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暗戀先婚後愛|咬一口春色 by棲許 嬌縱自戀x矜貴斯文

男暗戀先婚後愛|咬一口春色 by棲許 嬌縱自戀x矜貴斯文

❶圖文均非原創,來源網路侵刪致歉

❷小說版權歸作者所有

小編只進行片段推文,該小說已完結

❸感興趣的小夥伴自行搜完整版觀看支援作者大大哦

咬一口春色

作者: 棲許

1。祁見潯,帝都商界大佬。冷靜自持,剋制沉穩,一副銀質邊框眼鏡,斯文又禁慾。

出席各種場合,左手無名指常年戴著一枚戒指。

全網紛紛猜測這枚戒指緣由,無果。

直到一家雜誌社有機會採訪祁見潯。

記者替網友問了出來:祁總,您手上這枚戒指是…?

祁見潯目光落到戒指上,眼底淌過笑意,“已婚,我和太太是青梅竹馬。”

2。時姜,內娛頂流,粉絲數千萬,出道時,一張神顏吸粉無數。常年在劇組拍戲,兢兢業業,堪稱模範。

而就是這恨不得一年367天都駐紮在片場的人在某部劇開機後三天兩頭請假,更有狗仔拍到時姜脖頸項鍊上掛著得一閃而過的鑽戒。

網友猜測:這是。。。談戀愛了?!!

3。某次酒會上,喝的微醺的時姜一段白皙細腕勾著祁見潯的脖頸,臉頰埋在他肩窩。

祁見潯則攬著時姜腰肢,歪頭親吻她的側臉。

當晚,這段影片在網上瘋狂傳開。

緊隨著又爆出一段時姜大學時上了一輛陌生男人的勞斯萊斯,疑似被包養。

網上罵聲不斷,頻頻出現‘小三’、‘勾引有夫之婦’等汙穢詞彙。

兩人紛紛轉載那兩條微博。

祁見潯V:我親我老婆,有問題?時姜V:我上我老公車,有問題?

全網:!!!

小劇場:

時姜連續拍了三個月戲沒回家。

臨近七夕,祁見潯發了條訊息過來【你還回不回來。】

字裡行間沒透露什麼,還是祁見潯一貫的風格。

但時姜知道,他生氣了。

時姜連夜跟導演請了假,劇組裡起鬨。

時姜笑:“老公鬧小孩子脾氣了,得哄。”

全劇組:踢翻狗盆!

嬌縱自戀vs矜貴斯文

男暗戀‖先婚後愛

小說正文片段:

“?”

時姜豁然睜大眼,整個人身形一顫,難以置信的看向了祁見潯,也不再偷摸瞥著。

祁見潯彎了彎唇角,喉間輕滾出一道沙啞的輕笑,也不知道是在笑時姜,還是在對著電話那頭的人笑。

他收回視線,單手把領帶扯下。

電話那頭的張叔似乎也被驚了下,音調下意識都壓低了好幾個度,“你別唬我,這是時姜那丫頭說的?”

“嗯,”祁見潯點點頭。

張叔沉默片刻,帶著幾分遲疑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時姜暫停下電視劇,扯掉耳機,“祁見潯,你這瞎話說得怎麼一點都不覺得害臊呢!”

祁見潯走到床邊,朝她輕挑了下眉,故作不知,“什麼瞎話?”

“就那什麼…”時姜舔舔唇,視線有片刻的閃躲,“你陪陪我的話。”“這不就是你早上說的?”

“這大哥說的。”時姜義正言辭的解釋。

祁見潯輕抬了下眼鏡,看時姜的眸光裡多了幾分認真,“大哥說的難道不對?”

“……”

時姜一哽,這讓她怎麼說?

說姜明城說的對,這不就承認了祁見潯說得沒毛病;說姜明城說的不對,那不就推翻了自己早上胡謅的那些。

時姜又癱回到床上,白眼翻翻,“強詞奪理。”

“欲蓋彌彰?”祁見潯坐到時姜旁邊,身形緊跟著壓低。他身後是漫天的霞光,光暈散在他周身,眸底彷彿也侵染了幾分色彩。

“我能欲蓋彌彰些什麼!”

