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風載信 願水載情

從小到大,關係最好的一個朋友,到現在為止已經保持聯絡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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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所謂保持聯絡,自從中考後進了不同的高中,我們好像並沒有經常互動。基本不會頻繁交流各自生活的小細節,比如今天去了哪裡,認識了什麼人,吃的什麼東西,看到什麼風景。很多時候發一些訊息,回覆不回覆的,也隨緣。

基本上,平時的我們處在隔絕的狀態。甚至她談了戀愛,我收到訊息也是延遲了很久的事。

但是我仍然有底氣說,她是我的摯交。

如果以後她結婚,那麼我一定是她身邊的伴娘;如果她生子,那麼我就是她孩子的乾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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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不是忸忸怩怩的人,所以彼此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是,從初中三年的形影不離,到現在的“貌離神和”,兩個人幾乎從來沒有吵過架。

她一直是很寵我的,因為我總是怪脾氣一大堆,但是她總是很寵溺很包容地笑,慢聲細語地哄。有時候我想起我們之間的很多事情,分分鐘可以腦補出一篇兩萬字的《高冷同學愛上我》。

還不怎麼認識的時候,覺得她很高冷很兇。總是喜歡緊皺著眉頭,深思熟慮的樣子。那個時候我從來沒想過我們會玩到一起去,還好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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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因為一些很無厘頭的原因我們兩個就莫名其妙地熟絡起來了,好像互相簽訂了什麼契約一樣,不約而同地就默認了彼此最好的朋友的身份。於是開始什麼都在一起,從女孩子基本操作牽著小手上廁所開始,我們倆繞著操場一圈一圈地散步,瘋跑著去做早操,再瘋跑著回教室搶第一。慢慢無話不談。

即使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我們也從來沒有紅過臉吵過架。我確實是一個很會無理取鬧的小混蛋,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遷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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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仍然記得有很長一段時間我的情緒都不太好,成績又很糟糕。於是每次考完試的時候我都要鬧一頓脾氣。那個時候我不高興就會去校園裡亂走,躲在沒什麼人去的老樓那一塊的草木之間,坐在石頭上發呆。

她每次都會擔心,但是從來沒有不耐煩。從第一次繞著校園一圈一圈地找,到後面熟門熟路地鑽進低矮的灌木裡,每次都是她把我拉回教室。

其實,那個時候,我也是在等她的吧。總是想知道,她會不會來找我,想看別人為我著急為我擔驚受怕的樣子。現在想想實在是很過分又很幼稚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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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高中我們就分開了,各自的生活都不算很態,所以每個月才溝通一次變成了常態。而且通常只有寒暑假的時候我們才會見面出去玩,去逛街去吃東西。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就見的很少了。

但是關係卻從來沒有變。

現在的我們相處地更加自然,更加有一點融會貫通的樣子。我不會隨時隨地,但總是有意無意地,想起她。想起我們的一些平淡無奇的過往,一些很傻的事情。

突然就意識到,很多時光,因為有了她,才變得有意義。

或許我的整個生命,因為有了她,才能延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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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一個人揹著和你初中一樣的書包

我想你

我在回家的火車上了

我來看你了

你看那朵雲像不像嘴巴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