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的衰敗是從嘉慶皇帝開始不假,但太上皇乾隆交到嘉慶手裡的並非是一個欣欣向榮的盛世,大清全盛時期已經過去了,多事之秋將要來臨,說白了就是乾隆給嘉慶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乾隆皇帝是在皇位上時間比較長的皇帝,被稱為“十全老人”,而要有“十全老人”的稱號肯定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且是巨大的代價。
支撐“十全老人”的巨大代價
乾隆為何被稱為“十全老人”呢?
因為乾隆有“十功”:
2次平準葛爾
一次平定回部
兩次掃金川
一次靖臺灣
一次降緬甸
一次降安南
兩次讓廓爾喀投降
一共是十功。
乾隆為了這“十功”,確實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歷年國庫的積蓄,為了支付龐大的戰費開支,跟流水一樣被大量的消耗。
當時有人做過統計,當然可能不是很精確:
用兵西錘,平定淮西、回族兩部:用兵5年,3000萬兩白銀;
兩次用兵金川,7000多萬兩白銀;
用兵緬甸,3年的時間910萬兩;
鎮壓林爽文起義(臺灣):米、銀共1000萬
……。
僅僅乾隆在位的時間所用的戰費大約是一億兩千萬兩以上。
而當時每年的國庫收入只有三千餘萬兩,每年都是入不敷出,長年累月的積累下來,數目還是很大的;這還僅僅是戰費開支,常規的兵餉更是不計其數。
乾隆47年,乾隆不顧大學士阿桂的極力勸阻,以“國庫充裕”為藉口,“養廉”,僅僅這一項每年就得300萬兩,20多年的時間就是7000萬兩白銀。
嘉慶皇帝礙於乾隆的顏面,委婉地說:
深惟財散民聚之義損上益下,惟願出帑藏以裕軍國聖訓煌煌高邁千古
就是為了要替乾隆遮掩,但是嚴峻的現實又讓嘉慶皇帝不得不承認
自增名糧額缺以來,聞各省營伍積弊相沿,仍屬有名無實,於武備亦未能大有裨益。
可見,乾隆確實在這方面有作為,但是帶來的後患是非常嚴重的,即便是嘉慶皇帝竭盡全力去彌補,但畢竟長時間積累下來,想要徹底的改過來是很難得。
乾隆南巡肆意揮霍,不僅錢財用度極大,牽一髮而動全身
乾隆中葉的時候,國庫的庫存曾達到7800萬兩,相對乾隆剛繼位的時候國庫庫存不足3000萬兩,可以說已經是國庫非常充裕了;而到了乾隆後期,國庫常常虧缺,除了戰費以外,南巡的開支是非常大的。
乾隆在位時期:
六次南巡
四次東巡
五次西巡
至於祭奠曲阜、木蘭秋獮、京城近郊遊等等更是不計其數。
康熙爺六次南巡是與治理黃淮有關,而乾隆南巡不過是藉著視察河務為藉口,欣賞江南美景而已
每次乾隆巡遊只要是經過的地方,當地的官吏都要接駕,而且為了追求華美,取悅乾隆,所帶來的害處還是挺多的;
每到一個地方落腳,戲臺、採棚、龍舟等等沿途的點綴,更是越來越好;
乾隆每到一個地方所住的行宮很多都是當地的官府臨時建築的,除了官府出錢以外,還有相當多的費用都是出自於當地財力雄厚的鹽商。
這些鹽商的錢並不是白捐的,自然會想辦法加倍地撈回來,導致鹽政日益敗壞。
乾隆南巡的費用是康熙的十倍,但是所帶來的隱患,是不可估算的。
除南巡外,乾隆在其他方面的揮霍也是相當驚人的
兩次千叟宴,一次3000人,一次8000人,足以說明乾隆好大喜功而且肆意揮霍。
另外就是祝壽,乾隆喜歡大操大辦,還要辦得略勝一籌。
比如乾隆27年,皇太后70大壽,乾隆帝以母親喜歡將南京景物,但是年邁不宜遠行為理由,特地在萬壽寺旁邊建造房屋,仿照著江南的式樣,小巷子、坊間、街市等等應有盡有,綿延數里,稱其為“蘇州街”。
再比如承德避暑山莊,其實在康熙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大勝景,但是乾隆皇帝嫌棄還不夠氣派,大肆地擴建,所需的費用非常大,所以民間流傳這一句話:
“皇帝之莊真避暑,百姓仍在熱河也”
不是有這樣一句話:上行下效。
乾隆皇帝都如此,像底下的官員能不效仿嗎,百姓沒有怨言是不可能的,這樣給嘉慶皇帝帶來的困難是可想而知的。
寵信和珅,以至於上上下下的官吏貪墨成風
和珅是滿洲正紅旗,姓鈕祜祿氏,不知道還記不記得乾隆皇帝時期的太后甄嬛就是鈕祜祿氏。
不過和珅跟甄嬛並沒有什麼實質的關係,和珅年輕的時候家境一般,就是一個普通的官生,在鑾儀衛當差,其實就是抬轎子的。
他的學問並不怎麼樣,但是記憶力非常的好。
像四書五經這樣的倒背如流,也是偶然的機會,由於應對稱旨,得到了乾隆的賞識;
然後青雲直上,升為侍衛,後來稱副統領。
乾隆41年,戶部右侍郎
3月進入了軍機處,任軍機大臣
4月兼任內務府總管大臣
乾隆45年,御前大臣兼都統
這年5月,和珅的兒子豐紳殷德娶了乾隆最寵愛的十公主和孝固倫公主。
可以說從這開始,和珅得到乾隆的“專寵”,凡是軍政大事沒有不參與的,可謂是權勢非常的顯赫,沒有人能比得上的。
和珅得志以後,貪汙是非常厲害的。
事實上乾隆後期發生的許多的貪墨大案都跟和珅或多或少的有關係,比如
山東巡撫國泰
跟和珅的關係很親密,
貪墨的數額到了千萬
造成的後果是什麼呢?
他所管轄的州縣庫虧空是非常厲害的。
乾隆後期雖然是查辦了一些貪汙大案,但是更多的貪官,因為有和珅這座大佛作為護身佛,可以說是有恃無恐,絲毫不知道收斂,導致很多省的州縣庫銀都是虧空的。
這樣氾濫的局面,可以說給嘉慶皇帝留了一個大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