得,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時姜也不知道自己跟他白扯這些到底有什麼意義,內心彷彿是又想要個答案,但想要什麼自己又不清楚。

她又歪了歪身子,長髮順勢下垂擦過她耳畔。

時姜半邊的身子壓著被子,手臂懶洋洋的撐著額角,睨著祁見潯,“所以你這麼早回來,只是藉口還是…”

“陪你。”

祁見潯打斷道。

兩秒後,時姜躲開他的視線,對著天花板眨了眨眼。

祁見潯的目光直白,從未閃躲半分,如深潭般漆黑的眼眸彷彿流淌著緩緩的細流,不明顯,卻足以叫人心跳失衡。

時姜壓下這股莫名其妙的感覺,輕哼一聲,喉嚨裡溢位的更像是嬌嗔。

“誰需要你陪。”“你想摸魚直說。”

“矯情。”

-

時姜也確實用不著祁見潯陪,兩人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除了她下床行動不便才會知會一聲祁見潯,其餘兩人相處的都相安無事。

夜幕降臨,春日微涼的夜風順著視窗灌入,吹得窗簾四散飛揚。伴隨著倒春寒的稍稍退去,帝都算是勉強入春成功,後續寒流會不會再次湧來也說不準。

祁見潯起身去把窗戶關上,操控著遙控器,窗簾也隨之緩緩合上,剎那間,臥室內的閉塞感油然而生。

往日裡晚飯後,祁見潯都會去書房處理工作上的事情,等到休息的時候才會回房間,時姜自己一個人在臥室倒也自在。而如今,祁見潯倒像是真的在按照他那話來應驗,陪自己。

反觀時姜,身邊突然多了個存在感這麼強的人,她是做什麼都不甚自在。

時姜從浴室出來時,祁見潯還坐在床上看書,聞聲,他起身過來扶自己。

時姜擰眉,歪頭打量著男人。

身姿挺拔,眸光淡然,舉止。。。右手的指尖搭在自己的腰上,勉強算是有禮吧,跟平時瞧著也沒多大區別,但她就是覺得他今天有點怪。

不,是怪極了。

察覺到時姜的視線,祁見潯凝眸看過去,“看什麼?”

時姜目露覆雜,遲疑的收回視線,搖了搖頭。

醫生開了噴霧的藥水,需要每天在浮腫的地方噴二至三次。幾天過去了,扭到的地方腫脹感消退的不明顯,只有幾處青痕在慢慢消退。

時姜擰眉打量了片刻,後又傾身去拿床頭櫃上的噴霧,回過頭來時發現祁見潯正盯著她的腳踝。

“有熱敷過嗎?”他稍稍抬頭,眼睛的鏡片反射出微弱的光線。

“沒有。”時姜搖頭。

“等我一下。”說完,便起身進了浴室。

不消一會兒,祁見潯回來,指尖拎著被擰乾的軟趴趴的毛巾,他指腹被燙的泛紅,就連手背的關節處也略略發紅,毛巾隨著他手臂的動作,蒸騰出朦朧的熱氣。

時姜皺緊眉頭,一臉抗拒。

祁見潯坐在她旁邊,抖了抖毛巾,漆黑的眸光中夾雜幾抹零碎的笑意,他放緩聲調,像是在哄人,“敷一下,可以消腫的。”

時姜眉頭皺的更深,縮起腿,不可抑制的遠離了祁見潯幾分。

祁見潯眼疾手快的握住時姜那隻完好無損的腳踝,她腳踝細白,他一隻手握起來綽綽有餘。

微涼的肌膚與略燙的掌心相貼,時姜不由得抖動了下那條腿,祁見潯的手臂也就隨著她的力道晃了下,但握著她腳踝的力道卻沒有減少半分。

他掌心的熱度由表及裡,源源不斷的浸透著時姜的肌膚。

時姜喉間漫出幾道抗拒的悶哼,見甩不掉,瞪向祁見潯,“放手。”

祁見潯倒顯得風輕雲淡的多,拇指的指腹輕輕磨挲著時姜柔嫩的肌膚,掃過之處,留下一片酥麻的癢意。

他溫聲誘哄:“想不想消腫?”“想不想穿高跟鞋?”

“想不想能站起來穿漂亮衣服?”

祁見潯每說一句,時姜的臉就垮下去一分。

全部往她心坎上戳。。。

見時姜有所緩和,祁見潯手臂微微施力,把人往自己跟前拉,喑啞的聲調像是落在她耳邊的低語,久久環繞,“乖一點。”

“不燙的。”

恰在這時,床那頭祁見潯的手機響了,他手裡還拿著熱毛巾,不方便再過去拿手機,便讓時姜幫忙遞過來。

時姜看著螢幕上的來電提醒,道:“爺爺的。”

祁見潯眸光微滯。

“怎麼了?”時姜看出了他的遲疑。

“你回來包括你受傷的事我沒告訴爺爺。”

而且今晚的這個電話,多半是爺爺打來質問的…

“……”

後面這句話祁見潯沒說,但時姜讀懂了他的意思。

兩人對視幾秒,然後祁見潯按了接聽鍵。

接聽的下一秒,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順著聽筒傳了過來,“好你個臭小子,不告訴我姜姜回來了,我要不是來你張叔的酒會,聽他說的姜姜回來了,你是不是得瞞著我直到姜姜走啊!”

