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柔軟金城武丨除了英俊,就不能找點別的詞形容我了嗎

在喧囂的娛樂圈裡,他像是“外星球來的”,帥而不同。

陳可辛說:“他的帥,是男女通吃的帥。”

王家衛說,“張國榮的眼睛裡有故事,梁朝偉的眼睛裡有黑洞,他的眼睛裡有人生。”

他是金城武。

那個容顏傲世又似心懷清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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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金城武過完了他的45歲生日。

很難想象,入圈三十年一直不搞點緋聞。

對於人生,他好像更享受自雕自啄的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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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金城武出現在公眾視野時,還是去年的一部電影《喜歡你》。穿著西裝革履的金城武在電影裡飾演一位霸道總裁,雖然性格刻薄、脾氣壞,但他望向女主角的眼神卻含情脈脈,令人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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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武的父親是日本人,母親是臺灣人,中日混血的他有一雙深邃清澈的眼睛,臉部輪廓格外分明,在很多人看來,他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少年。

因為帥,金城武17歲時被挖掘,拍了一個汽水廣告,之後被唱片公司賞識發行唱片,再到後來一步步涉足影壇。

這個深居簡出,喜歡打遊戲的少年,踏入娛樂圈後,深深地愛上了演戲。

1994年, 21歲的金城武被王家衛看中,出演《重慶森林》,他飾演的阿武有一段入骨三分的獨白,刺痛了很多人對世界的幻想,或許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什麼東西上面都有個日期,秋刀魚會過期,肉罐頭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會過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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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金城武的戲路越來越廣,不管是文藝愛情片還是商業片,他都能駕馭。

《十面埋伏》、《武俠》、《赤壁》、《太平輪》等等,金城武以精湛的演技證明,他不只是個大眾男神,他還是一個有故事的男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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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熒幕上的金城武,帥到讓人覺得不可接近,可私下的金城武,卻有著很多面。

嗯,他會為自己的帥感到不好意思。

因為他覺得,這個是天生的,並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取得的。

他還希望被顏粉們關注些自己的皮囊之外。

他曾很失落地說:“女孩子一般見到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尖叫,然後會跑過來,拿著本子,找我簽名,然後拍照合影。做完這三件事情之後,她們就跑開,開心地去向別人炫耀了。就剩下我一個人傻傻站在那裡,沒有人和我談點別的。”

他心裡還藏著一片赤子的大海。

2003年,他曾受NHK之邀,到南極拍攝《金城武の極地任務》。紀錄片中的他,穿著衝鋒衣,胸前掛著相機,在白雪皚皚的南極快步奔跑。

他的溫柔、感性、對於生命的敬畏,都與畫面中的極地光景一般,一覽無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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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海豹的屍體躺在岩石之間,金城武就這樣一直站在那裡。

當他看到一隻死去的海豹躺在白雪裡時,他沉默地獨自站在一旁,過了很久才開口說話,“每當自己身邊的生命突然死去的時候,我覺得這彷彿是對我發出的某種資訊。有一天你也會死去,不,生命隨時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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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憶起在香港拍戲的一件事情。因為拍片需要,劇組準備了一隻小鳥,他休息時就忍不住要去看,突然發現小鳥已經奄奄一息,他向工作人員求助,但對方並不當回事。把小鳥放在手心,直到完全沒有生命跡象時,金城武把它埋了。他很拒絕拍片時用到動物,他覺得很殘暴,很厭倦這樣的工作。

“想要活著,作為一個人活著。所謂身份地位到底是什麼?也許有人會說,成為好萊塢巨星,拿到奧斯卡,電影票房火爆,日進斗金,有私人停機坪,私人飛機,名下地產無數,然後有很多女朋友,十幾臺車。。。有一天突然醒來,發現自己都五六十歲了,那時候即便我是最有名的大明星,那又怎樣?我會想,能不能實實在在地感覺到自己在生活著呢?活著,就會有喜怒哀樂,這不僅僅是人與人的接觸交流,是追逐自然的步伐,像日出日落一樣自然地呼吸,我想學習這種生命的意義。”

——金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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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媽媽、外婆信佛,金城武從小就與佛教結緣。

他曾說,“我天性頑皮,每次跟媽媽去拜神,一上公車就四處走,總不會乖乖地坐在位子上。有次跟媽媽拜完佛坐公車回家,媽媽把拜過的佛珠鏈戴在我手上,我居然一反常態,不但沒有亂走,相反一直安靜地坐在位子上,偶爾口中還唸唸有詞,媽媽覺得很玄妙。”

長大後的金城武,對許多事物都有另一番見解。他認為:沒什麼事是絕對的,人總是習慣用自己的標準看事物,但這是一個兩元的世界,一件事情一定有好與壞的兩面,卻都是暫時性的東西。

1997年,金城武去印度朝聖,並決定皈依佛教,“我的皈依並不想求什麼,皈依了也沒有唸經,因為我是懶惰的人。”

但金城武表示,“信奉密宗之後,我對人生及生活上很多觀念有了不同的看法,我比以前更樂觀、隨緣。”

信奉佛教後,金城武覺得工作不再是壓力,而且對名利看得越發淡泊。

他用“開便當店”來形容自己的演藝事業,“開業時自然要好好做,哪一天不想做了,就收起來也不覺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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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娛樂圈談及金城武的修行時,陳可辛導演讚歎過金城武的虔誠,“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年輕人,十幾歲就成為明星,但是到今天還是無慾無求。哪個年輕人不喜歡出去玩兒?但金城武卻不是這樣,他從來不出去,拍攝兩個月,他有一個月都待在賓館房間中唸佛,內心特別平靜。對於媒體的態度,他有著自己的風格,這種感覺很像張曼玉,對媒體很保護自己,不願說得太多,而且他確實很內向。”

除了平時念佛修行,金城武還曾在百忙的行程中,特別抽出一天的時間由香港飛回臺北,只為參加一場佛教講座,他對佛教的重視,可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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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來,金城武一直是娛樂圈最特別的存在。他依然怕生,不喜歡宣傳,比普通人過得還低調,但他“與世無爭”的處世態度,非但沒有削減他的魅力,反而讓更多人對他趨之若鶩。

對於人生的成功,金城武認為,“什麼叫做成功?我們的工作對成功的定義是不是拿獎?問題是拿獎能成功嗎?還是用賺多少錢來衡量?賺錢就表示你成功了嗎?也許對我來說,如果有一天,我可以變成一個樂觀的人,那我就成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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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世人而言,再驚世的容貌,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染上滄桑,金城武也不例外。但他讓所有人記住的是,他那雙永遠裝著人生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