,姦情坐實了,金四殺死姦婦之事便也無疑。”此時,其他百姓也你一言,我一語,各有見解。胡縣令一時難以明白,於是下令,拘到高法科,並帶一千證人,打道回衙。

接上文,找姦夫

回衙之後,胡縣令苦思一夜,仍無頭緒。第二天升堂,先審高法科,高法科對通姦一事供認不諱,至於何人殺死張氏,卻是一無所知;再審金四,那金四依然咬定張氏是自己殺的。如此這般,反覆審了三天,毫無進展。胡縣令頗為洩氣,只打算就此定案。卻又轉念:此案明明漏洞不少,若是草草定案,豈不是枉法濫斷,壞了自己名聲是小事,放過了真正凶手才是大事。人命關天,切不可草率。

這日,胡縣令正整理案卷,打算上報案情忽有舊友李某來訪,寒喧已畢,李某說:“仁兄,聽說治下剛發生樁人命案?”胡縣令詫異道:“賢弟遠道而來,何以得知此事?”李某道:“小弟剛人本境,行至偏僻小路,聽見行人議論紛紛,道是:誰說胡縣令是青天大老各,真正的兇手查不出來,好夫也放過了!“胡縣令聽罷嘆道:“我何嘗不知此案蹊蹺,卻苦於證據不足急切難以定案。如此說來,還須立案重審。”朋友告辭後,天色已黑。胡縣令於燈下反覆閱卷,又細思李某在路上聽到的話暗自沉吟:看來此案定有別人介人,好夫也必非高法科一人,否則百姓不會如此議論。若要弄個水落石出,必須先查出另一一個姦夫。

接上文,找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