“還有那個小云也是,跟你合起夥來瞞我,一聲不吭的收拾了行李就搬去了你們那兒,也不說是為了照顧受傷的姜姜……”

祁老爺子在那頭不停地開火,搞得相互對視的兩人誰也沒吭聲。祁見潯指了指手機,目光在時姜和手機之間來回遊移著,示意她接電話;自己則指了指毛巾和她的臃腫的腳,意思不言而喻。

時姜繃著臉,朝他擠眉弄眼的抗拒。

祁見潯收回視線,不再看她,低頭給這滾燙的毛巾散熱。

“祁見潯,說話,我知道你在聽電話!”半晌得不到迴應,老爺子出聲催促。

時姜瞪了眼祁見潯,硬著頭皮應聲:“那個…爺爺,是我。”

“……”

老爺子沉默兩秒,聲調瞬間緩下來,與之前的態度簡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是姜姜啊,聽說受傷了,傷的重不重?”

“爺爺,我沒事。”

“沒事能往床上躺那麼多日子啊,”老爺子語氣裡都透著擔憂,“我明天過去看看你,不看我放心不下。”

時姜抬眸看了眼祁見潯,男人垂首抖動著毛巾,連給她個示意的眼神都沒有,她便又繼續道:“您不用過來看我了,有云姨在這兒照顧著呢。”

頓了頓,她又壞心眼的補充了句,“再說了,還有祁見潯呢。”

話題引到了祁見潯身上,果然,老爺子又來了火氣,“祁見潯呢,讓他接電話!”

見躲不過,祁見潯無奈的看了眼時姜,以免老爺子先發制人,他率先說:“爺爺你不用過來了,瞞著你就是怕你擔心,一個月後您不是過生日麼,我帶時姜回去看您。”

說完,他遞給時姜眼神示意。

時姜會意,連忙說:“對,到時候我陪您喝酒,咱倆不醉不歸。”

“……”

老爺子被安撫下來,“那好,說好了,你別到時候又跑劇組幾個月都不見人了。”

“好。”

結束通話電話後,時姜剛剛那溫聲軟調哄人的的氣勢全無,她把手機扔祁見潯跟前,才說要跟他算賬,祁見潯手中的毛巾已經先她一步敷在了她的腳踝處。

一股無法言喻的觸感下意識令時姜悶哼出聲,也忘了要秋後算賬,“嘶。。。”

祁見潯拿開些,指腹輕輕的按摩著浮腫的周圍。

捱過了起初略微的刺痛感,舒緩的爽意緊隨著襲來,時姜長嘆一口氣,她雙臂後撐,身子也隨之後傾,緩解了腳踝的腫脹之感,她面容也有了幾分慵懶之色。

時姜舒服的眯起眼,狹長的眸光睨著祁見潯的發頂,視線往下,是男人俊朗的眉峰及鼻樑。她失神片刻,溫吞出聲:“你發燒我照顧你,你給我敷腳,咱倆算是扯平了。”

毛巾落在她腳踝上的時間多停留了幾秒,祁見潯拿開,他長直的睫毛上掃,眉宇間似是在繃著,眸底彷彿也少了幾分溫情,“要跟我分得這麼清?”

時姜沒注意到他的情緒,她半眯著眼,頭頂的燈光彷彿在晃,漾出了無數個光圈,她不甚在意,“親兄弟都明算賬了,何況是咱倆這還沒什麼感情的塑膠夫妻……”

“哎呦呦,啊…你輕點。”

話都沒說完,就被整個毛巾敷在腳面上的觸感燙的渾身一顫。

祁見潯沒吭聲,之後時姜也不再答話,半闔著眼胡思亂想,好一會兒後,她突然睜眼,特別認真問道:“祁見潯,你給我大哥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他那麼念你的好!

“?”

祁見潯微愣。

時姜咂咂舌,“沒什麼,隨便說說。”

“……”

“如果可以,”祁見潯輕顫了顫眼睫,掀開眼皮看向時姜的眸光中彷彿有著無數的暗流在湧動,緩慢的凝聚著漩渦,一點點的滲透瓦解,“我倒是想給你灌灌迷魂湯…”

時姜清醒幾分,被他盯得心尖發顫,“什麼意思?”

祁見潯緩緩沉下氣,一抬一合的眼某中,欲。意淌出,在心尖悄然滋生。

時姜心跳陡然加快,她深吸一口氣按捺住不受控的心慌感,麻溜的從祁見潯掌心抽回自己的腳,“你是不是饞我身子?”

她翻身滾進自己的被子裡,把祁見潯這個念頭按的死死的,“你感冒沒好全,休想傳染給我!”

作者有話說:

祁見潯:給你灌灌迷魂湯,念念我的好。

時姜:退!退!退!退!退!

