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高曉松的朋友圈,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朋友

前陣子,高曉松在微博上發了一個文章,不無感嘆的說道:

“ 50歲,想做的事都一一實現了,心裡的洞也一一補上了。那些心裡的積鬱了多年的水,也逐漸被陽光蒸發。可以這樣講,無論在什麼時候去設想我的50歲,都沒有料想到會有今天這麼好,它遠超我自己的預期。我想,我是一個非常非常幸運的人……”

當看到他感性的寫道:“半生倏忽而過”的時候,我也有點感傷,畢竟在我心中不管是高曉松、老狼,還是朴樹,在我心中依然是少年。

那麼今天就談一談這一群可愛的少年吧。

看完高曉松的朋友圈,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朋友

出生於高階知識分子家庭的高曉松,從小就有點不按套路出牌,按照大人的設想在未來自己的孩子肯定是要當科學家,肯定是要為人類的發展做出貢獻的。

可是高曉松卻強烈拒絕這種按部就班的生活,在外人面前他不願意提起自己的家庭,他只願意和街頭賣藝人瞎聊天,他只崇拜那些真正有手藝的人。

即便是從小貪玩,他還是順利的考入了清華大學,入學後,他乾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剛認識的老狼一起組搖滾樂隊。

要長髮飄飄,要搖滾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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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時至今日,讓高曉松回憶起來都覺得特別有意思的一件事是,他們聽說去海南島一個KTV唱搖滾可以掙錢,所以他就拾掇著樂隊裡的人跟他一起南下,給海島的人民帶去搖滾之火。

樂隊裡的其他人都覺得高曉松瘋了,只有老狼義無反顧的跟著高曉松去了海南。

在海南這兩個來自北方的漢子,白天在KTV裡嘶吼著搖滾,晚上卻被熱得睡不著,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海南人那會兒還接受不了搖滾樂,他們只喜歡聽粵語,而高曉松和老狼除了哼哼唧唧一句話都唱不出來。

到了最後,兩個人一分錢沒有賺到,身上也只有400多塊錢了,高曉松覺得再這樣下去非得餓死在海南不可,所以就把大部分的錢都給了老狼讓他先回去。

而他呢,故作瀟灑的說要在南方流浪,於是他只拿了一點錢,買了火車票一個人去了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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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這一段寶貴的經歷,成就了老狼和高曉松一生的友誼。

當然,兩個人也不是沒有鬧過矛盾,在高曉松一門心思放在民謠歌曲之上時,老狼卻還是堅持要回去堅持搖滾事業。

當時喝醉了的高曉松對老狼放下了狠話,道:“有本事以後都別唱我的歌!”

老狼聽到這話頭也不回就走了,許多年裡兩個人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直到有一次兩人在一家酒吧偶然遇見,高曉松當時正在接待一隻來自國外的樂隊,他主動對別人說道:

“我以前也組過一支樂隊,我身後那哥們就是我們樂隊的主唱!”

老狼聽到這話,再也繃不住,主動過來敬酒,兩個人的關係又恢復瞭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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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高曉松一個人在廈門流浪的時候,他有過這麼一段經歷,那就是每天守在金門島的對岸,聽臺灣廣播裡放的歌曲。

邊聽邊彈,順便把詞曲旋律給扒下來,每首歌能賺五毛。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高曉松突然覺得臺灣那邊的小調挺有趣,自己嘗試著也寫了一首歌,這首歌的名字叫做《同桌的你》。

憑藉這一首《同桌的你》老狼上了春晚,高曉松也名聲大噪,那會兒全國各地的粉絲都在給高曉松寫信,而每次高曉松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從收發室裡往家裡搬信件。

看到這些手寫信,高曉松特飄,他對老狼說:“看到沒有,哥們隨便寫一首歌,就成了大眾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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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同桌的你》爆紅後不久,有一天高曉松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頭語氣猶豫的說道:“喂,我想賣歌!”

高曉松想也沒想就去找了電話那頭的說要賣歌的人,而當他聽完那個青澀男孩的現場演唱,高曉松帶著哭腔說:“你的歌這麼好,為什麼要賣啊?”

