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山盟海誓有多甜,現在朝三暮四就有多打臉

曾經山盟海誓有多甜,現在朝三暮四就有多打臉

我叫劉豔。上高中時,家裡人為了到外地做生意,我們不得已離開家鄉湘潭,去往石河子居住生活。

到了新的城市,由於我語言不通,生活習俗也不大跟得上,學習很吃力,經常鬧笑話。因此,我也經常成為全班同學的笑柄。

每當大家嘲笑我的時候,班長鄭嘉都會站出來替我撐腰:“你們不要欺負外地新來的同學。這位同學還是個女生,你們好意思嗎?”

後來,不知道是鄭嘉真的說話管用,還是日子久了,大家對我的錯誤習以為常,很快地,我就擺脫“小丑”的身份,逐漸融入了那個班集體。

正當我萬分開心地以為自己可以愉快地和小夥伴們玩耍時,我又發現,大部分同學都不敢和我接觸了。

他們畏懼的眼神,偷偷地咬耳朵似的話語,讓我總感覺這些人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他們到底在怕什麼?”

直到有次我去了洗手間蹲大號,才在無意間聽到了事情的真相。

01

“哎,你知道咱班的新生和黑老大進行的怎麼樣了嗎?”

這聲音來自我前面座位的小薇,我立刻警覺了起來。

如果新生是我,那麼,黑老大是誰?

“黑老大的事兒,誰敢打聽啊!這丫頭真幸運啊,能被黑老大看上。接下來,誰都不敢欺負她了。”

聽到這,我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來,最近沒人敢再嘲諷我,都跟那個“黑老大”有關。他是誰,看上我啥了?我只聽過社會里有黑老大,怎麼校園裡還整出個黑老大來了呢?難道我以後就必須聽從黑老大的安排,從此過上血雨腥風的日子了嗎?

正想著,班長鄭嘉慢悠悠地走過來:“劉豔,今天做值日該輪到你了,晚上放學留下來做值日。”

班長很自然地說了這句話,但我身後卻響起“yu~”的一聲聲怪笑。

難道,今晚我被安排和黑老大一起做值日了嗎?

02

當天晚上放學,我對著教室門口左顧右看,想看看穿著一身黑衣而來的黑老大到底長啥樣。

“你瞅啥呢?不趕緊做值日?”班長鄭嘉已經掃完了地,在催促我了。

“黑老大啥時來?”我說話向來直接,從不拐彎抹角。

“你怎麼知道我的外號?”鄭嘉一臉疑惑地反問我。

“啊?你就是黑老大?你喜歡我?”我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沒想到,我這一句話可把班長嚇得臉通紅,他可能也沒想到這麼快要和我表白:“誰說我喜歡你?”

“小薇她們說的,被我聽到了。”我衝他傻笑著,絲毫沒想到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我……我……對!我就是喜歡你!”說罷,鄭嘉跑過來強吻了我。

我嚇得一動不敢動,只見他立刻離開我,站在我面前信誓旦旦道:“我發誓,從今往後,你就是我鄭嘉的人了!以後我一定好好待你。一到法定結婚年齡,我就娶你。”

這一刻,鄭嘉16歲。而那一刻,本對鄭嘉沒有男女情感的我,也被他的甜言蜜語迷暈了。

“好吧,就當多個靠山。”我很輕易地就同意了當他的女朋友,沒有一絲遲疑。也許那時我並未意識到,自己對鄭嘉,早已藏滿了愛。

03

我發現鄭嘉變心,是在大二的暑假。

本來我就是個學渣,自然是考不上好大學的。鄭嘉哄我他會故意發揮失常,考個和我差不多的學校。

我一聽這不靠譜的建議,立馬拒絕了:“咱倆談戀愛歸談戀愛,別拿你的前程開玩笑。”

他看我是真的生氣了,也就不再執著,填報了他心中的985和211。

高考分出來後,毫無意外地,鄭嘉順利去北京上了一所好大學,而我,則因成績不佳,只去了一所普通學校念大專。

差距這麼明顯地擺了出來,我難以掩飾地自卑。更讓我自卑的是,我發現鄭嘉出軌,竟然敢怒不敢言。

由於我們大學後,只有寒暑假能見面。在有限的見面時間裡,他總是資訊不斷。看著他一直抱著手機不撒手,把我當空氣,我就怒氣上湧。

但想到他畢竟去了北京,也許那邊真的事情多,人際關係複雜,我也就沒有發出太多的反對聲音。

直到鄭嘉和我去餐廳吃飯,他要去衛生間,期間手機嘟嘟嘟響了三條資訊,我隨手拿起一看,內容讓我直接崩潰。

第一條訊息是:“老公,才兩天不見,人家想你。”

第二條訊息是:“寶貝,我想買個口紅,你記得給我轉幾百塊錢過來哦。”

第三條訊息是:“你已經四天沒回我訊息了,你是不是愛上別的女人了?”

04

等鄭嘉從廁所回來,我直接攤牌:“你的小三,小四,小五給你發訊息了。”看著他刷白的臉,我苦笑道:“也許我才是那個小三?”

說罷,我頭也不回走了。空氣中還殘留著我對他說的最後三個字“分手吧”。

05

五年過去了,我再也沒有鄭嘉的訊息。

直到一次高中同學聚會,小薇叫我去參加,無意間的一句話,讓我痛苦不已:“班長不在了,咱班同學再也聚不齊了。”

我以為她在開玩笑:“說什麼呢!鄭嘉他現在左擁右抱的,開心得很!”

“你不會不知道吧?我說前兩年葬禮上怎麼沒見你呢……”小薇的話讓我覺得五雷轟頂。

“到底怎麼回事?你別瞞我了!”我嘶吼道。

“班長,早就去世了呀!肝癌,晚期。我們都以為你傷心過度,沒來葬禮。沒想到,你居然不知道?”

我哆哆嗦嗦地把電話掛了,腳上沒穿鞋子,發了瘋地往鄭嘉家裡跑。

縣城的那條路,我在高中時,走過千百遍。如今,每一步,都像灌滿了鉛。

鄭嘉的姐姐開門接待了我:“也許早該告訴你了,是小嘉怕你傷心,一直沒讓我說。”

原來,他曾經的朝三慕四,是真的。

不過,他只是想揮霍下生命最後的時光。他不想我為他擔心,因此什麼也沒說。也許在鄭嘉看來,這種解釋,也純屬多餘吧!

但對我來說,一個是故意傷害,一個是有隱情地選擇。兩者還是有區別的。

當我得知真相後,我會更釋然地看待過去的自己,及過去的感情。我不會再盲目地以為,是自己的不堪,讓鄭嘉拋棄了我。

一切,皆有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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