10、咬十口

薄風拂面,滿目春意,斑駁的枝葉上又添了嫩綠。這個季節的天氣說舒爽也舒爽,說尷尬也尷尬。

寒流湧退,嫩綠長出了新芽,滋生的柳絮也四散亂飛,朦朧間,好似置身於紛揚的白雪中,只不過這‘雪’,迷人眼、也嗆人鼻,甚是厭煩。

時姜就不喜歡這個季節的柳絮,因為她對這玩意過敏。

但今年的柳絮似乎格外多,微風一起,這柳絮就跟人來瘋似的順勢狂舞,漫天胡飛。一陣春雨澆下,它們便消停一陣,等到太陽一出,它們便又接著‘胡作非為’。

儷江這幢別墅是時姜和祁見潯結婚時準備的,在帝都最好的地段,臨一潭人工湖,夏天的風有時順著湖吹,在二樓的臥室裡還能感受到絲絲的潮溼和涼意。別墅是三層洋式,地下一層有健身房、檯球室和各種娛樂設施。

後院也一直空著塊地,時姜不常回來,自然不會打理,祁見潯一心撲在工作上,對打理這些也不上心,平時只是雲姨過來,也只是收拾別墅內。

前幾天老爺子叫人移植了一片進口玫瑰過來栽種上,經過幾天柳絮風暴的洗禮,玫瑰的花瓣花枝花葉上已經成功的糊上了一團毛茸茸的‘棉花’,包括根部的土壤,無孔不入,愣是把精心養殖的玫瑰糟蹋了。

時姜倚在輪椅上,透過落地窗看外面的柳絮紛飛,養護玫瑰的工人頂著漫天‘雪霧’對玫瑰摘撿、裁剪。

一批柳絮倒下了,另一批柳絮又站起來了,沒完沒了的。

時姜看得興致缺缺,她垂眸掃了眼手機,注意到了螢幕上的時間,似是想起什麼,撥了通電話出去。

通話響了十幾秒才被對面接聽。

“張阿姨,”時姜親切喊人。

對面的張阿姨明顯一喜,“小小姐,您是要過來看老夫人來了嗎?老夫人一直唸叨著您吶。”

時姜目光看向自己這還沒好全的腳,頗有些為難,囁嚅道:“張阿姨,我這邊有點事,這次沒辦法去看外婆了。”

“那好吧,你自己在外面拍戲要照顧好自己。”

時姜點點頭,又問道:“外婆呢,還好嗎,有沒有好好吃飯?醫生檢查有沒有說什麼?”

“好好好,”張阿姨笑開,“老夫人最近的狀態還不錯,只不過偶爾晚上的時候會出現幻聽幻視,也夢魘,就是一直唸叨著以前的事,唸叨著小姐,唸叨著您。”

頓了頓,張阿姨又說:“小小姐,你什麼時候過來看老夫人啊,也讓她老人家有個盼頭。”

時姜回想著上次去複診,醫生說的話,斟酌道:“大概半個月後吧,半個月後就有時間了。”

“外婆呢,在不在你旁邊,我想跟她說說話。”

“在呢,小小姐,”張阿姨的聲音有些飄遠,腳步的聲音緩緩響起,“我這就把電話給老夫人。”

時姜等了幾秒,才小心翼翼的緩緩開口,“外婆,是我,聽見我說話了嗎?”

對面的老人細微的呼吸聲透過電流的聲波遲緩的傳過來,而後慢吞吞問道:“你是誰呀?”

這種類似的事情應該是發生過很多次,時姜情緒上面沒有任何的驚訝或是疑惑,眼底滿是盈盈的笑意,耐著性子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我是姜姜啊。”

“姜姜。。。”老人喃喃自語了片刻,隨即像是反應過來,“姜姜啊,你都好久沒來看外婆了…”

老人似是陷入了自我的回憶中,“你也不用總是惦記著外婆,你在那邊好好學習,把成績提上去,別老想著怎麼搗蛋…”

“外婆,”時姜出聲打斷她的回憶,笑著道:“我早就畢業了,畢業好幾年了。”

“胡說!”老人唬道:“別以為外婆不知道這是你不想學習找的藉口。”

“……”

老人還在那邊碎碎念著,說著時姜學生時代的事情。時姜安靜聽著,唇畔含著淺淺的笑意。

“外婆,我過一陣去看你。”老人沒回,時姜甚至都能想象的出手機已經被外婆扔在了一旁,她自己發著呆,時不時的嘟囔著幾句。

_

在家憋了三週,每天不是躺床上還是躺床上,時姜差點憋瘋,人還胖了五斤。

照她經紀人華姐的話說,你這享福呢,有人照顧著,有老公陪著,這福氣給我我特別願意要。

三週的制動,時姜右腳腳踝處的腫已經完全消下去了,看著與以往無異,但她走路時還稍微有些異樣,不太敢用力。

祁見潯幫她約了醫生,下午去複診。

自從祁見潯說了陪她後,他就真的每天按時下班,應酬酒會什麼的都不去了,陪吃□□陪聊,也僅僅是表面上的字意,三陪都比他服務周到。

時姜也從一開始身邊多了個人的不適應到現在能坦然接受把他當成個空氣人的事實。

而祁見潯對她的事事周到和縱容,再加上自己時不時的挑剔和輕懟,讓她一度懷疑祁見潯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

