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神話傳說:神話與歷史,作為一箇中國人不得不知道的那些事實

你認為盤古、伏羲、女媧,乃至炎黃二帝,是神話還是歷史呢?有必要深入研究嗎?在科學發展如此迅速的今天,一些人認為已經沒有必要去研究這些古人空想出來、虛無縹緲的東西了,還不如多多務實,好好發展經濟來的實在。粗略看來卻有十分道理,但若仔細斟酌卻是另一番情景了。

高爾基:一般來說,神話乃是自然現象,對自然的鬥爭,以及社會生活在光大的藝術概括中的反應。

袁珂老先生在著《中國神話傳說》一書時曾引用上句,說明神話和現實生活緊密聯絡的特性。中華民族歷來以勤勞、勇於與自然鬥爭的精神世代延綿、自強不息,已經深入我們的骨髓。每每談及我們的民族精神,愚公移山、大禹治水,甚至齊天大聖大鬧天宮的戲說,都讓我們有種發自內心的驕傲。今天小編就來帶你一起細讀袁老先生關於中國神話和歷史的論述,以及神話歷史對我們民族特性的塑造。

其實神話一詞是一個舶來品,我國自古以來就沒有神話這樣字眼,神話和歷史在我們這裡是混淆一起的,因此經常引來國外對中國歷史長度的質疑,畢竟一段摻雜神鬼的歷史更像是神話。

中國神話傳說:神話與歷史,作為一箇中國人不得不知道的那些事實

盤古開天闢地石雕

世界上的幾個文明古國:中國、印度、希臘、埃及等,乖都有著豐富的神話,希臘和印度的神話更相當完整地被儲存下來。只有中國神話,原先雖然不能說不豐富,可惜中間經過散失,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片段,東一處西一處地分散在古人的著作裡,毫無系統條理,不能和希臘各民族的神話媲美,是非常抱憾的。

對於這個問題,魯迅提出三點原因:

中華民族的祖先居住在黃河流域,大自然的恩賜不豐,很早便以農耕為主,生活勤苦,所以重實際,輕幻想,不能往古的傳說集合起來熔鑄成鴻文鉅製。

孔子出世,講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一套實用教訓,上古荒唐神怪的傳說,孔子和他的學生都絕口不談,因此後來神話在以儒家思想為正統的中國,不但未曾光大,反而又有散亡。

神鬼不分。古代的天神、地祇、人鬼是可互相轉變的,人鬼可化作神祇,人神淆雜,原始的信仰無從蛻變,新的傳說便經常出現,舊傳說受了排擠僵死,新傳說又因“新”而發不出光彩來。

魯迅也是傳統神話的愛好者,還記得他的一些神話小說,寫的很有意思,對我國神話傳說散失的原因可以說很有見地。

除此之外,袁老提出一點補充,即神話轉化為歷史的問題。從原始社會進入階級社會之後,不乏統治者為了自己的私心而篡改神話,那些為了宣傳自己主張的知識分子起到了重要作用。首當其衝的就是儒家之流,孔子不予怪力亂神,神以人化勸誡君王行自己的王道,他的弟子再將其整理入冊。神話就變成了歷史,而且丟失了原來的面貌。

其中的例子很多,袁老舉例黃帝,傳說有四張臉,卻被孔子巧妙地解釋為派遣四個人分治四方,勸君王任賢人。《山海經》裡的一足怪“夔(kuí)”,被魯哀公問起時,孔子卻說“夔一足”是“夔一個就夠了”,為什麼呢?因為夔是一個樂師,得一足矣。統治階級經常將神話人物據為自己的祖宗,來證明自己的正統性和合法性,對祖宗的記述自然不能有不“雅馴”的東西,對於記錄這些事的文職人員自然有些為難,故常有“縉紳先生難言之”的戲謔。

中國神話傳說:神話與歷史,作為一箇中國人不得不知道的那些事實

黃帝雕像

《楚辭·天問》洪興祖補註引《淮南子》有段神話,大意是大禹治水,變作一頭熊,打通軒轅山,他的妻子塗山氏看見了,又羞又怕(羞?),轉身跑向嵩高山,大禹去追,塗山氏變成了一塊石頭,並生出了兒子啟。非常樸素有趣,但在後來的《淮南子》裡卻沒有了。據袁老考據,我們看到的很多古文典籍關於神話這塊都有被“縉紳先生”斧鉞的痕跡,令人遺憾。

中國神話傳說:神話與歷史,作為一箇中國人不得不知道的那些事實

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

這樣做的一大問題就是,歷史被拉長了,但神話遭了厄運,丟失了原來的質樸和本真,而從神話轉化出來的歷史也變得不像歷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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