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濛濛中,我夢幻般地走向了一組雕像。
他們栩栩如生,讓我於恍惚中一下子進入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那是燈紅酒綠又荊棘叢生的的世界。
那個世界中有形形色色的行屍走肉。
在那個世界中潛伏著一群不能暴露真實身份的人。
他們在表面上與常人別無二樣,但他們的肩頭卻承擔著艱鉅而重大的使命。
他們置生死於不顧。他們所獲得的機密的價值無法以金錢的數額來衡量。
他們的姓名與身份在今天終於公開了。
在北京的西山,在無名烈士陵園,我真切地看到了他們。
他們為了家和親人而選擇了遠去他鄉。
他們坦然地面對生死,而區別於一般常人。
他們中間有一個人更是面帶著微笑跳下警車,又走向刑場的。
他的名字叫聶曦。
曦,是什麼意思?曦,是清晨的陽光,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時刻。那一刻,陽光會把雲朵照耀得色彩繽紛。他以曦為名,可見他對美好的熱愛。
但死亡是不屬於美好的。
他在這一刻面對的是死亡。
面對死亡,他仍能以微笑相對,又可見他的內心是何等的強大。
他是從容又慷慨凜然地走向死亡的。
跟他一起走向死亡的,還有另外三個人。
這三個人當中,有一位叫吳石。
這吳石是他的上司。
1949年8月,吳石奉蔣某人之命,赴海外孤島,出任某部參謀次長。
而歷任某部史政局總務組組長,東南軍政長官公署總務處交際科科長的他,是與吳石一起赴那孤島的。
華東局女情報員朱楓前往那孤島與吳石會面,聶曦充當了他們二人之間聯絡的信使。
由於某工委被當地保密局破獲,某主要人物蔡某叛變,吳石暴露。
1950年3月1日,蔣某人在孤島復職大典當晚,吳石被保密局扣押訊辦。
同年6月10日下午四時,吳石與朱楓、陳寶倉、聶曦四人在該島馬場町刑場同時遭到槍決。
聶曦的從容,被當時的某媒體表述為:形象英武,大義凜然,死前毫無懼色。
站在他的遺像面前,那槍聲猶如正響於我的耳畔。
我是透過一道長長的階梯走向前去的。
與我同行的許多人都打著雨傘。而我沒有雨傘。我不知道這時候的雨,在人們的心中正滴落出怎樣的感受。
我的頭頂有濃雲正沉。
而展現在我面前更多的是鮮花。
我更看到了一有署名的詩篇:
驚濤拍孤島
碧波映天曉
虎穴藏忠魂
曙光迎來早
眾多的在校學生前來祭奠。
一束束用黑紙卷裹的鮮花,堆放於那廣場的銘文之處。
而潔白的玉蘭花也開得正豔。
桃花亦正紅。
松柏則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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