下午去醫院,祁見潯沒有明說陪不陪她去,她也懶得去問。祁見潯早上就去了公司,看樣子應該是不會回來的。

接連幾周沒出過門,時姜特意化了美美的妝,狹長眸子拉長眼尾,打上腮紅、口紅 ,長而卷的髮絲披肩垂下 ,在肩背漾著誘人的弧度,時姜選了一條長袖碎裙,外搭卡其色的風衣。雖然她現在的交通工具還是輪椅,但不妨礙她成為輪椅上最靚的那個崽!

祁見潯去公司是司機開的車,她也沒有司機,提前和姜明城聯絡徵用了他的司機。

刺目的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絲絲縷縷的落下,今天的太陽稍有些曬,柳絮依然漫天飛。

街上的行人個個戴著口罩,遮的嚴實,倒是襯的戴著口罩和墨鏡得時姜不算突兀。口罩和墨鏡把她精緻的小臉擋了個掩飾,基本上遮住了三分之二,只飽滿的額頭暴露在空氣中,被人認出的機率應該不算大。

時姜才到醫院時,接到了祁見潯的電話。

才接聽,對方偏冷的聲調傳了過來,“你人呢?”

“我?”時姜心想自己好像也沒得罪他,“在醫院啊。”

“……”祁見潯沉默片刻,音調低下來,“為什麼不喊我?”

“呃…”時姜覺得莫名其妙的,要來難道不該提前告訴她嗎?

“你不是在公司麼。”

“……”這次祁見潯沉默的時間又長了幾秒,而後道:“自己一個人?”

“還有我大哥的司機。”

“不怕被人認出來,身份暴露?”

時姜摸著下巴,擰眉沉思數秒,“我覺得…和你在一塊,暴露的機率可能比較大吧。”

“……”

對面突然安靜下來,就在時姜以為祁見潯沒在聽電話時,他頗有幾分咬牙切齒道:“等著我。”

掛了電話,時姜回想著剛剛祁見潯的反應,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那幾句話好似把祁見潯氣到了。

莫名其妙。

時姜複診完後,祁見潯才姍姍來遲。

男人額角隱約浸著薄薄的汗,神色還算淡然,眼鏡的稜角邊泛著些光,如深潭般的漆黑眼眸一眼就望到了在人來人往的走廊上的時姜。

他步伐稍頓,而後抬腳走向時姜。時姜微微把墨鏡拉下來些,恰好架在鼻樑的位置,一雙狐狸眼上挑的抬眸看眼前的男人,捲翹的睫毛撲閃著,在他的額角盯了兩秒後,單指又推上去,“你這麼著急幹嘛,我又不會跑了。”

祁見潯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唇,出聲問:“結果怎麼樣?”

時姜單手轉著手機,墨鏡掩蓋下的那雙眸子一開一合著,“醫生說恢復的不錯,再有一週差不多就能下地走了。”

祁見潯嘆了口氣,也曉得醫生交代的事項時姜也記不清,說的一段大話裡估計也就記住了一句‘恢復的不錯’,便也不再細問,自顧又去問了一遍醫生。

從姜明城那徵用來的司機被祁見潯譴了回去。

他自己開車過來的,複診完,祁見潯推著時姜直接去了地下停車場。

在外面一直戴著口罩和墨鏡,說實話,這個季節的天氣是有些悶熱的。時姜上車的第一件事就是摘掉了口罩和墨鏡,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把輪椅塞進了後備箱,祁見潯也緊跟著上了駕駛座,看著時姜微微泛著紅暈的臉,他出聲問:“趁著這次出來,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時姜歪頭看她,抿唇不語,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眸光中又帶了幾分玩味,“那祁總,你陪我去逛個超市唄。”

祁見潯眉宇鬆動幾分,他唇角彎起些不明顯的弧度,拿之前電話裡的話噎她,“不怕暴露了?”

時姜的眉尾微微上挑,似是訝異,這老男人居然還對之前的話耿耿於懷,她故意道:“那要不然你把我放下,我自己去逛?”

祁見潯的臉色順勢黑了幾分。

時姜爽了。

兩人去了儷江別墅就近的一家超市。說實話,結婚三年,時姜對小區周邊的環境一點也不熟,這超市也是第一次來。

在劇組連軸轉的模式意想不到的給她打上了兢兢業業的標籤,她出道時半吊子的心態也在這段時期內扭轉了過來。

仔細一琢磨自己好像還真如姜明城說的,冷落了祁見潯。一年裡,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回來基本上也就休息兩三天,多了一週,除去回孃家、去祁家老宅、去看外婆這些,留給祁見潯的時間幾乎就沒多少了。

再一想到最近祁見潯的不對勁,真真有點豪門怨婦的勁。

也難怪,獨守空房這麼久有點怨氣也可以理解。

這麼一想,時姜心底冒出了幾分慚愧來。

“想什麼呢?”

