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西韓城司馬遷祠墓,歷史上無明確記載,死因眾說紛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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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遷祠墓,位於陝西省韓城市芝川鎮梁山。梁山,是韓城西部橫貫南北之山,因山頂平直似棟樑得名。朱熹《詩集傳》雲:“梁山,韓之鎮也,今在同州韓城縣。”又《韓城縣誌》載:“梁山在縣西北九十里。”

地處“河山之陽”的芝川,以雄奇山川、肥沃原野,哺育一代傑出的史學家司馬遷。

陝西韓城司馬遷祠墓,歷史上無明確記載,死因眾說紛紜

司馬遷(前145或135年——前90年),字子長,西漢夏陽(陝西韓城)人。西漢時期偉大的史學家、文學家、思想家,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為世界歷史文化名人。

其祖上為史官世家,父司馬談,漢武帝時任太史令。司馬遷從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20歲時就已開始遊歷祖國各地,為著作《史記》奠定堅實的基礎。

正如其在《史記 太史公自序》中寫道:“遷生龍門,耕牧河山之陽。年十歲則誦古文。二十而南遊江、淮,上會稽,探禹穴,窺九疑,浮沅、湘。北涉汶、泗,講業齊魯之都,觀夫子遺風,鄉射鄒嶧;戹困鄱、薛、彭城,過樑、楚以歸。於是遷仕為郎,奉使西征巴、蜀以南,略邛、笮、昆明,還報命。”

史官記史,難免要秉筆直書,但不免會遭到君主不滿。天漢二年(前99年),因李陵事件漢武帝遷怒司馬遷,將其投入大牢處以宮刑。

陝西韓城司馬遷祠墓,歷史上無明確記載,死因眾說紛紜

為了讓《史記》傳世,司馬遷蒙辱苟活,出獄後改任中書令,依然博覽群書,勤奮寫作,否則以他的倔強的脾氣以及一個男人的尊嚴,大機率不會苟活於世。

對於司馬遷的死,歷史上無明確記載,死因也眾說紛紜,這裡就不展開了。司馬遷豐富的學識和崇高的境界,無人能傳承、效仿,這樣一個深刻而淵博的學者名垂青史。

所著鴻篇鉅製——《史記》,計有130卷,52萬餘字,幾乎耗費司馬遷一生的時間與心血,後人也不得不為他的這份恆心與毅力所歎服。

清朝學者趙翼在《廿二史札記》中雲:“司馬遷參酌古今,發凡起例,創為全史,《本紀》以序帝王,《世家》以記侯國,《十表》以系時事,《八書》以詳制度,《列傳》也志人物,然後一代君臣政事賢否得失,總彙於一編之中。自此例一定,歷代作史者,遂不能出其範圍,信史家之極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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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史記》開創了新體例,並創下新規模,對後世史學和文學都產生深遠影響。魯迅曾譽《史記》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

而司馬遷頑強地與悲劇命運抗爭的精神,以及忍辱負重的信念,還有那讓人望塵莫及的學識,都讓後人極其敬佩。

後人正是有感於司馬遷的這種精神,就在芝川修建司馬遷祠。

祠堂始建於西晉永嘉四年(310年),宋代擴建,元代又重修。據《韓城縣誌》載“太史公傳”雲:“遷卒葬高門東南八里嶺上,東望黃河,一丘巋然。”

司馬遷祠原有的建築物,主要有寢殿、獻殿、祠門、山門和四座牌坊,除第三座牌坊已不存在外,餘皆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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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進口,為一座古樸的大牌樓,上書“漢太史司馬祠”牌坊。牌坊後面是“司馬坡”,之後過九十九級臺階才能到達祠門,上書“太史祠”三字。

祠內古柏參天,肅穆幽靜。

寢宮正中,為司馬遷塑像,面貌雍容,呈現出超凡氣勢。塑像端正,但頭部卻略向北偏轉。傳說這是太史公向北凝視蘇武墓,對蘇武出使匈奴十九年而不辱漢節的精神表示敬佩。像前楹聯“剛直不阿留得正氣凌霄漢,幽而發憤著成信史照塵寰”,正是司馬遷一生的寫照。

接著就是獻殿,內碑石林立,多為宋、金、元、明、清各代碑記和名人憑弔吟詠,詩文雅健,書法挺秀。

其中兩則碑記尤為矚目。一則碑記上載:唐代大書法家褚遂良在同州任職期間,一天夜晚忽夢見一盛妝女子,訴說自己是司馬遷侍妾,名喚隋清娛。司馬遷年輕出遊時曾攜其同行,西上返京時她留在同州。聽說司馬遷在京城受刑,她鬱鬱而終,葬於同州常樂寺西邊,特意來求褚遂良給她作一墓誌。

還有一則碑記,為康熙不準給司馬遷諡號之事。

儘管歷代帝王均不給司馬遷諡號,但他卻永遠活在人們心中。

祠院後為司馬遷墓,青磚砌圓形,周邊嵌以八卦磚雕、花卉圖案十六幅;南北兩面嵌金、清兩代碑石四方,墓前石碑是清乾隆四十年(1775年)陝西巡撫畢沅題“漢太史司馬公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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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頂古柏參天,若巨掌撐天,矯龍摯雲。清初李因篤曾吟詩“海嶽飄零同絕筆,乾坤一半到斯岑。尚餘古柏風霜苦,空對長河日夜深”,認為明末清初乾坤扭轉之時,天下文人翹首司馬坡,或許,正是太史公飽經風霜之苦的坎坷人生,給予人們精神鼓舞以及文化寄託。

後面為司馬古道,路面為大小不等的石料鋪砌。自戰國至今,歷經二千餘年風雨剝蝕、車馬磨損,凸凹不平,足見歲月之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