那個男孩說道:“你們音樂圈的人都太白痴了,我不想接觸,我就想把歌賣掉賺了錢自己做唱片!”

高曉松問他叫什麼名字,他說他叫濮樹。

高曉松說你別賣歌了,我簽下你,給你出唱片,後來高曉松替他改了名字叫“朴樹”,在1999年又給他出了一張唱片《我去兩千年》,憑藉這張專輯,朴樹自此名聲大噪,成為了一代青年人的偶像。

看完高曉松的朋友圈,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朋友

2011年42歲的高曉松因為酒駕造成四車追尾,被關了進去。

剛進去的時候,他還在想人生是不是完了,可是後來回憶起這段經歷的時候,他卻覺得這是人生之中最痛快的一段日子。

有大把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有大把空閒不被人打擾,於是他在監獄裡讀完了一本大英百科,又試著翻譯了一小段外文經典。

當然讓他最難忘的是,在監獄裡認識了兩個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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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老大哥,在監獄裡總是照顧他,教他怎麼在監獄裡生存,並且怎麼面對殺人犯,在離開監獄的時候,高曉松甚至抱著這個老大哥哭了好久,因為他覺得他現在就出去了,可是老大哥還要在監獄裡待上好幾年。

另外一個是個孤兒,三觀極正,做事利索,在牢裡高曉松就跟他說了,等出去以後要把他拉到身邊做生活助理。

而監獄外,還有幾個人也默默為他做著一些什麼。

那會兒他的電影《大武生》剛好要上映,他就央求監獄方讓他打幾個電話,讓上海的朋友去他的電影首映現場去站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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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打了一通電話,上海的朋友卻一個個都推託有事來不了,只有韓寒一個人問了時間地點,就滿口答應了下來。

而上海《大武生》首映禮那天,高曉松央求的朋友一個都沒有來,只有韓寒一結束比賽,就風塵僕僕的趕到了現場。

後來在《曉說奇談》裡提到這件事,高曉松還不無感慨,什麼是真朋友,這才是!

老狼對高曉松也極好,在高曉松剛出監獄的時候,他打了十萬塊錢到高曉松的賬上,高曉松推脫不要。

老狼卻說:“我去年演出賺了不少錢,你就拿著吧!就當是我給你的生日禮物!”

高曉松知道這是老狼看他大半年沒有收入,這是在幫他,也沒有推脫就收了下來,拿著這錢,高曉松給自己買了一堆名牌,後來很多年,不管是出席任何場合,他都會穿著這些衣服。

他沒說為什麼,當時我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感恩。

看完高曉松的朋友圈,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朋友

再後來,有一段時間,他也挺拮据的就給朴樹發訊息說借15萬,半天之後朴樹只發過來兩個字: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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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的事情,我們就特別熟悉了,高曉松受優酷邀請製作了一檔節目叫《曉說》。

一把扇子,幾個機位,無論在哪裡,高曉松這個男人都有一大堆的故事講給你聽。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會發現高曉松慢慢從狂放不羈的少年郎,變成了成熟穩重的“矮大緊”。

他能自黑,也能自嘲,他能講高深的理論,也能談低俗的文化。

在他身上,似乎能同時看到兩種性格,一個叫陽春白雪,一個叫下里巴人,而這正是他的奇妙之處。

對於自身的改變,他也多次在節目中提到,說:

“要感謝那段監獄的生涯,幫助我及時懸崖勒馬,讓我免於陷入瘋狂!”

看完高曉松的朋友圈,才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朋友

人到中年回頭看,高曉松如此總結過去這幾十年

:“我像龜兔賽跑裡的兔子,拈花惹草,周遊世界,娶妻生子,定居他鄉,沒什麼進步。但沒進步也有好處,就是有大把時間想想,想著想著,就老了。”

踉踉蹌蹌走過半生,有過高光時刻,也經歷過至暗時光,而如今對於他而言,這半生最感激的大概還是那些出現在生命之中的

“江湖兄弟”

,沒有他們,也就沒有現在的高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