祁見潯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輪椅已經在下面擺好了,時姜目光發直,愣愣的發著呆。

時姜恍然回神,看祁見潯的目光不知不覺就掛了幾分同情。

她搖了搖頭,戴上口罩和墨鏡,把自己武裝好,由祁見潯扶著上了輪椅。

臨近傍晚的時間超市裡人比較多,時姜坐著輪椅,身後推著她的又是個人高馬大的長得俊朗的男人,兩人很難不引起周圍人的關注。

時姜垂著腦袋,單手扶額,有些後悔讓祁見潯陪著來超市了。

其實時姜也沒什麼想買的東西,就單純的想要逛逛。

“見潯?”

突然,側後方的位置傳來一道男聲。

兩人看過去。

男人一身休閒服,身高腿長,長相不算出挑,年齡和祁見潯差不多,但看起來要比他年紀幾大一些,面相有股刻薄之相。

這是時姜從來對他的評價。

“魏巖。”祁見潯淡淡開口。

時姜知道他,魏巖是祁見潯發小中的一個,但這個人對自己彷彿總是帶有著偏見,連看她的目光似乎都夾雜著仇視。

被叫做魏巖的男人走過來,先是垂眸看了眼時姜。

那一眼,瞬間又令她不爽了,與以往一樣,面無表情,淡淡的不屑。

魏巖便瞥開視線,“見潯,聊聊?”

祁見潯垂眸看時姜,彷彿在等待她的意見。

魏巖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

時姜散漫的轉了下手機,無所謂道:“你去吧,把我推去零食區,我去挑點零食。”

祁見潯走後,時姜自己轉著輪椅慢慢挪動,掃視著架子上的零食。她百無聊賴,又有些煩躁,於是撥通了祁開揚的電話。

“你什麼時候回來?”

祁開揚似乎也有些煩躁,“太爺爺生日回去,還有個十來天吧。你打算給我太爺爺送什麼禮物?”

“酒啊,”時姜細白的指尖在包裝袋輕掃而過,拽下來了一包辣條,“爺爺喜歡喝酒。”

“你這送禮物一點新意都沒有,”祁開揚嫌棄道:“誰生日你都送酒,關係好的送年份久的,關係一般般就更隨便了。”

時姜揚眉,頗有些嘚瑟,“誰讓我外公給我留了個酒莊呢。”

祁開揚不屑的輕嗤,“你幹嘛呢,怎麼那麼吵?”時姜歪頭看了眼隔壁的蔬菜區,“隔壁大爺大媽搶菜呢。”

“你在超市?”

“嗯吶。”

“你自己?”

“還有你叔。”

“我叔?我叔逛超市?”

“嗯吶。”

“不可思議。”

時姜輕嘆一聲,“你叔最近做的不可思議的事多了,還莫名其妙的,你回來給你說。”

輪椅的高度有些矮,時姜想要去夠最上面的芒果乾,她試了兩次都沒碰到,正想要站起來去夠,視線範圍內突然出現一隻修長的手,“是要這個嗎?”

“對。”時姜下意識說。

緊接著那隻手拿下了芒果乾,遞到了時姜面前。

時姜抬眸,墨鏡下的那眸子微怔,對面是一個年輕男生,長相很帥氣。她視線往後,在男生兩三米遠的位置有幾個男生擠在一起,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們。

時姜瞬間瞭然,男大學生搭訕。

她接過芒果乾,口罩下的唇角微翹,“謝謝。”

男生白皙的耳根微微泛紅,他躊躇兩秒,遞出手機,“那個…能加個微信嗎?”

時姜看著自己眼前突然出現的手機微信二維碼,一時怔然。

還沒想好怎麼拒絕小男生,余光中,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掌落在了她肩膀上,時姜甚至看到了無名指上的戒指散發著存在感極強的光。

緊接著,頭頂上傳來祁見潯醇厚的嗓音,細聽下還略有些生硬,甚至夾雜著幾分威脅:“謝謝你幫我太太,我想加微信就不必了,你覺得呢?”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6-16 18:45:07~2022-06-17 19:57: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故城舊巷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我會繼續努力的!

11、咬十一口

男生的臉瞬間爆紅,恨不得馬上遁地而走,磕磕巴巴的道歉:“呃……不好意思。”

說完,轉身朝他的同伴走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時姜已經練就了面對祁見潯時不時的冒出幾句讓人浮想聯翩、曖昧話的銅牆鐵壁的心態。

時姜看著小男生落荒而逃的背影,咂咂舌,略有些惋惜的埋怨道:“你幹嘛呀,你這都給人嚇出心理陰影了,讓人以後怎麼去搭訕小姑娘。”

祁見潯看著時姜墨鏡下的那雙眼睛,似笑非笑,“心疼了?”

