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對歷史cp,引為知己,也是秦國崛起的轉折點

記得高中歷史曾說過,商鞅變法的重要性。前人也一直在說,九層之臺,起於累土。

而秦國能夠真正的一統六國,有兩個男人是功不可沒的,一個叫做秦孝公,一個叫做商鞅。

商鞅成全了秦孝公強秦的願望,而秦孝公成全了商鞅的才華,彼此成全,珠聯璧合,成就了秦國的強大。

商鞅,原名公孫鞅,在魏稱衛鞅。是衛國某一個公子的後代。春秋時代,通常公的兒子叫做公子,公子的兒叫做公孫。公孫的兒子,如果有封地則以地名為氏或以祖父(公子某)的字為氏,如果沒有封地,就沒有氏,以公孫二字作為自己的氏,在戰國時代才有氏,那是一個“有名無實”的氏。

所謂公孫鞅,也不過是衛國若干普普通通的公孫之一而已,血管之中有或多或少的貴族的血,就經濟情況而論只是平民百姓。不讀書而經商,可以與一般的商人平起平坐;倘若讀書,可以成為窮書生,不夠資格與商人平起平坐,只有到處流浪,找工作。

公孫鞅流浪到魏國,被魏國的一個官員公叔痤收為家臣,給他一份薪水,稱他為“中庶子”。“中庶子”可能是小官官名,也可能是“幹少爺”之類的稱號。

公叔痤是魏惠王的宰相。魏惠王這位國君,在當時只是一個侯,並不是王。到了秦孝公與公孫鞅均死去了以後,才與齊威王互奪為王,眼裡面根本沒有周朝天子,死後被諡為惠王,也就是孟子所見到的粱惠王(其實《孟子》一書的作者應該稱他為魏惠王才對。梁是大梁,就是現在的開封市,不是魏的國名)。

公叔痤把公孫鞅薦給魏侯營(後來的魏王營,營是這個魏侯的名字),魏侯營不用。公叔痤勸魏侯營,如果不重用公孫鞅.應該把他殺掉,免得他作了別國的大臣,成為魏國之敵人。魏侯營假裝接受了公叔痤的勸告

公叔痤又告訴公孫鞅:“你快逃走。我把你推薦給魏侯營,魏侯營不肯用你;我勸他殺了你,免得你作了另一國的大臣,害魏國,魏侯營也已經答應,他快要殺你了。我是先公後私,先忠於君,後忠於友,不能不勸他殺你,請你原諒。現在我勸你逃,你還有時間,來得及逃離魏國。”

公孫鞅說:“謝謝你。我遲早是要離開魏國另找出路的。不過,現在倒不必忙著逃走。魏侯營既然不肯聽你的話用我,大概也不會聽你的話殺我。”

果然,魏侯營並沒有下令捉公孫鞅去殺。

戰國時期,秦國地處偏僻,土地貧瘠,農業落後,各方面都難以與關東諸侯相提並論,秦國的秦孝公即位以後,決心成立股份有限公司,圖強改革,便下令招賢。

過了一些時候,公孫鞅聽說秦國的國君出榜招聘天下人才,他就去了秦國。到了秦國,他卻見不到國君的面。公孫鞅在秦國住了下來,慢慢地在兩年以後找到一位名字叫做景的太監,由這位太監向國君提起,這才秦孝公召見。

公孫鞅被秦孝公接見了兩次,話不投機,均無下文。

第一次他向秦孝公大談堯舜之道;第二次,他降格以求,向秦孝公敘述齊桓公與晉文公如何尊王攘夷,取得霸主地位。那位景太監人很好,幫公孫鞅幫到底,又向國君說他如何如何能幹,於是有了第三次的召見。

在這第三次見到孝公之時,公孫鞅不再談堯舜與齊桓、晉文,而其談富國強兵,合了孝公的胃口。孝公說:“就照你的意思辦吧。”

事實是,秦孝公決定任命這個來自魏國的年輕人公孫鞅為“左庶長”,照他的計劃試試。這一年是公元前359年。

這一對歷史cp,引為知己,也是秦國崛起的轉折點

公孫鞅所做的第一件事,是建立秦國政府的信用。他放一根三丈長的木頭在國都櫟陽(今天的陝西省西安市臨潼區東北方向的位置)的南門,下令任何人如能扛它到北門,賞十金(十斤黃金)。秦國人民之中沒有人相信這個命令,以為是“大人物”在開玩笑。

公孫鞅又下命令,改賞金十金為五十金。於是,有一個老百姓好奇,就把這根木頭扛到北門。公孫鞅立刻賞他五十金。

訊息傳了開來,大家覺得政府的命令並不是開玩笑。於是,公孫鞅又下了幾道新的命令,其中最重要的,是防盜、防間諜。

他叫五家十家互相監視。如有某一家的人犯罪,其餘的四家與九家都必須向政府報告,否則連帶受罰。五家的小單位罰重;十家的大單位罰輕。這叫做“連坐法”。

另有幾道法令,例如:

(一)壓制宗室貴族。凡是沒有為國家打仗立功的,要除去家譜上的名,不再有貴族的身份。

(二)老百姓為國家打仗立了功的,獎給“武功爵爵位”。武功爵共有二十等,秦國本來已有。獲得各級爵位的,可以多買田地,可以穿美好的衣服。

(三)壓制商人與懶惰的人。凡是經商的人,都不許穿美好衣服。不論有錢或無錢,種田而不肯勤勞的,也不許穿美好衣服。

(四)重視農業生產。凡是男子種田的,女子在家織麻布的,如果勞動成果優良,可以終身免服兵役。

(五)實行小家庭制度。兒子娶了媳婦,必須離開父母的家,另建家庭。這樣,人人皆須努力求自己小家庭的生存,不能再依賴父母兄弟吃閒飯。

秦孝公的太子對公孫鞅很厭惡。於是太子故意犯法,看看公孫鞅如何應付。

公孫鞅說:“太子是國家的儲君,我不便用刑。但是太子之所以敢於犯法,由於他的傅(傅是生活上的指導人)與師(師是學術上的指導人)沒有把太子教育好。”

說了這話,公孫鞅就處罰了太子的傅公子虔,太子的師公孫賈。這件事,使得秦國全國的上上下下,沒有人敢犯法。在積極的方面,人民也踴躍參軍當兵,為國立功。

公孫鞅也帶兵打仗,為國立功。秦孝公把他職務升為大良造,以大良造的爵位當帶兵官,於公元前352年(秦孝公十年)攻打魏國,打下了魏國的都城安邑(今天的山西省運城市夏縣)。

兩年以後,公孫鞅造好鹹陽城及城內的官殿與民房,下令遷都,把秦國首都從櫟陽遷到咸陽(今天的陝西省咸陽市)。

公孫鞅藉著遷都的機會,進一步變法。他把全國的大小村莊城鎮和全國土地,合併為三十一縣(三十一個縣根據是《史記·商君列傳》及司馬光《資治通鑑》;但《史記。秦本紀》裡說是有四十一縣),由國君派官員治理,由中央政府直接管轄,不分封給貴族。

這是對秦國內部進行了一次徹底地小規模中央集權。這真是歷史上劃時代的大事,是大一統帝國的預兆。縣在以前已有,秦武公曾經把杜伯的國(今天陝西省西安市附近)與鄭國留在今日華縣的故土都吞併了,改為縣。

公孫鞅又鼓勵人民“開阡陌”,鼓勵人民把原來作為一千畝與一千畝的疆界的田埂子挖開,種穀類,以增加糧食生產(有許多學者以為開阡陌是廢井田。其實井田早就不存在了)。

公孫鞅准許人民開阡陌,可見荒地也早已准許人民開墾了。

公孫鞅在公元前350年(秦孝公十四年)變更秦國的稅法,開始徵收“軍事稅”。這軍事稅,當時被稱為賦。賦字從“貝”從“武”。賦是“田租”以外的一種稅。田稅稱為田租,是因為田在理論上屬於天子或被天子任命的國君,種田的農民在理論上都是天子或國君的佃戶。

周天子(顯王)見到秦國突飛猛進,在公元前343年(秦孝公十九年)派人到咸陽來.送秦伯(就是秦孝公)祭祀祖先以後的“胙肉”,同時獎稱他為諸侯之伯(諸侯之伯,就是首領。這個伯字,與公侯伯子男的伯字不同)。秦孝公也就派了一個兒子公子少官,到今日開封之東的逢澤,召集很多諸侯,率領他們去洛陽,去朝拜周天子作為報答周王朝。

作了諸侯之首領,便是作了諸侯的霸主,雖然是時間不長,不能不算是五霸或若干霸主之一(一般的歷史家把秦穆公列為五霸之一。其實秦穆公僅僅霸了西戎,沒有當過中原多個諸侯國的諸侯首領)。

再過三年,公元前340年,公孫鞅獲得秦孝公准許以後,出兵攻打魏國。這一次是真正的爭雄。他認為必須把魏國弄成弱國,秦國才能變成強國,進一步“據河山之固,東鄉(向)以制諸侯。”

公孫鞅騙了魏軍的統帥公子印。此時,他邀請公子印到他軍營裡來敘舊。糊塗的公子印應邀而來,被捉,當了俘虜。魏軍群龍無首,大敗。

魏侯營不敢再以安邑為國都,他遷都到大梁(今天的河南省開封市)。

這一對歷史cp,引為知己,也是秦國崛起的轉折點

秦孝公封公孫鞅為商君,以今日陝西商縣附近十五個邑作為他的封地(這是另一件所謂“歷史的諷刺”。公孫鞅本人與封建制度作對,卻作了一個封建小君主)。

秦國有了黃河作為東邊的疆界,由劣勢轉為優勢。再經過孝公的後繼者惠文王與昭襄王,施行越來越猛的侵略政策,終於在秦始皇手中完成了大一統帝國。

惠文王在公元前338年即位之後,仍只是一個公侯伯子男的伯。到了七年以後,公元前324年才自稱為王。他的元年是公元前337年。

惠文王在作太子時,因犯法而連累傅(公子虔)與師(公孫賈)二人受公孫鞅處罰。即位以後,他對這位商君鞅報仇,說有人告他造反,必須抓他來問罪。商君鞅逃到魏國,魏國不讓他進去。他回到“商國”,起兵攻秦,以卵擊石,被殺。

死後,他被新任的秦惠文王處以車裂。處死商鞅在當時緩和了氏族矛盾,而秦惠文王並沒有廢除商鞅立下的法制,是以秦國仍尊秦法,走上了富國強民之路。

雖然商鞅的下場慘了點,但卻實現了一生的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