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擺脫生活中的恐懼,掌控自己的精彩人生

恐懼感是一種特殊體質,它出現在人的精神裡,不知不覺地表現在人的表情、語言、行為、處事方式等外在方面上。

這種特質是好是壞呢?談學術時,我們認為沒有完全好的事物,也沒有完全壞的事物,我們在學術上是否認二元化的分別。這樣我們才能打破固有的觀念,心平氣和、較為公正地談論這件事物。

如中醫理論講,情志會影響五臟的情況。其中肝主怒,肺主悲,心主喜,脾主思,腎主恐。所以易怒的對肝臟不好,而恐懼則會影響腎臟。傷腎的原因有很多種情況,如熬夜、憋尿、飲食不當、縱慾過度等。

實際上一種現象的產生並不是一種原因發展出來的,而是有很多種原因。當我們切入的角度不同,那麼這種發掘的脈絡也就不同。當然,不同的原因裡,是有主次關係的。而且會出現迴圈影響的現象。比如恐懼導致縱慾,縱慾過度導致腎虛,腎虛的種種表現如畏寒肢冷、身體沉重、筋骨痿軟等導致恐懼,恐懼時再想轉移注意,於是再度縱慾。反反覆覆,這樣的一種現象就隨之發展,隨之惡化。這是一個環,是一種人生中難免的環。

以上只是一方面,還有比如先天性恐懼,或是後天性的被虐待被侵犯的恐懼。這種情況產生在一些孩子的意識發展中受到巨大影響的情況下,產生過巨大的打擊感,比如被校園霸凌的孩子,被父母拋棄沒有得到愛的孩子,或是幼年遭遇性侵的孩子等。這種情況讓人不禁想到前不久溺水自殺的青年。這樣的恐懼感往往會伴隨著人的一生,兼具著焦慮症、強迫症、抑鬱症等等。

實際上恐懼在很多作家那裡都有所表現,比如波德萊爾的《惡之花》,包括自信自負的王爾德的《自深深處》,或是魯迅筆下的種種,如《孔乙己》《祝福》《阿Q正傳》等。那種彷徨與無助的感覺,那種幻化成鬼怪的現實感,與其說是魔幻現實主義,不如說是一種獨有的恐懼佔據了作家的精神,像蝨子一樣在人的精神裡汲血。

這種恐懼感的種種表現裡,有一種是落伍封閉的感覺。這種態度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地下室手記》那裡表現很強。當小公務員的主人公在惴惴不安中,出於虛榮地參加的厭惡的朋友聚會,還得借錢應酬,做出一系列違背本意的決定,而後對此極端地懊悔不已。有時候還會以一種暴虐示人,如主人公自負地勸妓女從良,過後又對其嘲諷。恍惚中有一種獨特的被虐與施虐的態度,讓人不禁想起薩特在《噁心》中也是如此表現人的這種情狀。

當我們接受這世界給我們的環境,或是我們自己主動去適應的那個怪誕的環境圈子時,我們卻往往不明真相,以至於認為自己彷彿是一個無動於衷的“局外人”,但我們卻不自覺地陷入其中。主要的區別是前者是承認責任的,後者是放棄責任的。如《論語》所說:子路曰:“子行三軍,則誰與?”子曰:“暴虎馮河,死而無悔者,吾不與也。必也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也。”可見,在這樣的情況下,臨事而懼,是一種優點。

而同在《論語》中孔子又說:君子不憂不懼。可見恐懼終究是一種性格上的缺陷,因為“內省不疚,夫何憂何懼?”孔子是因材施教的,也因事施教,兩者並不衝突。

在我們看來,恐懼感會帶了一種獨特的深思與承擔,但也會帶來極端的逃避和暴虐無道。讓人不禁想起西燕慕容衝,從“一雌復一雄,雙飛入紫宮”,淪落為敵人之玩物,到後來稱帝暴虐,而被眾人攻死,終年二十七歲的悲慘一生。

我們應該剋制自己的恐懼。就像福柯在《精神疾病與心理學》中說:“事實上,疾病能夠抹去一些東西,也能突出一些東西;它在一個方面廢除,卻是為了刺激另一個方面;疾病的本質不只是存在於它挖出的空洞中,也存在於用來填滿這個空洞的替代活動的積極完滿中。”所以,解藥在於我們怎麼抑制刺激和轉移刺激,積極完滿地用什麼替代活動怎麼樣來填滿這個空洞。