“我心疼什麼?”祁見潯這話倒是把時姜整笑了,她攏了攏腿上堆積的零食袋子,隨意道:“倒是你,最近奇奇怪怪的,我被人搭訕要個聯絡方式這不是常有的事,怎麼,你這個正主還吃醋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祁見潯微抿著唇,沒再搭話,眉宇間卻充斥著一抹朦朧的鬱氣。

時姜拿的零食比較多,他們過來也沒有推車或是拿個小籃子,腿上的幾個袋子從邊緣滑了下去,紛紛落在了腳邊。

男生和他的同學匯聚到一起,一時還沒有離開,站在三米遠的地方和同學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事情,時不時頻頻回頭望一望,在冷不丁接觸到祁見潯的目光後,又慌忙轉身,拉著同伴訕訕的離開了。

祁見潯眉宇間的鬱氣不散,又不得不強壓著情緒。

他蹲下去一一撿起地上散落的零食,在抬眸的間隙瞥到了時姜蔥白如玉的右手手指上,空空如也,他愣了兩秒,出聲問道:“戒指呢?”

時姜也被他問的一愣,下意識看向了自己的右手。

肌膚白皙,骨節勻稱,細看下能看到面板上微小的紋路和絨毛,欣賞了一遍自己近乎完美的右手,她才把目光落到了無名指上,確實是沒戴戒指。

時姜啊了聲,回想道:“早上洗漱摘下來好像是落浴室裡了。”

收回目光時,視線不經意的觸碰到了祁見潯垂在身側的手上的戒指,想到剛剛她被男生搭訕,他出現時搭在自己肩膀上刻意顯露的婚戒,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祁見潯突然問戒指的目的。

時姜眨眨眼,她稍稍拉下些墨鏡,狹長的眸子一開一合間含著半分笑意,半分調侃,嗓音裡也滾動著笑腔,施施然喊他的名字:“祁見潯。。。”

“你是不是想著我戴上戒指就能少招些桃花了?”

祁見潯半蹲著,和時姜對視,看著她顫動的眼睫,喉結無意識的微微滾動。

時姜沒注意到他的異樣,眼底的笑意更濃,眉宇間浮現了幾抹得意之色,她雙手在自己周身晃了晃,“你看我坐著輪椅,戴著口罩墨鏡,擋這麼嚴實都能招來桃花,我這無處散發的魅力!”她眉尾向上挑起,“就算戴上戒指又有什麼用,人家想要微信還不是照樣要。”

祁見潯聽著她自戀式的誇讚,不知是氣的還是什麼,突然扯唇笑了下。他身形陡然靠近,在時姜不解的目光下,指尖微抬,替人把墨鏡推了上去。

退離時,祁見潯遊移到時姜耳邊,聲音低啞卻暗含了幾分玩笑,“戴戒指。。。是防你想紅杏出牆。”

男人身上清泠的淡香撲鼻而來,縈繞在鼻息間,時姜身形一瞬間的僵硬,微微側眸間,墨鏡的鏡框撞到了祁見潯的鏡框,心跳猛地漏掉半拍。

空氣有股說不清的曖昧逼仄感,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時姜眸光輕轉,目光無意識的盯著他眼瞼下的那顆小痣。她以前覺得祁見潯眼角的這顆痣特別顯女氣,哪個大男人有眼角長顆痣的,但看慣了之後又覺得特別性感。

視線往下,是男人流暢的側臉輪廓和分明的下頜線,再往下,是凸起的喉結,修長的脖頸被襯衫和領帶一絲不苟的擁著,禁慾感十足。

時姜驀然想起了上次祁見潯上熱搜那次的熱搜詞條。

人間尤物。

直到視線之內,喉結隨著肌膚的律動上下輕滾,時姜勉強回了些神。

欣賞歸欣賞,但她也由不得人質疑。

時姜不著痕跡的與他拉開距離,有著口罩和墨鏡的阻擋她的神情沒有露出絲毫的異樣,她壓著聲音,儘量讓自己底氣充足:“誰紅杏出牆?祁見潯,你這是質疑我的人品!”

