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牙的Octopus Salad

整個葡萄牙都讓人心旌搖盪。

杜羅河

比利牛斯山成為伊比利亞半島與歐洲大陸的天然隔斷，讓西葡避免了歐洲歷史的數次紛爭，作為曾經大羅馬帝國的一角，它一直處於被大時代文明遺忘的角落，其僅有的可書寫的歷史不過是和越過直布羅陀海峽殖民的北非摩爾人的抗爭。直到15世紀大航海時代異軍突起，迪亞士發現了好望角，葡萄牙的野心家們相繼佔領了巴西、印度、澳門及東南亞、非洲諸地，才登上世界歷史的舞臺。二戰後葡萄牙迅速沒落，今天我們對這個伊比利亞半島西南小國的印象，不過是蛋撻、C羅和澳門迴歸時那一句macou。

葡萄牙卻是我這次旅行中最愛的國家。佔據著歐亞大陸最西面綿長的海岸線，摻雜質南歐特有的浪漫風情，又有大西洋的風帶來的豐富水產，海風溫柔、物產豐饒、價格便宜。也是奇怪，明明被西班牙緊緊包裹，兩國語言也不過是互為方言的關係，給人的感覺卻如此不同。甚至可以說，葡萄牙的每個城市都不同又迷人。

萊羅書店

到波爾圖已是中午，這一站也是旅途的末尾了，預留的時間不多，我們在酒店旁邊Google了一家評分人數眾多分數也不錯的餐廳，結果大失所望。我點了這家餐廳的招牌面包夾香腸上淋芝士，裡面的各種香腸和肉卻極為難吃，不新鮮又鹹；弟弟和爸爸點的一種魚排，非常大而無味，魚肉也不嫩，弟弟與我交換後我嚐了一口就再未動過；媽媽點的魚排，像是在家裡隨便炸炸的極小的小魚乾，味道也是極鹹；每道菜的價格都是16歐左右，最後我們都在吃盤子裡的薯條。

一家超級難吃的餐廳

讓人驚訝的一點是這家餐廳的服務生都是六十歲以上的老年人，為我們服務的是一位紅膚白鬍子的叔叔，似乎有些遲鈍，先是上菜時打碎了酒杯，再是把我的汁料拿走後沒有再上，後來點酒時拿錯了一瓶，這一切程序都在他極為標準化的笑容、慢吞吞的動作和一句句“sorry”中度過。（這或許正是葡萄牙人口負增長的體現，老年人進行簡單的工作，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下午的行程是暴走波爾圖，波爾圖是一座上上下下的山城，杜羅河橫貫了這個城市，若要以國內的城市相比，那它像極了重慶。由於弟弟一年前來過波爾圖並且識路極好，於是我們一路穿越了杜羅河畔、波爾圖的各個廣場、萊羅書店，來到了路易斯一世大橋上俯瞰整個城市。夕陽的光輝下，低矮的護欄上趴滿了拍照的遊客，有軌電車和行人交錯而行，河面上客船貨船緩慢行駛著，橋下可望見支撐其的巨大的鋼筋結構，波爾圖的美食也聚集在這一帶。

路易斯一世大橋

一年前的波爾圖之旅讓弟弟對一家餐廳念念不忘，可他不記得餐廳的名字，我們在巷子裡尋尋覓覓到夜幕降臨還沒找到。於是我在yelp上搜到了一架評分很高的店，到店是卻被告知早已經訂滿。我們決定繼續尋找，終於在較遠的一條街裡找到了這家店，很奇怪的是，周圍幾家店的生意非常火爆，這家店卻門可羅雀。二樓除了我們以外，只有一個邊打電話邊等朋友的女生，後來吵起來離開了。弟弟說上次他和女友來也是其他店根本沒有位子，只有這家店人少所以來吃的。

我們點了章魚沙拉、蝦+牛排和肉類混搭，服務生送了餐前面包和自制啤酒。麵包的蘸料非常美味，可能有沙拉、蟹肉配魚子醬，沒想到我們在上菜前把整框全吃光了，因為二樓先前的客人走了，服務生就把她沒來得及吃的麵包又給了我們。肉排類總體來說鮮嫩多汁，不過我點的那個蝦+牛排上面混合了黃油、檸檬以及某種香料的味道沒那麼和口味。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章魚沙拉，一大盤深海章魚腳切片，好像只是微微煮過，肉極嫩極彈，輔以某種調味的鹹菜和剁椒，加上番茄、黃瓜、生菜等蔬菜，最後淋上油和醬汁，一勺送入後酸甜可口，章魚肉充盈口腔。可以說是這次歐洲之行最驚豔的食物，弟弟說這是葡萄牙的國菜，或許它如此美味得益於食材本身的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