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藥神》讓我第一次對電影產生了一顆敬畏之心

最早認識徐崢是從《人在囧途》開始,在印象中徐崢還是那個倒黴的人,泰囧,港囧無非如此,《囧途》三部曲也是讓大家熟知了徐崢,但直到看過《我不是藥神》的點映之後,真的讓觀眾重新認識了徐崢,這部劇也是出現了點映之後零差評的成績。

《我不是藥神》讓我第一次對電影產生了一顆敬畏之心

對於許多國內觀眾而言,《我不是藥神》應該就是多年來我們一直眼饞“別人家的孩子”式的那種電影,就是那種能用成熟的型別片手法完成一個豐沛飽滿的故事、並且富有現實意義的電影,那種我們所謂的韓國和印度不斷在拍的“能改變國家的電影”。現如今,我們自己終於也拍出了這樣的電影。

《我不是藥神》讓我第一次對電影產生了一顆敬畏之心

因為這層特殊的意義,《我不是藥神》註定會在這個暑期檔被長久地討論,其討論的範疇,也註定不會止於一部電影的層面,而會向種種現實議題和體制問題延伸。天價的專利藥,只是一個視窗,龐大社會里的一個細微病灶,但是透過這個視窗,這個病灶,我們能夠想象的,是與其殊途同歸的種種問題。

這場戲裡沒有黑臉白臉,只是無數種矛盾聚集糾纏在一起,奔湧而來。

《我不是藥神》讓我第一次對電影產生了一顆敬畏之心

生命權

很慶幸生活在如今這個年代,經過了啟蒙運動後的世界,生命變得無比重要,而在二戰之後,隨著生活質量提高,科技特別是醫學的發展,人的壽命大幅提高。

翻看了下資料,以中國為例,民國時期的人均壽命只有35歲,即使到了解放後,1958年,也只有57歲,改革開放後的81年為68歲,而2015年人均壽命是76。34歲,女性接近80歲。

這種提高是如此明顯,以至於讓人難以描畫一個人均壽命35歲的年輕世界。正因為如此,長壽便成了民眾認為理所應當的事情。

活著,活得更久一些,因為未來會更好。

如果生命是個股市圖,我們的預期是他會持續走高,物質條件會繼續改善,因此沒人願意拋售。遇到了要平倉的風險,也要大量投錢,讓倉位重新回到正軌。

Life is enjoyable。 誰都不想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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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

資本主義社會最大的發明就是將資本、金錢與人的社會地位掛鉤。至少對於99%的人如此。你的資產每增加一倍,就能體會到不同的待遇和周遭人的目光。

雖然說,錢能解決的問題都是小問題。但是金錢數量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對於大多數人成了問題,它就真的成了問題。

金錢續命的玩兒法,有很多種。

日本各種全篩查體檢,單人2萬以上一次。矽谷大佬們玩兒的給自己注入年輕人血液續命。Google的創始人,則用母公司,瘋狂的投資生物科學。

劉慈欣曾經寫過一篇《永生的階梯》,被採訪的時候毫不諱言要努力賺錢,用錢續命,踏上永生的階梯。

《我不是藥神》讓我第一次對電影產生了一顆敬畏之心

智慧財產權

抗癌藥貴,是事實,也是無奈。

新藥研發週期往往十餘年計,期間還有研製不成功的風險,而研發人員往往都是博士起,國家社會培養一個博士也是要傾注大量資源的。

而新藥研發後,銷售週期往往只有幾年,因為很快就會有別的型別同樣效果或者效果更好的藥物問世。

藥品研發往往是商業公司行為,極高風險,在商業社會看來,只能用極高收益才能彌補。因此藥物貴,罕見病的藥物更貴,便成了商業社會基本的倫理道德。

而智慧財產權就是為了保護研發,如果收益被破壞,就不會有商業公司投入研發,而新藥的研發速度也會受到影響。

因此,劇集裡面,瑞士的醫藥代表要追查印度藥,被藝術化的黑化了。而事實上,從商業文明角度來看,他們是合法的,印度製藥商才是非法的。

《我不是藥神》讓我第一次對電影產生了一顆敬畏之心

三岔路口

只可惜,印度窮人太多,病患太多。任何時候,數量多過了一定階段,他們的訴求就會把規則踩在腳下。

所以,印度公司大量極低成本仿製藥,把商業文明踐踏在另一種粗暴的野蠻訴求下:我們想活命。

而政府對此基本上是默許態度,這個三岔路口,極其有趣,資本主義文明帶來了生命的繁榮,而反過來,因為生命的繁榮導致人們對生命的渴望,又一次將商業文明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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