“雖然咱倆夫妻一場,關係是挺塑膠的,但我也做不出那種事,倒是你,我不在家時誰知道你有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女人。”

問出最後一句話,也算是一種試探了。意識到自己這三年來對祁見潯的冷落時,時姜就有意無意的思考過這個問題。兩人的性。生活雖然有,但也跟他見面的次數一樣,屈指可數了。

況且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都結婚了,一年幾個月的沒摸到點肉腥,保不準難受得緊上哪去偷腥。

她之前從沒想過這個問題,是相信祁見潯的人品,他不是那樣的人。

但他質疑她的人品,她就必須要找回點女人的面子來,質疑一下他,即使那個答案與自己想的別無二致。

但當聽到祁見潯親口說出時,心尖還是情不自禁的一顫。

“不會。”祁見潯說,神情淡淡,眸光卻是時姜鮮少看到的認真以及鄭重。

“沒有別人,只有你一個。”

時姜吞了吞口水,也慶幸她今天戴了口罩和墨鏡,祁見潯看不見她的神情。

這句話暴露的資訊點有點多,時姜不敢多想。

她只能從字的表面上下手去回覆。

時姜學著往常的模樣砸砸舌,語氣裡夾帶了幾分質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祁見潯,你是想扣住我一輩子,啊?萬惡得資本家!”

祁見潯舔舔唇移開目光,無意間瞥見了某處。

不等時姜再問什麼,他率先扯開了話題,“和誰打電話呢?”

時姜微愣,循著他的視線看去,手機落在靠近她腹部的位置,衣服的布料擋住了大部分的螢幕,只留下了一角,但也能看出來是通話的介面。

時姜眨眨眼,想起來剛剛還和祁開揚通著電話,人小男生就過來搭訕了,一時也忘記了祁開揚這一茬,到現在通話時間的秒鐘還在走著,她拿過手機,再垂眸去看手機,對方恰好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

“祁開揚?”

祁見潯眸光微眯,看清了通話的備註。

“嗯。。。”時姜整個人還有些愣。

“一直通著話?”

“應該是。。。”

“都聽到了?”

“可能吧。。。”

“……”

這個話題沒法再繼續下去了,好像只是被人聽了對話去,並不是那麼難以讓人接受,但兩人間充斥著一絲莫名的尷尬。

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直到在收銀臺結賬時,看著時姜挑選的那些零食中,一袋接著一袋的辣條掃描而過,眉頭深深的皺起。

時姜看著祁見潯那藏不住的想刀每袋辣條的眼神,驀然想起了學生時代時,他和祁開揚偷著吃辣條,被祁見潯發現,他把他們私藏的所有辣條全部都扔了的事情。

祁開揚不敢和祁見潯對著幹,只會在背後吐槽,時姜卻因為這事記恨了祁見潯好久。

似是猜到了祁見潯的想法,時姜抱緊收銀員遞給自己的零食,先發制人的朝祁見潯發狠話,“你要再給我扔了我跟你沒完!”

“……”

祁見潯為難的抿抿唇,嘆了口氣。

兩人回到了車上,時姜才收到了祁開揚發來的訊息。【我體會到你說我叔的莫名其妙了】

【我叔這個症狀持續多久了?】

時姜:【……】

她仔細想了一下,好像這次她回來後祁見潯就挺奇怪的,似乎是聽他說莫名其妙的話多了,彷彿也習慣了,體感沒祁開揚這麼大。

時姜:【你都聽見了?】

祁開揚:【廢話,有現成的瓜不吃我傻嗎?】

時姜:【那你做好心理準備,你叔知道電話那邊是你,也知道你都聽見了】

祁開揚:【你賣我?!!!】

時姜關上手機,沒再回復。

回到家後,祁見潯便一頭鑽進了浴室裡,時姜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去裡面做什麼了。

片刻,祁見潯出來,手中果然拿著她的婚戒。

戒指上的鑽石不算大,但也足夠顯眼,每一幀每一角打磨的都近乎完美,質地觸感也都是上層的材質,側面還鑲嵌了一圈小碎鑽,不太明顯,但周圍刻畫的繁複紋路增添了一絲莊重,不僅僅只是奢華。

時姜平時不常戴它,每天不是在拍戲就是在拍戲的路上,戴一鑽戒顯擺自己結婚了嗎?

也僅僅是回家或是家庭聚會的才會戴。

祁見潯朝她步步走近,時姜莫名的還有了絲緊張感。

時姜繃著呼吸,看著祁見潯拿起戒指,指環微涼,指腹緩慢推進,牢牢穩穩的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這一刻的感覺有點奇妙。

這還是祁見潯第二次給她帶戒指,第一次是結婚的時候,當時的感覺已經記不得了。

時姜抬起手左右看了看,說了句很煞風景的話:“你現在給我戴上,我也不可能一直帶著它啊。”

“……”

自知說的話不討喜,時姜緊跟著又補了句:“真好看,多配我的手。”

“……”

時姜收回手,正好瞥見了祁見潯手上的那顆戒指,凝神片刻,鬼使神差的一問:“結婚後,你一直戴著?”

祁見潯的視線跟著看過去,長睫輕顫,隨後低低應聲:“嗯。”

這道莫名委屈的聲調令時姜對祁見潯的愧疚似乎又加重了些。

。。。。。。。。。。。。。。。

該小說已完結,感興趣的小夥伴自行搜完整版觀看支援作者大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