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盒“加法”與IP“減法”:泡泡瑪特後青春期的詩

12 月 11 日,泡泡瑪特在港交所掛牌上市,定價每股 38。50 港元。開盤後,其股價迅速拉昇,盤中市值一度突破了 1000 億港元。這家成立十年的公司,在經歷了迷茫的“青春期”後,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奮鬥方向,開啟了“飛馳人生”。

提到泡泡瑪特,人們最先想到的多半就是盲盒,以及被包裹其中、自帶神秘光環的玩偶。其實,它們都不是什麼新鮮事物——盲盒的玩法讓人聯想到麥當勞兒童套餐隨機贈送玩具,以及80/90後童年時被拆開無數包的小浣熊乾脆面;而玩偶手辦則類似那個時候女生的芭比娃娃、男生的高達模型,無聲卻優雅,充分暴露著人們的收藏癖好。

當值得被收藏的玩偶遇上盲盒所帶來的驚喜,曾經夢想成為潮流雜貨店的泡泡瑪特告別了青澀懵懂,提筆寫起一首“後青春期的詩”。

寫詩難免塗塗改改,在文字詞句間加加減減,而始終如一的是那貫徹字裡行間的價值觀,它是詩歌的精氣神,是文字的靈魂。

盲盒“加法”與IP“減法”:泡泡瑪特後青春期的詩

對於泡泡瑪特來說,什麼是它的精髓所在?是讓人“剁手”上癮的盲盒,還是盲盒裡勾引起人們無限收藏慾望的玩偶?中歐商業評論《上市首日市值破千億,“潮玩第一股”泡泡瑪特做對了什麼?》一文中這樣寫到,“大多數人因為盲盒認識了泡泡瑪特,但王寧(泡泡瑪特創始人、CEO——編者注)並不認為盲盒就等於潮玩,更不是泡泡瑪特的全部。在與華興資本創始合夥人包凡的對談中,王寧稱,盲盒起到了強化購物體驗的作用。換句話說,盲盒是營銷手段,紙盒與不透明塑膠封袋裡裝的那個潮玩,才是消費者真正的目的。兩者的巧妙結合,形成了一種讓年輕人趨之若鶩的神秘力量,使其甘願為之‘氪金’,也為泡泡瑪特開啟潮玩市場和推廣潮玩文化,提供了一個切口。”

的確,以那個嘟著嘴巴、面無表情、名為molly的玩偶為代表的IP,才是泡泡瑪特後青春期詩情畫意裡的靈魂所在。圍繞IP的運營,泡泡瑪特寫詩一般做著加加減減,打磨著詩句,又像個過來人一樣回望著青春走過的彎路,時常添上一筆新的註解,回味出新的內涵。

盲盒“加法”與IP“減法”:泡泡瑪特後青春期的詩

服務於IP的盲盒,既然在商業模式關鍵角色選舉中沒有佔到C位,那它之於泡泡瑪特又意味著什麼呢?筆者認為,作為一種營銷手段,盲盒的玩法滿足了人們獵奇的心理。其實,諸如微信朋友圈、微博、抖音等平臺都是此種“套路”——人們之所以會在閒暇之餘控制不住地刷上一刷,無非就是想去看看有何新的資訊被髮布,心中不由自主地有種暗示:總有新鮮的事物在前面等著你,於是乎刷個沒完,不知不覺便上了癮。資訊的載體各異,獵奇的心態同頻。

相比之下,網際網路平臺的獵奇更加“原始”,在重新整理之前,使用者完全不知道前方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而泡泡瑪特的獵奇在此基礎上做了“加法”,它常規盲盒的設定是:一套盲盒有12個不同形象的基礎款造型和1個隱藏款,在購買之前,消費者已經知道盲盒裡的13個形象,該模式下,獵奇之處在於在已知的IP形象裡,由未知的具體造型款式來負責製造驚喜。因此,使用者購買的決定性因素便是此係列的IP足夠吸引人,甘願為之持續付出。

盲盒“加法”與IP“減法”:泡泡瑪特後青春期的詩

此外,無論是迪士尼的龐大IP矩陣,還是小浣熊乾脆面裡卡片上的名著人物,有著雄厚圈層基礎的IP往往出自故事情節,自帶角色光環。但泡泡瑪特的自有IP卻做了“減法”——它們沒有故事的“外衣”,只有“赤裸裸”的肉身,以及舉手投足間傳遞出的精神內涵。所以,IP要想吸眼球,只有自己足夠牛。

總而言之,陪襯盲盒的“加法”也好,IP自身的“減法”也罷,無不凸顯出強大IP的重要性。泡泡瑪特必須把更多的精力放在IP開發上,才能夠不斷創造驚喜,並藉助從設計到供應鏈,再到零售終端的平臺化整合功力,披荊斬棘於風雲變幻的消費市場,是壓力也是動力。

後青春期的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