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最是花開爛漫時

80年代初農曆七月某天午時,在一個偏僻的小村莊 ,一個女嬰兒呱呱墜地,一位弱小的母親自己一個人接生並剪掉了嬰兒的臍帶。因為瘦小,女嬰哭的聲音太小,被放學回家的兩位姐姐嘲笑說是貓叫聲,便有了奀妹的小名,這位就是林家排名老九的么妹兒林秋嫻。 在哪個物質匱乏的年代,能活下去就已經很幸福了。林秋嫻家的哥哥姐姐們,只活下來老五和老七兩個姐姐,其他的都夭折了,自她記事起,林秋嫻只知道有兩位姐姐。而她也是因為營養不良,個子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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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嫻小時候就寄託在外婆家,與表弟妹們一起成長。年幼4歲起就要去刮草喂牛,幹農活,吃的粗糧淡飯,雖然是這樣,但林秋嫻過的是幸福的,因為有外婆的疼愛。最開心的事就是外婆家門口的一片柿子樹開花了,在樹上爬來蕩去的玩耍,把掉下來的花一個個的串成花環戴在頭上,被小夥伴們說是最漂亮的新娘,她笑的賊開心。終於盼來了滿園的柿子成熟了,一個個紅彤彤的,壓彎了樹枝。林秋嫻像個猴子一樣,在樹上爬上爬下的把摘好的柿子扔給外婆,爛漫的笑容,那清脆稚嫩的笑聲在柿子園裡迴盪。那時村裡家家都種有柿子,舅舅也沒想過要挑到集市上去賣(太遠,上山和下山要翻兩座大山),都是把柿子削皮後放在太陽下曬乾做成柿餅,當親人到訪時拿出來招待,或者走親戚時送上柿餅,在那時是最好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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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年代,農村裡沒有洗髮水,外婆都是用的茶枯洗頭,此種方法是透過油茶籽榨油後的殘渣壓制成茶枯餅,雖然看起來不太美觀,但是殺菌去汙能力賊強,這種方法一直是古人洗髮的常用方法。直到20世紀70、80年代,很多南方女性還在用茶枯洗頭。林秋嫻不喜歡茶枯的味道,經常一個星期不洗頭,加上農村的生活條件差,她頭上長滿了蝨子,頭髮絲上還長滿了蝨子的卵,用密梳子就可以梳下來一些活的肥胖的蝨子,這個後來被姐姐們取笑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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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出生在衣食無憂的家庭,也有的人出生於底層,在夾縫中求生存。我們無法改變自己的出生,但可以透過自身的努力來改變自己的未來,年幼的林秋嫻並不懂得這些道理,但她每天都很樂觀,笑容可掬,對村裡的長輩也很尊重,嘴巴很甜,很招人喜歡,被村裡人評贊說,這個女娃長大有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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